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草木茂盛,眼前盡是綠油油的一片,林間的枯木前,開始長出新芽,在陽光的沐浴下茁壯成長。
頑石前的溪水,開始解凍,清澈的溪在林間歡快地奔跑,發出叮咚,叮咚聲音,宛如悅耳的音符。
森林中的萬物從冬季的寒風中蘇醒,迎接又一個春,和煦的風吹過樹葉,發出颯颯的響聲。
在林間的另一頭,農夫牽著大黃牛,悠然的走在田野。這幅景象,宛如世外桃源。
這座平凡的山村裏,有著一家三口,父親是一位樸實的農民,他的臉上布滿了風霜,手指上充斥著老繭。
無情的歲月,好似一把鋒利的刀,在其佝僂的身軀上,刻滿了痕跡。
母親在院子裏抖著簸箕,心翼翼地挑著簸箕中的黃豆。為了一家人的生計,母親總是要精打細算,到一粒米,大到一個針線頭。
而他們二人的孩子,還隻是一個頑皮的男孩,剛剛又被一隻鳥雀所吸引,此刻,他正拿著樹枝追趕。
突然!地異變在頃刻間發生,起初,隻是山林中傳來了一陣哀嚎。
這叫聲驚動地,不僅驚飛了鳥雀,甚至嚇死了林間走獸。
遇此變故,村民們亂作一團。有的人丟下鋤頭,就往家裏跑。有的,則是呆呆地抬頭望。
孩童的哭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的響亮,淒慘。村子裏的狗,更是狂吠不止。
莫雨貓著腰,眼珠滴溜溜地轉,他打算抓住那隻狡猾的麻雀,讓其淪為自己的玩物。
等自己什麼時候心情好了,再考慮要不要放掉它。正當莫雨做餓虎撲食狀,準備逮住麻雀的時候,森林裏傳來的惡吼,將他驚得跌到在了地上。
莫雨委屈地崛起嘴,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
莫雨的娘親同樣是被驚的花容失色,驚嚇之餘,幾乎是本能般的衝向莫雨,將他一把抱在了懷裏。
就在母子倆驚恐萬狀之際,空中的景象卻讓人大驚失色。
隻見,數不清的死人頭在村莊的上空盤旋,它們,或諂笑。或哭泣,一時間,宛如群魔亂舞。
莫雨張大著嘴巴,不可思議地注視著眼前的這一幕,的身軀,蜷縮在娘親的懷裏,止不住的顫抖。
空中的死人頭們突然停止了發笑,一雙雙詭異的眼睛盯向了村莊,眼神中透漏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欲望,它們在渴望殺戮。
密集的死人頭好似蜂群一般,呼啦啦一大片地衝進了村裏,展開了血腥的屠殺,村民與家畜轉眼間便遭了殃。
一時間,人們四散奔逃,死人頭在其身後緊追不舍,上演著一副貓抓老鼠的把戲。
若是逃的慢了,被身後的死人頭追上,便會被其一口咬住脖頸,扯下一大塊肉來。
此時,村內的場景就好似人間地獄一般,人們用哀嚎聲譜寫著來自地獄的交響樂。
空中飛舞地的死人頭,是一群沒有感情的殺手,它們圍繞在一起,啃食著村民的血肉。
將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撕扯無數的碎片,血腥的場景,在這個偏僻的村莊裏,一幕幕的上演。
爹娘帶著莫雨躲進了家裏的菜窖,三人緊緊地相擁在一起,額頭上的汗珠大滴大滴的滑落,連呼吸中都透漏著不安。
突然,一顆人頭發現了他們,那雙陰狠的眼睛透過門縫,緊緊的盯著三人,它發現了自己的獵物。
它的臉上,充斥著誇張而又詭異的笑容,讓人感到深深的不安。
一家三口,皆都瞪大著雙眸,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好像三隻待宰的羔羊。
人頭開始撞擊木門,明明隻是一個會飛的死人腦袋,力量卻是出奇的大。
碰!碰!幾下,便將眼前的木門撞得是木屑四濺,眼看就要散架了。
躲在門後的一家人,嚇得是瑟瑟發抖,身體不受控製的蜷縮成一團,淚水宛如決堤般流淌。
求生的欲望,讓人止不住的尖叫,一家人開始在菜窖裏拚命的呼喊。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們!”
:“有沒有人啊?救命啊!”
這一舉動,就好似溺水的人,拚命揮動的胳膊,隻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但這一切無異於是徒勞。
碰!的一聲,木門被從外麵撞開了,木屑碎成了幾塊,灑落了一地。
在這個危及關頭,父親為了保護全家人的性命,不顧一切的拿起一旁的鋤頭,試圖與死人頭搏鬥。
但飛舞在空中的死人腦袋,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殺了過去,一口便咬住了父親的咽喉。
鋒利的牙齒穿過皮膚,接著便傳來一聲肉體碎裂的聲響,母子二人都清楚,那是父親咽喉被活活撕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