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穀承赫獲救(1 / 2)

畫眉點著燈。崔紹成定睛一看,大吃一驚,床上竟然真躺著蕭音,她微微睜開眼睛,見來人是崔紹成,十分驚訝,倏然瞪大眼睛,直勾勾盯著崔紹成。她嘴一張一張,似要大聲喊,怎奈隻著急,發不出聲來。

崔紹成猛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陰沉沉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音兒,我來看看你,沒事兒,你好生養病。”他轉身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惜,晚了一步。崔紹念帶著崔臣相與崔夫人搶先一步進來。崔臣相看看蕭音躺在床上無力動彈,隻一味流眼淚,而崔紹成正想轉身走掉。

他伸手就衝崔紹成的臉上打了個耳光,怒喝,“孽畜!深更半夜,你闖你妹妹的閨房,你竟然這等下作!傷風敗俗,卑鄙下流!”

崔紹成看了一眼崔紹念,又看看流淚的蕭音,是個傻子都能看得出,他夜闖墨荷苑絕不會是單純的探病。他這才反應過來,就算是蕭音躺在床上,將不久於人世,依然能將他算計得分毫不差。

他的心裏突然一陣慌亂,頭了滲出層層冷汗。他撲通一下,跪倒在在,“爹爹息怒!兒臣什麼都沒做,隻是——,”他停頓下來,隻是後麵的內容他不能說。他不能告訴父母,他是多麼喜歡蕭瑗,他看到她不高興,他心疼。一來,蕭瑗自視甚高,一心要嫁給皇子,二來,蕭仲景最近一直走黴運,崔家肯定不會讓他接近蕭小姐。其實,若不是蕭家走背運,他哪有資格去關心她?

崔臣相一個耳光打過去,手疼,氣消了不少,人也冷靜下來了。崔紹成曆來檢點,一定是有別的目的的。

他追問,“隻是什麼?”

崔紹成頓了頓,低頭道,“兒子喝了點兒酒,一時糊塗,請父親恕罪!”

崔臣相原本並不想把他怎樣,可是,他一向家教甚嚴,這個事情怎麼說都丟人。他若是不了了之,以後其他幾個人有樣學樣,再鬧出別的醜聞,這崔家豈不是成為全靖安的笑話?

想到此,崔臣相看著最稱心的兒子,幹得卻是最齷齪的事情,痛心地閉了眼,“打二十大板!”

崔紹成道,“兒子該死!”他似乎很認可這個決定。崔紹念於心不忍,“父親,是不是重了?”

崔臣相猛地睜眼眼睛,“你說什麼?”

崔紹念不敢再說話,求助的目光投向母親。

崔夫人氣得都不想看他一眼,哪裏會願意為崔紹成求情?她吩咐畫眉,“就說,四公子酗酒失態打二十大板,闖小姐閨房之事,不得泄露半句!”

畫眉連忙應下。

崔夫人上前拉著蕭音的手,輕聲安慰了一會兒,幾人出來。崔臣相和崔紹念帶著崔紹成執行家法,崔夫人休息,暫時不提。

蕭音帶人進入柴房,目光落在一塊石頭上,她道,“搬開!”

有個膀大腰圓的護衛上前,用力把石頭抱開,露出一小截鐵鏈,那人上前用力一拉,塵土下麵埋藏的石板被掀開,露出一線光來。蕭音大喜,吩咐一個人守在外麵,她帶著人下去。

走了十幾階台階,進入巨大的地下牢,沿著不斷往下滲水的牆壁,地上濘泥不堪,整個地牢陰冷潮濕。

地牢正中,有個巨大的石池,池裏放著水,穀承赫披頭散發跪在水中,臉上傷痕累累,白色的衣袍上血跡斑斑。

牢裏有三四個看守,一人走到鐵架旁邊,使勁一搖手柄,手柄連的鐵鏈子拴著穀承赫的手腳。他再搖,穀承赫漸漸地從水池中被吊起來,吊至頂端,那人猛地一鬆手柄,隨著手柄飛速倒轉,穀承赫嗵一聲落入水池。

蕭音看得心驚肉跳,看穀承赫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儼然沒有以前的英姿勃發。

她不喜歡這麼狼狽的穀承赫。

三個看守沒想到有人會來,愣愣地看了圈來人,才亮出劍來,“大膽!什麼人?竟敢闖入地牢!”

蕭音沒說話,以眼睛暗示左右手下。幾個人一齊衝上前,與看守打鬥一團。賈蘭迅速跳進水池,把穀承赫的手腳上的鐵鏈斬斷,穀承赫人已經被折磨至半昏半醒,無法行動。

賈蘭將提前準備好的丹藥塞入他的嘴裏,又拍拍他的臉,讓他咽下去。

蕭音料到地牢的看守身手不凡,自己人雖多,但畢竟夜長夢多,萬一被太子察覺,怕是要壞事。她喊道,“賈蘭,速戰速決!”

賈蘭聽聞,飛快地將穀承赫背下來,放在一塊破木板上,然後拔劍上前,從懷裏拿出一包藥,衝對方揚過去,幾個人嗷嗷叫作一團,蕭音的人趁機上前,三下五除二,將幾個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