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可可最大的愛好是吃零食。
沒有人規定護士是不可以吃這些的。但是卞菅棱的眼皮底下,丁可可的懷孕期間就不可以碰這些東西。
懷了四個月時,丁可可摸索著靠近冰箱,那裏麵是她偷偷攢下來的冰淇淋。
如獲至寶地捧在手心,用勺子挖了一口吃進嘴裏。
人間美味啊!
“在做什麼?”鬼魅般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做賊心虛的丁可可嗆了下,冰淇淋差點從鼻孔裏噴出來。
反剪著手藏好,麵對倚在門框邊的人。
“主任……”防備地看著他。主任不是在房間裏看合一麼?怎麼就樓下來了?
“作為未來的醫生,這點常識都沒有?”
“適量沒事……”
卞菅棱眼裏波光粼粼地駭人,丁可可立刻閉嘴。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吃一點點,她就準備吃一口的,誰知道主任神出鬼沒地出現。
當然,這個時候,她還是默認等同於承認自己的錯誤就好。
“實在嘴饞,不是有解饞的?”
聽卞菅棱這麼一說,丁可可的臉上顯出苦楚。
因為她知道所謂解饞就是那補湯,喝得人都圓了。
“我不是嘴饞……”
“那是什麼?”卞菅棱很有時間地跟她如此沒營養的對話。
不過就算沒營養,丁可可也被問地釘在原地,她實在沒想到主任會刨根問底啊。
表情有點沮喪。
“房間裏去。”
“哦。”丁可可手捧肚子從他身邊小心翼翼地經過。
好歹比壓著喝那些各種各樣的湯料好。
丁可可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對麵就是捧著書的卞菅棱,邊用筆劃著。
他坐著的地方深深陷下去,高壯的身軀和她比起來簡直能把她壓死。
一想到壓,丁可可臉色紅了一下。
她到底在想什麼呀!
那種欺負人的行為她是很討厭的。
丁可可邊想著抬起頭,便撞入那深邃無底的眸子中。視線就像千絲萬縷的觸角緊緊纏著她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卞菅棱的眼睛從書中移開的。
丁可可像內心被窺探了似的,臉紅到脖子。
“想什麼?”
丁可可忘記自己剛才想什麼,但此刻看著主任邪惡的眼神便懂得他在想什麼。
立刻轉移話題:“主任……孩子生下來可不可以跟我姓?”
“不可以。”卞菅棱直接拒絕。
“好歹考慮下。”丁可可對他的態度很不滿。
卞菅棱總算將愛不釋手的書放在一邊,然後站起身,朝丁可可走去。
也不是坐她很邊。
直接站她麵前,雙手撐在沙發上,將她的身體鎖在中間。
丁可可特別怕他這個姿勢,就好像他顯出了野獸原型,張著血盆大口,下一秒就要活吞了她。
“主……主任……”丁可可吞了吞口水,“我就是……隨便一說。”
“你想順產還是剖腹產。”卞菅棱忽然間問一個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丁可可想都不想:“剖腹!”順產好痛的!
而且剖腹的話,在帝都醫院是很有水平的,刀疤也很淡,還止痛。
她在裏麵上班,很了解。
就感覺生個孩子跟吃頓飯地沒有壓力。
“知道是誰幫你剖腹麼?”卞菅棱好整以暇地問。
丁可可心肝一抖,不會是主任麼?
確實。主任醫術好,讓他那手術刀的人都將門檻踏破了也求不到。
因為剖腹產在他眼裏毫無技術。
也雖然他給人動手術時魅力四射,可是!
丁可可無法想象總是要給她肢解的主任會不會將孩子從肚子拿出來後,用閃亮的手術刀順便在她脖子上一抹。
這樣想著,丁可可臉色都白了。
“主任……那個,那個金醫生醫術很好,所以就…就不麻煩主任了。”
“你倒很聰明,一點即通。不過沒關係,這是我的種,沒有‘麻煩’這一說。”
丁可可一聽,眼眶紅了,哭喪著臉:“主任……醫書上說孕婦不宜受驚嚇。”
“是麼?我現在想要你了,該怎麼伺候我?”卞菅棱腰往前送。
丁可可看到那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的反應,臉紅低著頭說[熱,門小-説網]:“醫書上還說……孕婦不可以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