“是這樣沒錯,所以我想,還是不要讓別人欺負了去。”卞菅棱臉上帶著笑意。
不讓別人欺負,卻被主任欺負地淒慘。這有什麼好?
爸媽的臉上居然還是了然又很欣慰的笑。
一唱一和,將她撩在一旁。
丁可可低著頭很無聊地玩著自己的手指,她已經成了陪襯。
直到丁母說到那句:“那婚期是想早點,還是怎的?可可現在肚子已經開始大了,再往下就得生完孩子再辦婚禮了。”
“我想這個月的月底辦。”卞菅棱如此希望。
這也正和丁父丁母的心思,畢竟女兒都懷孕了,要是非要等孩子生下來,別人的閑話隻會越來越多,他們都是本本分分的人家。
丁可可僵著身體,聽著他們在商量婚事,自己的婚事。
為什麼沒有人來問一句她的意見和建議?
還有……
丁可可低頭看了眼隆起的肚子,剛才爸媽看到後並未有什麼反應,不會是早就知道了吧?
轉過臉看著主任麵帶微笑,溫文爾雅的神態,雖然這個詞套在誰身上都不會用在主任身上。
可是此刻她覺得主任讓人感到溫暖,平時他總是凶惡的模樣,將她欺負個夠。
“卞醫生……”丁父習慣性地開口。隨即看到卞菅棱臉上的笑意改口,“菅棱,既然月底結婚,可可也不能一直待在這裏。”
“我明白。再過幾天我送她回去。”
“好好。”
直到一家人用完午餐,卞菅棱親自送他們離開,再回到別墅,看到丁可可依舊坐在沙發上發呆。
卞菅棱往她身邊一坐,沙發陷了下去。
丁可可定定地看著他。
“有話要說?”卞菅棱雙眉性感地一挑。
“這是…怎麼回事啊?主任告訴我爸媽的?”
“嗯。”卞菅棱點頭。見她沉思的樣子,便冷下聲音說,“有意見?”
“這和我想的不一樣。主任…為什麼和我結婚?因為孩子麼?”如果是因為她所想的那樣該多好。
可是她知道那是癡人說夢。
“你覺得是什麼?”卞菅棱反問。
“我……我不知道。”丁可可猜不出來。隨即腦袋像電燈泡似的一亮,“難道是因為主任看上我的……身體?”
後麵兩個字丁可可難以啟齒,降低了聲音。
主任的‘手段’總是層出不窮。
“對於一個神醫來說,那不過是由各種器官組成的實體,都沒有什麼區別。”
丁可可有些無語。
聽主任的意思,她隻是比屍體多了一口氣。
晚上躺在上的時候丁可可輾轉反側,然後卞菅棱直接抓住她的手臂。
“睡不著?”他問。
“嗯。可能白天睡多了。”
“做運動有利於睡眠……”
“我睡得著!”丁可可立即打斷他的話,閉上眼睛,還打了個哈欠,似乎真的很困的樣子。
天知道她是給嚇得。
刺激太多對孕婦可能好處。
可主任不讓她太激動,又非要做那事,實在是不人道。
還有個讓她睡不著的原因自然是因為家人的出現,今天有卞菅棱在她不好說什麼,但回去後呢?
丟死人了。
養到這麼大的姑娘,就這麼上趕著跟別人跑了,甚至都懷孕了。
程序上就顛倒了。
主任告訴他們的時候,一定受驚不小吧?
過了幾天,卞菅棱就開車送她回去。
車停好,卞菅棱幫她打開車門。
丁可可遲疑著下車,卞菅棱甩手將車門關好。
兩人往小區樓上走的時候,丁可可心事重重。
“主任,你會在這裏吃飯麼?”
“怎麼,舍不得我?”
丁可可低下頭,臉蛋有些燙,說得也太直白了。
“如果想我就給我打電話。”卞菅棱看她低頭露出白希的脖頸,眼神深邃又帶著笑意。
丁可可感覺不是回到自己家,倒像來見公婆的。
主任坦然自若,一點都不當自己是外人。
因為要去醫院,沒有逗留多久就離開了。
丁可可坐在沙發上,就像等待著受訓的小學生。
是的。她小時候做錯事就會這樣。
“你這孩子,菅棱下樓好歹送一下。”丁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