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宜修接過這個黑色的令牌,雖然看著不起眼,可這東西還有些分量,並非等閑之物,他微微遲疑,“這令牌看起來像是某種信物,我拿著恐怕不合適嗎?”
“我們能夠遇見就是一種緣分,何況你也長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剛好與我們賽琦亞一樣,我們就把你當成賽琦亞的哥哥,莫要推辭了。”
尹初夏細細揣摩著村長所說的每一句話,看上去十分客套,可實際上似乎帶有某種暗示性的信息,比如哥哥兩字,賽琦亞已經被封為公主,怎能隨便認人做哥哥?
洛宜修反倒沒覺得不妥,既然人家看重,就別不識抬舉,急忙貼身收好了令牌,“村長,請聽在下一言,單既然能找到你們一次,就能找到第二次,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何衝突,但現在遵照單的話去做,便能平安無事,可要是忤逆了單的意思,下次他再找到你們還會這般禮遇嗎?”
村長一怔,呆呆地看著洛宜修,半晌放道:“那該如何?”
“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依在下之見,村長莫不如順了單的意,以保你族平安。”
村長又是一陣沉默,一個人在默默地思索著什麼,良久之後似乎終於下了決心,“可眼下怎麼辦?”
尹初夏上前,“隻需要一具剛死的女屍。”
他們在來的路上還真碰到了,年紀與尹初夏相仿,說是自縊而亡,直接就扔在山上了,連個燒紙的人都沒有,剛好成全了尹初夏。
幸好尹初夏還有兩張人皮麵具,她以最快的速度裝扮上,並脫下了兩人的衣服,簡直一模一樣,如果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而兩具死屍,大家肯定都躲得遠遠的。
村民無一不對尹初夏豎起大拇指,就連洛宜修也驚歎道:“你還會這個?”賽琦亞更是纏著她,一定要學易容術。
趁大家不備,尹初夏猛地將賽琦亞砸暈,並在她的臉上抹了一些灰塵和血跡,村長不解的喊道:“你在幹什麼?”後麵的村民聞言甚至拔刀相向。
尹初夏解釋道:“五個人一起出來,自然要一起回去,隻有賽琦亞完好無損,你覺得單不會懷疑嗎?”
“那現在怎麼辦?”
“派兩個身手高的,隱藏在此處守著,以防賽琦亞真有什麼閃失,等單的人出來,便可以走了。”
其實,尹初夏也是有私心的,不然一會兒賽琦亞肯定有要哭天抹淚,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她最受不了那個場麵了,現在賽琦亞昏迷不醒,他們連道別都省了,朝著村長揮揮手,便踏上了回鄉之路。
村長衝著他們的背影喊道,“修少爺,好好保重,後會有期。”
尹初夏翻了一個大白眼,這算什麼,重男輕女?反正也沒提到她,她就快步往前走,洛宜修生怕自己走丟了,緊緊地跟在尹初夏後麵,連跟村長客氣的工夫都沒有。
站在山頭上,回望王宮,尹初夏發現那邊升起一團濃煙。
滿城的守衛都紛紛往皇宮裏麵跑,尹初夏不免疑惑,“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