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無論缺少了誰,都以毫無阻礙地存在下去,永遠不會因為某個人而呆滯不前,人,是個渺小的存在。
這年的十月上旬,國家一名德高望重的老將軍因病去世,享年85歲,曾在國家抗日戰爭期間立下不少傲人功勳,為中國的改革開放展做出重要貢獻。
他的去世令無數人悲傷哀痛,國家領導人表達了深切哀思。
每天的新聞,張瑛都是會注意看的,大到國家頒布的新政策以及國內外的大事,小到民生的繁瑣話題,相反經濟金融類的報道從不觸及,醫療學術方麵的也不太感興趣。
看著看著,時間過得很快,她靜得下心,也浸在其中。
當年還在家時,母親見她這副模樣早已見怪不怪,總是要催她出去逛逛走走的,打趣地說,若是她不吱聲,張瑛一輩子都窩在家裏也不一定,這怎麼辦才好?人家父母都在煩惱怎樣把女兒在外野玩的心收回來,她母親卻在煩惱怎樣把張瑛的心放出去。
張瑛是不喜歡出門的,若不是為了生活。
弟弟總是喜歡打電話和她聊天,本該和父母說的話全數告訴了姐姐,遇到的煩惱也告訴姐姐,在他的眼裏,姐姐是最靠的,總能在他迷茫的時候給他點亮一盞燈。
張瑛從不給弟弟限製思想範圍,說的話也是點到即止,隻要跟他說通就好。
張希然最喜歡的人就是這個姐姐,勝過生養他們的父母,換句話說,張瑛更像是他的母親。
記得從小老街上的大媽小孩都圍著希然打轉笑著說,改口叫你姐姐叫媽算了!
當時的張希然還小,不懂事,嘴上的門牙還缺了兩個,傻嗬嗬地對著姐姐叫道,媽。
結果腦門換來了母親的兩個栗子。
十一月中旬,t市的小雨就一直沒有斷過,斷斷續續下著,時大時小,風一吹,涼得很,天灰蒙蒙的。
張瑛很是厭煩這樣的天氣,這雨好像永遠都下不完似的,老天總是拉著一張灰色的臉,想要遇見一個晴天,是當聽見翌日的天氣預報後,那個小小的願望都落空的。
太陽,在躲迷藏呢?
文墨又在雜誌社裏接到了幾個稿費高的稿子任務,打電話盡數都給了張瑛,把機會都留給了她,偏心地沒有跟其他撰稿作者透漏過風聲,這在這個行業中,算是難得的了。
她缺錢,又不要她幫助,隻能盡能多的給她介紹稿子了,這些稿子的稿費觀,加在一起還是以的。
把這些稿子給她時,還特意叮囑她說不要太拚命,截稿日期還早。
張瑛點了點頭,答應了。
白皙的指尖在電腦鍵盤上有規律節奏地敲打著鍵盤,黑色的字體流利地在文檔上跳動著,她打了幾行字,又很快地刪除了,再打字,又接著刪除了,反複幾次,揉了揉太陽穴,眯了眯眼睛,不知如何,總是進入不了狀態,寫出來的不盡如意。
頭有些疼了,雨天,這是常有的事,不覺奇怪了。
拉開桌子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藥瓶倒出幾粒藥丸,配著礦泉水灌了下去,困倦得很。
難得的,她和著衣服,躺在床上睡了,隻因頭真的難受。
沒事的,吃了藥,沒多久就好了。
t市的報紙上從來不缺頭版頭條,但是真正好的頭版頭條卻很少,最多的是少爺公子和某些明星嫩模的花邊緋聞,或是某些豪門中不為人知的私事內幕,但這些終歸是不好聽的,真正好的頭版頭條難得貴,例如上流社會中的某些氣質非凡,能力出眾的成功人士,行業中的佼佼者。
例如君氏的君喻,晟嘉的傅施年,還有腦科著名醫生寧單。
緋聞不時也是有的,但他們一直都是正麵的代表,想要當麵采訪,不是有名重量級的雜誌社,怎會有這個機會?
他們是不屑的。
最近,·r雜誌社早放出了即將當麵采訪寧單的消息,這次采訪也是預約商量了好久才定下的,當然也這麼做了,采訪時長四十分鍾。
寧單做完一次腦科手術後,整宿沒睡,脫下手術服,喝了一杯咖啡,就坐下身來接受了采訪,他的精神還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