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無臉小孩(內含引子)(1 / 2)

我是高二的時候參軍,零五年當兵,零八年退伍,比一般的多當了一年,其中有著各種原因,現在先不提。

新兵訓練三個月之後,我下老連隊被分到了北京某部隊,部隊番號和詳細所在地我就不在這裏了,多了會被查水表,好了,言歸正傳。

每個部隊都有早上訓練的規矩,當然,老連隊也不例外。隻是管的相對來比較輕鬆一點,至少我所在的部隊是這樣,其他的我不大清楚。長發,抽煙,喝酒什麼都可以。一次我們訓練完之後就接到了晚上在故宮巡夜的任務,那時是個毛頭兵,所以還想不通為什麼要去故宮巡夜,後來班裏的老兵痞告訴我那是害怕有人晚上偷故宮的文物,國家會輪流抽調部隊去巡守。

我當時很不以為然,認為充其量就是個巡夜的任務。可誰知接下來的經曆讓我現在想起來都不寒而栗。

我們一個整編連到達故宮的時候是下午三四點的樣子,由於那個時候故宮的宿舍住不下,我們班和一班就隻好暫時在慈寧宮正殿外麵的房簷下打著地鋪。我想去過故宮的人都知道,故宮的宮殿是不讓人隨便進的,當然,我們也不例外。

安排好了一切之後,我們二班十個人在故宮關門後跟著班長和工作人員在故宮裏巡邏了一圈,確定沒有遺留的遊客之後,也黑了下來。故宮在晚上看起來是很陰森的,我當時很年輕。血氣方剛的,也沒有害怕什麼,隻是覺得晚上的故宮看起來怪怪的,給人一種不出來的感覺。

當晚上我們睡在地鋪上,聽班裏的一個兵講著關於故宮的各種故事,什麼晚上有人奏樂還有宮女排著隊從宮道走過。我對這些神鬼靈異的東西不是很感興趣的,當兵這麼累,誰還有心思去關心這個,想罷,我就用被子蒙著頭睡了過去。

大概到了半夜的時候,我被一陣尿意憋醒,我推了推旁邊睡著的毛想問他那裏有廁所。誰知那子怎麼也叫不醒。我又不好意思叫醒別人,可是又憋不住,隻好起身很沒公德心的往不遠處的一棵種在盆子裏的植物走去。去過故宮的應該知道,就那種很大的盆子。我站在那棵植物前,一邊解褲子一邊想:這可能有一百多年了吧?要是連長知道了肯定會殺了我。

等我撒完了尿,提褲子時,萬寂靜的四周突然有人笑了一下。

我開始還沒聽請,以為是幻覺,就繼續係著皮帶,等我係好了之後,那個人又笑了一下。

這次是真聽清了,是個孩的笑聲,高牆深宮,風拍樹影,一個孩尖著嗓子,在我背後輕輕的笑了一下。

這笑聲直透人心,就好像有人穿過你的皮膚用手輕輕的捏著你的心髒一樣。

我被滲出了一身雞皮疙瘩,我飛快的轉過頭看見身後不遠處蹲著一個孩,他低著頭不斷的用手在地上摳著什麼。我咽了口吐沫,害怕了起來,大半夜看見一個沒人管的孩,心裏不毛才怪。

我慢慢的挪著腳下的步子,生怕驚動了那個孩,待到我往前走了幾步之後,才看清那個孩子帶著個瓜皮帽,腦袋後麵還留著個大辮子。我心想這打扮也太不倫不類了點,可是看起來也很詭異。我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的往前慢慢走著,誰知剛走到那個孩子的背後,隻見他忽然輕輕的笑了一下。

隻見那個孩子頓了頓,末了,他慢慢的抬起了頭。

這次我是真的看清了,隻見慘白的月光照射下,那個孩子的臉也跟著成了慘白的,而那個孩那個抬起頭將的他臉對著我的孩,竟然竟然沒五官!

他光禿禿的麵皮上沒有一個五官。他的臉對著我,因為他沒有眼睛,我也不知道他是在看我還是根本就看不見我。

饒是經過殘酷軍事訓練的我,也被眼前這一幕嚇的兩腿一軟,差點就坐在地上。

我慢慢的轉著身子,戰戰兢兢的想要離開這裏,回到戰友的身邊,我甚至能感覺到我身後那個無臉孩詭異的注視。

我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裏重複著:這隻是個幻覺,這隻是個幻覺。接著,我慢慢的往前跨出一步。

正當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隻見那個孩的聲音著我背後輕輕的響起:大哥哥,你來陪我玩吧,井裏可黑了,額娘也不在,我好害怕。

接在,我感覺一隻手輕輕的搭在了我後麵的那隻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