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人上了車,車子就開動了。
這個城,與其是城,不如在這個好山好水的地方修了馬路,蓋了一些破房子,自然風光倒是很不錯,偶爾也能看見跟我們背著一樣背包的真正的旅行者此時還走在深深的夜色中。
這人一邊開車,一邊開不住的往後視鏡看,車子在不寬的馬路上飛馳,突然的左轉右轉把我和江磊晃的東倒西歪。
開了沒有多久,路兩旁也沒路燈了,我隻能通過車燈照出的光亮看到我們依然還是使勁了一條胡同。
外麵沒啥好看的,我也就不再看了,開車的這個人路上一句話也沒有,車裏也不亮燈,我和江磊誰也不敢多話,早晨從昆明出發,一路暈車厲害,我倆此刻竟然都眼皮子發澀,困了。
尖銳的一聲刹車,車子猛然停了,我一下驚醒過來,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人從車上拽下去,扭著胳膊被推進了一間車庫,緊接著劈頭蓋臉的拳頭朝和江磊毫不客氣的落下來。
“你倆是不是被人跟蹤了?”
莫名其妙被揍了一頓,車庫裏的燈才打開,開車的那個男人臉上惡狠狠的對我倆。
“沒有。”
我咬著牙,心裏邊問候著他們老祖宗恨恨的。
“他媽的老實呆著!”
給我們撂下這一句後,他們一抬手就扔下我們走了,背包也給我們扔了進來,隻是明顯被他們仔細翻過了,東西都是胡亂給我們塞進來的。
車庫門重重的一聲關緊,我知道我連看都不用看,我倆一定被鎖裏邊了。
“操他奶奶的,啥情況?”
江磊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
“誰他娘知道!”
我也跟著罵了一句,那幾個人一聽就不是雲南這邊的口音,也不大像我們那裏的口音,不知道是什麼人。
“看來今晚得睡這裏了。”
我。
好在我們有帳篷睡袋啥的,就地一張羅,隻是帳篷這玩意我還是第一次搭,我倆都廢了半的勁。
江磊:“咱倆沒找錯人吧?會不會有啥差錯?”
我:“應該錯不了,要不行再給那個號碼打個電話?”
“行,打一個!”
隻是沒想到車庫裏信號那麼差,江磊靠著車庫的卷簾門,一直試了很多次才接通。
隻是接通後,江磊還不來及話,就掛了。
“草。”
江磊又罵了一句。
“咋了?”
我問。
江磊走過來:“剛一接通就問我是不是還想找揍,叫咱倆在車庫裏呆著,明他來安排咱們。”
聽江磊這麼,我點了根煙:“咱倆現在是落人家地盤了,他媽的忍著吧,好在沒找錯人。”
江磊:“他為啥咱倆被跟蹤了?我咋沒發現誰跟著咱?”
我搖了搖頭:“我知道的不比你多,你可別問我,我現在連咱來這裏幹什麼都不知道。”
我不禁想到李旭,換到以前可能就打電話給他問問他咋回事了,但是現在,我是絕對不會這麼幹的。
“睡覺!”
江磊手一揮,鑽帳篷裏邊去了。
我悶著頭,把一根煙抽完,喊了一嗓子:“得嘞!睡覺嘍!”
帳篷裏傳來江磊模糊的聲音:“你他娘的,老子剛要睡著!”
我一笑,也翻身滾進帳篷裏去了。
北方這個時候的氣已經很冷了,夜裏要蓋厚棉被,在這地方,白我就穿一件恤還覺得熱,晚上到也真冷,但是睡袋的保暖程度夠了,就是地上太硬,人又在裏麵踢騰不開,一晚上睡的腰酸背疼,別提有多累。
卷簾門被拉開的時候,我和江磊才被驚醒,我把腦袋探出帳篷一看,昨晚開麵包車的那個人站在車庫門口:“沒啥事了,你倆自由了,願上哪玩上哪玩去,十二點半,出了這個胡同往北上馬路,路邊有個戴紅手套的賣串珠的人。”
他這就開始交代我們做事了,我和江磊急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將他的交代記在腦子裏。
交代完他就走了。
自由了?
我看了江磊一眼,兩人趕緊起來收拾東西,整理背包。倒不是我倆有多期待跑出去玩,關鍵是餓了。
昨晚就吃了一碗泡麵,現在已經餓的腸子貼肚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