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龍山(1 / 3)

龍傳·龍傳全集·雙龍出海·龍騰盛世·薛由風著

序言

本書是關於任節由出師到還鄉閉關的經曆,其中有幻(蒼茫幻境),危(危星高照),絕(曠世絕戀)三個部分,全文主講故事,力探人生玄奧,地神奇,萬物博大。其中人物多情,多夢,多憂,多歡。千裏花墳是寫實作品,以散文,,詩出現,文力求新奇生機,意境優美,多有軼散後補。故事大意為主人公的脫險,問世,爭鋒,邪欲,除惡,解圍。

要問書出何處,事由何其,其實茫茫然無根無據,隻求文奇句美,醒人耳目罷了。開頭還得從一山鎮起,名曰逆河鎮。

楔子·無稽之談·風雲客棧

下自從有了此客棧,鬼火叢生,驚魂四起,三位英雄來此打探赴命,刀子李雷三前來到這裏遇到白麵真龍刀子李消失,破龍掌雄雲山聽了這事大惱如何為此人而生畏俱於是板斧上手玉麵真龍喝到破雄雲老朽在此你可是要尋我不錯忽然間破龍雄雲客死他鄉第三位英雄到此時玉麵真龍已消失不見刀子李提著龍頭第三位英雄汗顏而去赴命回京刀子李從此也亦不見,江湖上傳言破龍掌為虛傳刀子李雷實乃破龍掌傳人。

霧中逆河鎮

山鎮的東北是座樹林茂密的深山,終年雲霧繚繞其間,山上僅有一座道館。道館終日靜寂,僅有老道與一個徒。蒼山寂寂,飛瀑急湍涓涓不息。師徒二人賞景修道已有數載,雖無錦衣玉食,但心神舒暢,怡然自得。老道常常教育任節,人間雖繁華,終如黃粱一夢,一夢既醒一切皆空,任節似懂非懂的應和,但心中卻並未深信,畢竟從無父無母,被老道收養門下,終日隨師習道術,學詩文,練劍術,粗茶淡飯,至於紅塵俗事,對他來雖為陌生但又好奇。

這任節表麵上看與常人無異,但他卻是個體弱多病之人。每當夏去秋來更是痛苦,濤濤的山風在田野間肆虐,帶走僅剩下的綠色,任節騎上馬飛奔在田野中矯健的馬兒迅如疾風,空曠的原野上找不到自己的路,向左還是向右,任節自覺空有一身本事卻無用武之地,大聲喊卻沒有人聽見甚至是回音也沒有,金黃的田野像是一片嘲諷,在嘲笑著自己的迷茫,看著年複一年的**離去,任節有些恐懼,這是什麼道理,我為何如此困惑,偌大的下沒有我的容身立誌之所,風拍打著他的袍子,獵獵作響,夕陽加上秋風,肅殺的景象剝蝕著年輕人的心,他大聲吟唱那首古詩,大風起兮入昆侖,幾世人生幾世塵,紅日銀月流星動,白晝光明滿乾坤。

隨師,誌於道。

任節住在這家寺院裏,長老是一個年邁的道士,任節不是道士,他隻是被寄養在這裏,生身父母連道士也忘記了,任節也不去多問,他隻是覺得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追問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老道對任節視同己出,希望他文武兼修,既能通曉古今,又能身強體壯,可是一切仿佛隻是期望罷了。

道士經常給任節講道學,任節不太喜歡聽,他隻喜歡聽些奇聞異事,對道學頗不以為然,然而師命難違,任節便隨師學習,專攻道學,學一些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這些讓人迷惑的道學,周易等占卜風水,任節遊手好閑頗不愛這套。

他隻愛遊山玩水,茫茫然無求無怨,在鎮上結識了一些玩伴,他也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跑來跑去,近日這幾個家夥又發現了個好地方——森林裏的一個溫泉,任節提議某日到森林裏泡泡溫泉,這項想法頓時引起了夥伴們的共鳴,幾個人一行來到山林裏,這時顧不上大人們的囑咐——到哪裏也不可以到後山,可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幾個家夥跑了出去。

溫泉如此清澈任節叫到,一夥人忍不住跳下去了,如魚得水般歡騰的遊泳,濺起一道道水花,任節其實根本不會遊泳,他隻是享受泡溫泉的感覺。至於姑娘們他們隻是羞澀的站在一邊,不敢靠近,任節不像其他的人喜歡調戲姑娘。這裏為什麼會有溫泉?誰也搞不清楚。

晚上下山,可是幾個人轉了半轉不出去,任節停下腳步道這裏怎麼還是剛才的那棵樹,糟了我們迷路了,是呀,迷路了,大家道我們該怎麼辦?晚上要在森林裏過夜呀。

任節道好餓呀我去弄些吃的,過了一會兒任節提了一條魚,奄奄一息的魚,和一隻鬆雞,燃了堆火,然後把火弄滅,鋪上幹樹葉大家就在這裏睡覺吧,好的,遇上山賊怎麼辦,這是不可能的,任節記得夜裏真的遇上一個獅身女麵獸,但是大家都不信。其實那是他做的一個夢而已。

蒙麵人。

寺裏好久沒有人來借宿了,而今日卻來了幾個外地人來借宿,道長向來熱情好客,樂善好施,自然讓他們留了下來。

來者是一個蒙麵俠客,任節覺得好生奇怪,為何大白,要蒙麵,但也不敢多問,隻是在背後悄悄的觀察著,蒙麵人整就在竹林裏練劍,寡言少語,任節躲在背後悄悄的觀察著門麵人的一招一式,好大的殺氣,門麵人的劍氣中充滿了殺氣,怒氣,劍氣所到之處草木皆斷,好毒辣的招式,像是這人遭遇了痛徹心扉的事情,過了一會兒,任忍不住了,大俠好劍法,正間蒙麵人把劍氣順著地麵傳到任節這裏,任節立刻躲開,回看劍氣到達的終點那棵樹已被劈成兩半,你這斯好生無禮,居然對我這麼無禮,蒙麵人森然笑道,別見怪,我隻是以此來打個招呼,任節嘀咕道打個招呼也不用這麼熱情吧,我看你如此大的怨氣到底是為何,也無妨,我被我自己最好的朋友背叛,那人用計搶走了我的妻子,妻子為了腹中的孩子忍辱而從我也無能為力,你是哪裏人,我是吏人就是烏鵲城之北,為了躲避追殺才背井離鄉,到了中土流浪,我誰不是甚麼聖善之人,但對那些背信棄義之人叛徒之輩是很痛恨的我能感受到你的不幸,但地遙遙,遠在千裏,我卻不能為你獻綿薄之力,無妨我早已隱姓埋名,不再涉入江湖紛爭,隻想找個清靜的地方了卻殘生,完朝地上一砍,眼前一排竹子被砍成兩截。

過了些時日,蒙麵人悄然離去,不過留給任節一張紙條,紙條字跡潦草,不過任節還是認識的,大概就寫自己要去南方大理國修行,不知此人為何轉變如此之大,大概是和老道談論之後恍然大悟罷,還如果任節有朝一日若是到了南方他定會把他當作親人一樣。不過不久任節就淡忘了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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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老道盤腿於瀑邊盤石之上,雙目微閉,像是在沉思又如在養神,任節侍立於其側,靜不作聲,老道驀然開口,緩緩道,任節,任節聽了師傅叫他,便收了收神,老道高聲道這瀑布通向哪裏你可知道,任緩緩道這瀑水應該通向山南的長河當中吧,是的,這瀑水通向南河,這南河甚是浩大,雖比不上大海,但那般浩渺也確實不,任節道那南河為何如此浩大,周圍很少有這麼大的河。

老道朗聲道,的確這河來頭不,鎮上傳數百年之前,一條雪白的龍被一個獵人英雄追殺,那獵人手持降龍寶劍,心想定會收服毒龍,然而龍過深山逢這長溪沒入其間,那獵龍人心急之下投射寶劍正中龍腹霎時間溪水被龍血染紅,白龍暴怒之下,驚動地,烏雲滾滾,突然電閃雷鳴,風雨交加,這讓逆河鎮人心驚膽戰。這電閃雷鳴持續了七七夜,待雨散雲收,氣放晴,頓時讓人們驚呆了這溪經過龍的折騰,已經擴成大河,河岸兩側村民遙遙相望,不料昨日一躍而過的溪,今日卻被分隔兩岸,任節道那這龍究竟是何來曆,至於這龍的來曆眾口莫一,有人這是條善龍,有人卻認為是惡龍,任節心頭一凜,驀然呆住,他遙望南河,那邊雖被密林遮擋,卻似在他眼前一般,師徒二人默然無聲,須臾老道道,那降龍寶劍定非凡物,得此劍者必會大成,不過這也隻是巫鬼迷信,不得當真,我們道家雖然內涵玄虛,卻非荒誕無稽之論,任節你要謹記。任節應聲道,是師傅。

這兩老道不知怎的漸染沉屙,但是卻不肯就醫,隻是讓人接到山上采些藥材就可以了。任節背上竹簍,山間雨後山路濕潤,一不心就會跌倒,仔細尋了又尋,但見奇花異草卻未找到想要的草藥,任節又急又氣。

忽然看見那草藥卻發現下麵有一條盤花大蛇,驚得一身冷汗。

月落星沉,晨光熹微。

翌日。

任節,老道清晨呼喊著他,是師傅,何事,今日朗氣清,你收拾行裝,到逆河鎮上購些日常零用,是師傅。師命便是命令,任節從不違拗,更不敢質疑。

趁著明媚的朝陽,吃罷早飯,收拾完行裝,便上了路,任節隨身攜著一柄鐵劍,這卻是師傅所不知道的,任節並非是膽怕事之人,也更非惡人,鐵劍隻是防身之物。

晨風微涼,吹動著他的的青布長衣翩翩,和著健朗的步子,可謂玉樹臨風,下山的古道奇窄,兩邊深深的野草,幾乎要把古道遮擋,任節抽出劍,順勢劈路,彎彎曲曲便已快到逆河鎮了。

逆河鎮雖,但卻流行著許多奇人異事,有來往的旅客,跛腳的道士要飯的和尚,奇俠

還有西城黨也曾在這裏公然招攬學徒。

這逆河鎮雖然不大卻物產豐饒,人煙繁盛,東側為大河,南側為高崗,西側是荒林,即便與大城隔絕,卻也政治清明,人才輩出,學風甚濃。在通向鎮上的古道上時常看見捕魚狩獵的漢子扛著漁網弓箭,出沒大河與深山。

洋溢著濃濃的市井風味,任節雖然喜歡這番景象,卻又不敢大意,心中牢記師傅的叮囑,快去快回,任節想到了這句話,便驟然加快了腳步。

車馬之聲漸漸清晰,這時已到了鎮,鎮上人稠如織,街巷錯落,自是繁盛,卻讓任節有些不知東南西北,要買的東西不少,但找路也要花上半功夫,任節在心中盤算著,他雖然心頭有數,卻也不慌不忙,來到一個酒肆之側的茶館,呼喝著二上菜。

歇腳之間聽著茶客們閑聊著彼此所聞,的確讓任節耳目一新。

從他們話中得知鎮上有個好獵手,但他用的不是刀槍棍棒,弓箭利器,而是彈弓,彈丸是一種黃泥揉成,晴曬幹,若鳥蛋大,二裏之中,百發百中,一下來打得兔子兩個人都扛不動,聽得任節心馳神往。

須臾任節起身走入人煙當中。

鎮上花燈綻放萬紫千紅,若山花爛漫之景,忽然一個非常惹眼的門麵吸引了任節的目光,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駐足而立,觀察著門麵,這門麵上張燈結彩,匾額上赫然寫著飄香院,初入塵世的他,不知這便是青樓,門外一個濃妝豔抹體態風騷的女人,看見人立在門前,一副憨態,便上前引誘著,任節見狀心中便知三分,欠身萎謝道生隻是好奇而已,並無它意,那女人見狀,臉上微笑頓收,道,我看公子風流倜儻,何不進來坐坐,喝喝茶,你自然會喜歡上這裏的,任節生性靦腆再三推讓方才避開。

鎮上雖好但也太聒噪,任節心中早已有些倦意,買辦了東西吃了飯便要離開逆河鎮。

任節初入風塵,便覺塵世真乃擾人心神,哪比得上山中道館,清幽怡人,風清氣爽。

卻這飄香院內,果然丹桂飄香,名花滿堂。

何生泉出自書香世家,祖上代代為官,怎奈到了他這一代,家道中落,父母病亡,隻剩他隻身一人,遊蕩於鄉間野裏,每日以賣書畫為生,風餐露宿,拮據不堪,他自命清高,不肯躬耕壟上,結交所謂鴻儒書生,誰知那些人根本就不把他放在心上,背地裏譏笑他,無所事事,遊手好閑,活生生一個潦倒窮困書生,他也漸漸覺知,也隻好安守本分,讀書寫字自娛自樂。某日月明夜黑,街市上安靜怡人,何生泉,背上書架到處叫賣書畫,這時正好走到一個青樓旁邊,青樓女老鴇看見何生泉叫住他,問道你可懂些詩詞,生泉道,生略懂一二,那你快進來,我店正缺一副書畫,生泉開始有些忌諱,但是他實在沒有辦法,囊中羞澀,好幾都沒有吃飯了,於是就顧不上什麼了,進了青樓隻見裏麵燈紅酒綠,妓女們綾羅披身,花枝招展,嫖客們縱情酒色,一片**景象,生泉努力的回避,但也不忍多看幾眼,到了樓上老鴇給他指了一個牆壁,就把這牆上題上一副詩畫,生泉不屑閑話,環顧四周隻見四周有牡丹金鳳,淨是些濃豔之畫,生泉思道,雖然我平時喜愛畫些君子之花,然而要與之協調,卻又不能畫些清雅之色,於是他要來些顏墨,要一大塊紙,一隻華美的孔雀躍然紙上,隨即題詩於其側,詩雲,青雀居紅樓,豔閣姿意濃。丹朱斑駁色,人間似堂。正在收筆之際卻見一位身著青色裙訣的靚麗女子觀察著何生泉筆下的孔雀,的確是副好畫,然而公子為何不題上名字,我乃一介窮儒,豈敢留名,女子見狀笑道我看公子是嫌棄這青樓之地玷汙了你的清譽吧,豈敢豈敢,的確名不見經傳,不敢留名,哦,既然這樣我也不敢多言,隻想讓公子為女子做首詩如何,公子道姑娘如此美麗,我能為你做首詩自然是我的榮幸,罷抬頭細看女子,不知姑娘姓甚名誰,女子名曰彩荷,真名曰鞏海若,海若就是海神了吧,公子正是博學,正是,生泉笑道,這是人人皆知的罷,而且我一個書生豈能不知,隻見這女子容貌姣好,雅然脫俗,雙目光潔有神,全然不像青樓女子,生泉略加構思,一首詩便一揮而就,看來公子真是文采出眾,女子佩服佩服,哪裏哪裏,彩荷為其詩細細鑒賞,顯然也懂些詩文,生泉與其細談漫談,二人自是十分投機,相見恨晚,無奈色已晚,依依惜別,就這樣生泉與之感情漸深,生泉回去後思念萬分,每夜站在青樓外苦等,然而老鴇怎肯讓一介窮儒進進出出,二人自是如牛郎織女不能夠相見,就這樣生泉憂慮重重,漸染沉屙,加之無錢醫治,便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