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你真的願意,再幫我一次嗎?”
“振海,我們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這輩子,又何止幫過你一次。當年……咱們不也一起熬過來了嗎?!”
……
隔日,易振海拿出一大堆袋子盒子,全是給孕婦補氣血的營養品。
“這些,都是曾美麗喜歡吃的東西,我已經做了處理。”
周玲臉色僵白,接過時手微微發抖,目光卻閃爍著看著男人,“振海,我想,若是她們肯同意我們的提議,做了引產手術,拿了錢就遠走高飛永遠不再回來的話,那我們……”
易振海握住了周玲發冷的手,一笑,“玲兒,我相信你,你一定會幫我把這件事辦得妥妥的,不會再讓那些暗地裏等著看咱笑話的人,再抓住任何把柄的,對不對?”
周玲看著男人深摯而信賴的眼神,有些吃力地點了點頭,“是,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謝謝你,玲兒。”易振海俯首吻了周玲的額心,又溫柔地攏了攏她的發絲。
“那,我去了。”
“嗯。我等你的好消息!”
易振海目送周玲離開,下樓,坐上了劉明正早準備好的車,一路開出了軍區。
他站在窗口,麵色一片陰冷。看來,這個女人還需要一些更重量級的刺激,嗬嗬,就讓於美蘿那個卑鄙無恥的女人給你最後一擊吧!
……
從監視曾美麗這一個多月的生活時,曾美麗晝夜顛倒,精神空虛,與趴友和小水管工亂交的混亂私生活,都顯示出曾美麗人品差,家教不好,毫無個人素質,眼光狹小,色厲內茬,膚淺暴躁,極度地貪慕虛榮,好逸惡勞。
從這個女兒的身上,也不難想像其母於美蘿會是個什麼樣兒。而教出了這樣的私德敗壞,不知廉恥的女兒的於美蘿,也並不是什麼值得言說的長輩。
可是……周玲卻是從小長在幸福富裕家庭,接受了最優良的傳統和思想教育,骨子裏依然是不想將人逼迫到底,渴望將事情圓滿解決。她覺得父母的過錯,不應該落在孩子身上,何況孩子本來就是非自我意願地來到這個世界上,更不該在未出生時就背上了父母的不名譽和那麼多糟糕的未來的可能性。
再見到於美蘿時,周玲毫不回轉地提出了,“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必須引產。否則,咱們接下來的一切,都沒有談判的必要了。於美蘿,以你現在的情況,跟我們搞玉石俱焚,並不劃算。”
於美蘿似乎一點兒不意外周玲的這個要求,隻是淡淡一笑,道,“好啊!流掉孩子,一千萬;我女兒未來的生活費,一千萬;還有我這個媽媽照顧女兒也挺辛苦的,一千萬!統共三千萬,立馬轉到我和我女兒的戶頭上,我和女兒立即收拾東西走得遠遠兒的,這輩子,絕對不來礙你們的眼兒。大家都了無牽掛,再好不過。”
三千萬?!
三千萬在當下的華夏帝國是什麼概念呢?
若是企業家如厲錦琛這樣的,當然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事業單位的大領導收入幾乎是透明的,完全可以在網絡上公示的薪酬謝結構裏算出來,頂多不過拋一兩倍,年薪也不過百來萬。三千萬,那都要二三十年不吃不喝才賺得到。
周玲和易振海除非貪汙,否則是絕對不可能有這麼豐厚的家底子的。而易振海本就是窮苦人家出身,周玲家雖有三代基礎,但家中做生意的人就算有身家千萬,但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家底子拿出來幫他們夫婦兩添一個連二奶都算不上的女人的口。
顯然,這封口費要得太誇張,周玲足有好幾秒鍾沒回過神兒來。
隨即,勃然大怒,“於美蘿,你瘋了嗎?”
於美蘿又是一笑,捋了捋鬢邊的發絲,這個簡單的動作被她做來竟然莫名的幾分風情,讓不遠處路過的男人都頻頻回首,她的口氣更充滿了傲慢,沒有一絲寄人籬下生活的尷尬和窘迫,倒更像個姬指氣使的女王,說,“易夫人,你丈夫害我女兒懷孕,你女兒更把我的女兒打進醫院,在手術台上整整搶救了八個多小時,才九死一生救了回來啊!”
“你,你簡直胡說八道!於美蘿,你還要不要臉?”周玲被激得破口大罵,渾身發抖。
於美蘿捂著唇,嗬嗬一笑,眼底盡是嘲諷,“要臉?嗬嗬,周玲,你還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三十多年的幸福,本來該叫易振海爸爸的應該是我的女兒美麗,你女兒不僅打得我女兒半死,還搶走了我女兒的親爸爸,不是嗎?”
“於美蘿,當年明明就是你放棄振海,看不上他隻是普通貧民出身,沒家世沒背景,你竟然還有臉反過來怪我們了。你怎麼不看看你當時那副嫌貧愛富的嘴臉了?!你的虛榮無恥,完全遺傳給了你的女兒!”
“嗬嗬,女兒都是媽媽的帖心小綿襖。你女兒為了你,害我女兒進醫院。現在我女兒為了我,報複了她那個不負任務的好爸爸,甚至還懷上了親爸的孩子。你說,這個孩子生下來,到底該叫我奶奶呢?還是該叫你女兒姐姐啊?哈哈哈哈——”
“於美蘿,你這個無恥女人,瘋子。振海說的沒錯,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你和你女兒一樣下賤無恥,都是徹頭徹尾的爛婊子!”
啪!
於美蘿竟然先出手,一巴掌打得周玲側過臉去,唇角溢出一抹血痕。
周玲怒極,回頭也是一巴掌,可惜這手腕立即就被於美蘿抓住了。
於美蘿咧了咧嘴,那唇角似乎比周玲的血更紅更刺目。
“周玲兒,我們要點兒小錢,彌補一下我們母女兩這麼多年的身心損傷,綽綽有餘罷了。若你舍不得那些錢,大不了讓你女兒從樓上滾一圈兒,進個icu手術台七八個小時,再在床上躺上一年半載,咱也就不計較了。”
被抓的手臂被狠狠甩掉。
“周玲,我於美蘿今兒就是撕了這張臉,你們也別想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