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當庭提審(2 / 2)

蕭音看呂大人若有所思,接著往下說,“而且據我所知,丁大栓右手掌心在七八天之前,被燒傷過,經過郎中處理,手心剛剛結痂。”

呂大人神色一動,似有所領悟,又尚有疑惑,“蕭小姐的意思是?”蕭音一注目光堅定地看著呂大人猶疑的表情,“我的意思是,太子劍當胸刺穿了死者,如果是丁大栓所殺,他手握寶劍用力刺過去時,手心的痂必然會脫落。不然,這麼大的力道,怎麼可能讓他的傷口安然無恙?”

呂大人點點頭,笑道,“多謝蕭小姐提醒!我這就上朝麵君,要求三司會審。”他暗暗佩服崔臣相這個養女是個心思縝密聰明過人的奇女子。

蕭音卻低頭不語,似乎有所顧慮。呂大人有些奇怪,“蕭小姐莫非有疑義?”蕭音抬頭,“呂大人,我以為,您可以先保護好丁大栓,以免被殺人滅口。因為顯然,太子找他來背鍋,主要針對的是崔家。”

呂大人猶豫了,畢竟,太子想陷害崔臣相,他是個局外人,不必牽扯進去。可是,若是任由鄧大人的意見查辦此事,那麼,他在已知事情存疑的前提下,有站太子一列的嫌疑。可是,這案子牽扯到太子,必須要由大理寺審批,自己若同意鄧大人,就得罪了臨安王和崔臣相。而且,若事實果然如蕭音所言,日後此案真相大白,會動搖皇上對他的信賴。

與此如此,不如秉公處理,這樣太子和臨安王都沒話說。

呂大人思量再三,同意了蕭音的提議,“那就依蕭小姐之意。我現在就去帶著丁大栓麵見聖上!”

蕭音和崔紹遠從呂府出來,走了幾步,穀承赫迎上來,一雙桃花眼細細地打量著蕭音的神色,想從中看出蕭音的喜怒哀樂。可惜,她的麵色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他有些失望,轉而求助崔紹遠,“崔三公子,情況怎麼樣?”

崔紹遠緊繃著臉,甩了甩袖子,昂首向前走。穀承赫看這意思,似乎出師不利,又拉前提下蕭音的手,“音兒,不行再想別的辦法!”

蕭音看他急切的眼神,有些不忍,淡淡地說,“不用!”

穀承赫竊喜,便上前兩步,欲去拉崔紹遠。崔紹遠一麵笑,一麵跑出幾步遠,然後向兩人一拱手,“二位自便!我先找樂子去!”

穀承赫正求之不得呢,連忙道,“去吧去吧!”

崔紹遠走出幾步,又覺得不妥,返回來,“一起去吧!我去遊園吧!天暖了,該出來透透氣了!之後,我們去望月樓吃酒怎麼樣?”

穀承赫自然不願意有外人在場,道,“多謝三公子的美意,不過我事找音兒商量,改日。”

蕭音其實不太想回崔府,呆得久了,膩歪得很。況且,現在這個季節,屋裏比外麵更冷。她說,“好啊!”

穀承赫使勁對蕭音眨眼睛,示意她收回這話。蕭音看他的臉,又看看四周的柳絮紛飛,裝作不知,“你眼睛裏吹進東西了?”

穀承赫能厚著臉皮對付蕭音的不理不睬,卻沒辦法應對她的裝傻充楞,他馬上揉揉眼睛,“嗯,音兒,你幫我吹吹!”

說罷,他微微仰著頭,眼皮上翻,等蕭音幫他。

崔紹遠一個健步衝過來,“我來!”話音一落,他衝著穀承赫眼睛猛吹一口氣,穀承赫躲閃及時,連忙別開臉,可是,崔紹遠的口水依然噴了穀承赫半邊臉。

朝庭上。呂大人進諫,“皇上聖明,微臣以為,丁大栓殺死徐某一案有疑點。因此事事關重大,臣鬥膽請當庭提審丁大栓。”

最近朝庭內外也沒有什麼大事,皇上更閑得慌,便點頭應允。丁大栓被提審上來,遠遠地朝皇上叩拜。

呂大人道,“丁大栓,聖上在此,你若不實話實說,定然斷你個欺君之罪,你可明白!”丁大栓一個勁磕頭,“小人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隱瞞。”

呂大人道,“那好,本尚書問你話,你要如實回答。如果你是冤枉的,自有聖上為你作主。你認識死者徐某?”

丁大栓答:認識。小人經常與他一起喝酒玩耍。

呂大人接著問,“那麼,徐某的臉上有顆黑痣,是左臉還是右臉?”

丁大栓猶豫了一下,回答,“左臉。”

呂大人連忙道,“大膽!”丁大栓嚇得不輕,連忙改口,“是右臉。”

呂大人冷笑一聲,“他臉上沒有痣。你給鄧大人的供詞也是信口雌黃吧?你若再不實話實說,就判你個欺君之罪!”

太子見狀,以目示意鄧大人。鄧大人會意,“呂大人,就以臉上一顆痣判定丁大栓說謊,未免太武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