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音在救穀承赫之前,就請王泊信幫助在太子府後麵支援,王泊信自然十分高興能為蕭音效力,覺得自己身為男子,尚且能為心愛的女人效一些犬馬之勞。王泊菡的任務就是,向臨安王求一道密函,讓邊境的守車放穀承赫過去。
王泊菡的心情頗為複雜。她十分清楚,臨安王對蕭音即氣且愛的心理,她從小仰慕臨安王,從那些年在山上學藝開始,他就是她心裏不可戰勝的英雄。
可惜,英雄是英雄,眷戀的不是她這個美人。一向心高氣傲的王泊菡,心裏說不出的妒忌。即便是這樣,因為她真心想助臨安王成就大事,也硬著頭皮去了。
臨安王怔怔地看了蕭音幾秒鍾,突然笑了,他起身,在屋內大步走了幾個回合,一副躊躇滿誌的樣子,一雙大眼放著異樣的光采,“還好。蕭小姐你活過來了,不然,本王要失去這麼重要的同盟,豈不要痛心疾首?”他收斂了一臉的笑意,帶著堅定的神色看向蕭音,“蕭小姐一直不敢作本王的王妃,我想,是同穀承赫有關。現在穀承赫已經走了,而慕容步最近在邊境上調動軍隊,我猜他會同大庭國挑起事端。兩國一旦相爭,穀承赫若想再返回大庭,恐怕很難。所以,既然蕭小姐的顧慮已經不存在了,那麼作本王的王妃,可好?”
蕭音堅定的迎上臨安王的眸子,“否。”臨安王心裏不免一陣惱火,他一個堂堂的王爺,手握大庭軍權,他的權利足以撼動太子的位置,單單打動了不這個弱女子的心。這讓他有種從來的沒有的挫敗感。
臨安王看著蕭音,眼裏有憤怒,有不甘,有疼痛,隻是不知道,該拿這樣的蕭音怎麼辦?從前遇到問題,他習慣於用武力解決,可是,縱使蕭音看上去柔弱得像一隻縮在角落的刺蝟,她仍然渾身帶刺,凜然與他相對。縱使她大病之中,她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裏,閃著森森寒意,讓他後芒在背。
臨安王雙手按著蕭音的肩膀,“本王的耐心有限,可你一再拒絕我!”蕭音睃一眼放在她肩膀上的那隻手,白皙有力,似乎他能將她掌控於手心,“我一直堅持這個決定,但臨安王屢次相逼。”
相逼?臨安王鬆開他的手,冷笑一聲,“你根本沒見過,本王想要逼迫他人是什麼樣子的!”
蕭音微笑道,“最壞就是滅口吧?”
臨安王語塞。
蕭音所說的回報便是,穀承赫告訴她的那則消息,太子有龍陽之好。這對於一個想要繼承皇位的太子來說,意味著什麼,臨安王比誰都清楚。皇家的子嗣問題,幾乎是整個皇宮裏的重中之重。
而太子竟然有如此癖好。難怪,太子不停地納妾,至今隻有兩子一女,尚且年幼。兩子都是庶出,不是喬氏所生,地位不夠尊貴。太子妃喬氏拋掉女人的妒忌,投太子所好為其物色各類女子,多半是因為,她沒能為太子開枝散葉,而其他妃子已為太子生下兒女,她這個太子妃的地位岌岌可危。
太子留著喬氏太子妃的地位,一則為掩人耳目,自己子女少,是喬氏自己肚子不爭氣,僅有的三個兒女,已經說明太子沒有任何問題。二則他需要來自太子妃背後的喬氏的支持,以壯大自己的實力。
喬氏的父親雖然隻是個有名無實的平章事,但是,喬氏的兩個哥哥卻分別控製著大庭國漕運和鹽運,是富甲一方的巨賈。所以,就算是臨安王手握兵權,也不敢動喬家二位公子一根汗毛,漕運一斷,靖安和軍隊的補給跟不上,那是要引起民亂的。
所以蕭音有些懷疑,上次太子之所以一眼看中人高馬大的穀承赫,多半是懷疑他就是個男人,後來,他能背著罪名在府內思過,也是害怕追究太多,會暴露自己的秘密。他抓住穀承赫隻折磨他而不殺他,可能是納他為男寵之心不死。
蕭音皺了皺眉,說不出的惡心。
隔了兩天,蕭音的病迅速好轉。崔紹遠修書一封,快馬加鞭送給崔紹直,告訴他詳情。崔紹念有君子風範,那日說笑間應承好的請吃飯,急著要況現。四公主十分高興,崔紹安放下書,背著手道,“五弟不在,四弟傷還未痊愈,不如過些日子!”
四公主笑著白了一眼古板的崔紹安,“過些日子還可能請呀!是吧?”崔紹念微微一笑,看著蕭音道,“可以。”
四公主道,“還是二弟實在。”崔紹安微笑著回書屋去了,崔夫人聽丫鬟說,二公子為慶賀小姐康複,要請公子們一起出去吃飯。她十分想去湊熱鬧,正欲差丫鬟過去說,老夫人也要出去散散心。
崔臣相抬眼看了崔夫人一眼,“跟一群晚輩出去喝酒,成何體統。”
崔夫人想想,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