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羽突然覺得他的笑容是如此冷漠又刺眼,她很熟悉那樣的笑容,在現代時每每聽到與自己擦肩而過的人說道殺手是多麼多麼厲害,非常的崇拜他們她就會冷笑.這些人哪,隻看到殺手利落幹淨又聰明的一麵,何曾想過這些舉動的背後是何其心酸!齊墨羽突然覺得與慕澤的距離拉近了許多,雖然沒有聽說過有關於他的事情,但單單這個笑容就說明了許多.突然就有點心疼他,這時候,齊墨羽感覺從黑暗有人注視著她,憑自己的感覺清楚那是慕澤,想來他也是有這樣的感觸罷.
“自從我來到齊家之後南州城就陸陸續續來了許多人,許多方勢力的探子徘徊在齊家附近,也許你們察覺了或是沒有察覺,你們都沒有問起,但我清楚齊叔知道這件事,為了不橫生枝節對我不利所以一直不去理會這些.盡管我盡量與你們少聯係很少回齊家,做什麼也從不與齊家有關,但是那些人就是認為齊家是我的左膀右臂,不管我怎麼遠離仍是不能消除他們這一想法,所以使得現在你們被牽扯進這些事情中,齊墨羽與齊墨殤的追殺也就是他們想擾亂齊家而已,從而來打擊我.”說完這些,慕澤很是歉意坐回石凳一言不發.
顯然齊家兄妹三人被這件事震驚到了,不管臉上多麼的平靜心裏卻早已風起雲湧不能自已,就好像海底深藏漩渦的深海,表麵無事平靜海底卻早已波濤洶湧.齊墨筠是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的,他的人生信條裏麵就是誰對他好他便拿誰當兄弟,不必在乎那些誰外虛名,慕澤出現在齊家對他來說從不會有別的想法,隻是以為哪位遠房表親的孩子沒了父母沒了著落住在他家而已,沒想過會有什麼探子,現在還惹出殺手來.
但齊墨殤顯然就是個稱職的大哥,除了想齊家基業以外還想過慕澤的身世,但父親一直警告他不要去猜更不要說什麼,就當家裏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孩子一樣,不要去討論.這樣的話起到警示的作用,但更使得齊墨殤明白這個慕澤的身世沒那麼簡單.尤其是長大後經常不見他身影,但齊家出了什麼事他總能最快知曉然後找出最簡單的解決方法,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了.不過齊墨殤一直謹記父親的訓言不敢違背,隻拿他當兄弟和自己心裏的標杆,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夠超越他不必再依賴他.
而齊墨羽察覺到他的不同是完全靠自己殺手的直覺,而且他沒有掩飾的煞氣和嗜血的氣質狠狠撞擊她的心髒,有想過他是在武林中摸爬滾打站起來的錚錚鐵漢,但從沒想到他和皇宮的恩怨已經到了從小監視的地步.這麼說來他從小就刻意與齊家保持距離但那些人仍是將齊家牽扯進去了!可是既然宮裏這麼容不下他為什麼還要欽點齊家人進宮給足齊家這麼多的榮譽呢?齊墨羽不解.
齊墨筠才緩過神來說道:”我說那些個賣糖葫蘆的人怎麼那麼臉生,按理說南州城賣糖葫蘆的人都被我偷過糖葫蘆.我還以為是我太小記錯了,原來哪些人真的是從外麵來的啊!太可惜了,我都隻偷過一串.”齊墨筠大呼後悔,齊墨羽簡直汗顏,這算是什麼理由,就是沒有偷多他們的糖葫蘆所以才記得那些個探子探尋慕澤與齊家的消息!這個二哥還真是強悍.
齊墨殤晃動手裏的茶杯問道:“為什麼他們一定要跟著你甚至不惜摧毀了齊家就是為了不讓你有勢力?難道你掌握了什麼關於他們不利的證據嗎?”
慕澤苦笑道:“嗬嗬,不利的證據。不用掌握,因為我就是那個不利他們的證據!從小開始就已經被他們設定為道路上的羈絆,為了他們將來的生活與權利肯定要除掉我。但是這些年我建立的地下勢力他們全然不清,避免打草驚蛇也怕自己損失人手所以就隻能通過你們來打擊我,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我與你們在錢財上甚少來往,甚至從來沒有與齊家一起做過一筆生意。這個事實他們應該沒有想過,就算知道了仍是會對你們下手的。”過去的事不想多談,慕澤從不是一個願意將自己的心窩子的話掏出來給別人看的人,但是他認為現在齊家與他已經成為同體,他要庇佑齊家那麼就該讓他們知曉其中的利害,免得以後掉進了陰謀自己卻還不知道不知怎麼反駁逃脫。
齊墨筠一聽來了勁,這種牽涉到皇宮大內內幕的事情怎麼能叫人裝作不想了解呢,開口問道:“什麼叫做你是他們的羈絆,你所說的那些人到底是哪些人,還有上次那個姓蕭的對你好像很熟悉一樣但是明明很針對你的,我總感覺你們之間有聯係,是不是你也小時候偷了他的糖葫蘆所以他記恨到現在?唉,我就知道那個姓蕭的是很小氣的人。”齊墨羽簡直無語了,這二哥的問題倒是提到了點子上,肯定他們三個人都想問這樣的問題,可是給他尋的理由嘛,要多銼有多銼。齊墨羽想:這人到底是幾歲了,還念念不忘那幾串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