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就像他和尹初夏,就算竺蘭國以上賓的禮遇他們,他們還是要回去的。
難道薛千山的身份……
然而,他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洛宜修淡淡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薛千山轉而換了說辭,“沒什麼。”開始跟洛宜修打啞謎,洛宜修則開始思索怎麼才能套出薛千山的話來,他雖然不記得洛信是他的父皇,可他很清楚洛信是楚南國的皇帝。
“你離開楚南國的時候,洛信繼位了嗎?”
薛千山的身體微微一顫,“你說的是皇上?直呼皇上名諱可是大不敬之罪呀。”
洛宜修笑道:“這是竺蘭國,除了你之外,他們根本聽不懂我說的話,有什麼好怕的呀。”
薛千山傻笑著,一副阿諛奉承的嘴臉,“修少爺究竟是什麼人?”
此話是何意?洛宜修一怔,他不清楚薛千山是楚南國派來的臥底,還是幫著竺蘭國套話,所以,也就是呆呆一笑,“一介窮苦書生罷了,承蒙尹家小姐不離不棄。”
這一點,薛千山倒是深信不疑,兩人沒法進行更深入的交談,尹初夏的氣似乎也消了,腳步放慢了許多,洛宜修趕緊追上去,像模像樣地拉著尹初夏的手,尹初夏一臉不悅,“哼,怎麼了,不守身如玉了?”
“反正也沒守住,而且……”後麵的話才是關鍵,“我一點負罪感也沒有,相信等我恢複了記憶也不會後悔。”
“哼。”尹初夏別過頭去,這就是男人,一個個恨不得妻妾成群,都過皇帝般的生活,她今天才知道洛宜修也不例外。
薛千山就跟在他們後麵,不方麵說正經話,洛宜修隻能說些沒正經的,尹初夏自然就與他吵了起來,而在薛千山看來這無異於打情罵俏,也許他們真是私奔而來,不禁搖了搖頭。
把他們送回住處,薛千山又叮囑了幾句,讓他們千萬別到處亂走,以免惹禍上身,洛宜修全都應承下來,裝作去哄尹初夏,就此告辭,臨走的時候,薛千山又說了一句,“有機會定要再與修少爺一起切磋治國之道。”
“一定。”洛宜修知道薛千山此言定有深意,也隻能嘻嘻哈哈打馬虎眼。
一進門,就徒手接住了一個飛過來的茶杯,隻聽尹初夏怒聲道;“你剛才跟那個姓薛的都說我什麼壞話了?”
洛宜修不禁笑了,拿著茶杯到桌案上倒了一杯茶,“你這想法還真是搞笑,我們在一起,就一定要談論你嗎?”
“那你們談論了什麼?”
洛宜修起身坐到尹初夏身邊,尹初夏不由得往邊上移了移,洛宜修倒也不在意,一本正經道:“薛千山的身份很可疑,我失去了記憶,你有沒有聽人提起過父皇往異族派奸細的事?”
尹初夏不禁皺眉,她倒是沒有聽說,“我覺得皇上很有可能會這麼做,你覺得……不可能吧,潛伏二十五年?萬一這人要是死了呢?萬一他暴露了呢?”
洛宜修陷入了沉默,他的直覺跟尹初夏是一樣的,“等下次見麵想辦法試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