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過年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2 / 3)

可惜朱婧慈已經多年不回國,其價值觀體係已經嚴重脫離了國內姐妹們的群體,身心上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在如此巨大的落差下,頓時有種尋不著組織的失落感。

恰時,劉耀打來電話,口氣苦澀地拜托她去拘役所裏看看妹妹付婉兒。這時候,付婉兒入獄已經有兩個多月了。

朱婧慈開始猶豫了一下,因為之前宣判下來時,父親非常嚴厲地警告過她,幫忙緩刑可以,但是不可再有密切地往來和聯係,否則不會再出手幫忙。她知道,父親對於和劉家的關係已經因為此事有些動搖了。畢竟,之前劉菲兒出事若說是偶然,現在付婉兒又入獄,在任何人眼裏,更甭提身為大元帥的父親眼裏,劉家無疑已經被列為往來的黑名單了。

可是,此時她被一群無知的發小同學背後恥笑、奚落,正需要一個朋友宣泄傾聽。而一直以來,國內與她神交最久、最談得來的就隻有付婉兒了。而且,付婉兒也同她年紀一般,單身無男友。說起來,她也知道付婉兒心怡於厲俊臣多年,她們都是暗戀未果的天涯淪落人。

如此一想,朱婧慈便顧不得父親的警告,立即前往拘役所,並帶上了不少慰問的禮物探望付婉兒。

看押付婉兒的拘役所,算是朱家為其安排的位於帝都郊區的最好的拘役所了。且關押在這裏的不乏大人物,諸如某些雙規的大領導,或者高智商經濟罪犯,還有些身份見不得光的敵國間諜等等。由於多數犯人身份的特別,這監視的環境可謂是足比五星級賓館的。每個犯人所住的房間,都跟酒店一樣的單人標間。內設舒服的單人床,個人衛浴設備,還有大窗子可以望望遠山風景。平時在屋裏,可以看書上網看電視等等,要是此人是個“宅屬性”的,那無疑就是個小天堂了。因為,開飯時間準確,且夥食營養也相當不錯。畢竟,這些大人物的家人們每年都會往監獄裏捐贈不小的金額,讓住在裏麵卻依然擁有不少權利的親人們,能舒舒服服地熬到緩刑再緩刑的出獄時間。

朱婧慈在小單間裏看到付婉兒時,還微微吃了一驚。

“婉兒,如果不說,我還真以為你是來這裏療養,而不是來……”

付婉兒在監獄的正常作息管理下,早睡早起,必須每天跟著所有犯人們去出早操鍛煉,還有定時午覺,下午放風的習慣。將她以前晝伏夜出、晚睡熬夜的壞習慣都改掉了,故而此時朱婧慈驚訝地發現,付婉兒竟然養得白裏透紅、體態盈美,一副滋潤得不得了的模樣。

付婉兒淡淡一笑,氣度似乎也比當年更沉練不少,聲音溫柔而恬淡地說起了監獄生活,並對好友各種感激。末了便慢慢將話題轉到了朱婧慈近來的生活上,諄諄善誘地將其一番苦水和不甘都引了出來。一時間,這對患難姐妹聊興大發,盡敘衷腸,又哭又笑,十分投契,且更生出患難見真情的惺惺相惜。

最後,朱婧慈把蘇佩佩的事說了出來,讓付婉兒幫忙拿主義。

付婉兒一語中的,“蘇佩佩即跟姚萌萌他們同住那麼長時間,又是同班同學,應該是非常了解姚萌萌。好在她沒有像周美薇和菲兒一樣,被趕出學校,現在隻是搬出寢室,以後可有的是機會了。不過,聽你說她使小計讓你爆露了身份,可見這個女孩也是個有心思的,不能太相信她。在一定範圍內,利用她搞些小動作,通風報信,倒是不錯的人選。以後若是被發現了,要撇清關係也很簡單,隻要拿錢就能解決了。再不濟……”

“再不濟什麼?”朱婧慈覺得好友的分析十分精準,幾乎是對方話微一停頓,她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付婉兒眼底閃過一抹陰沉,接道,“要是真爆露了什麼,拿她做替罪羊也很簡單,多給一些封口費就行了。最重要的是,像蘇佩佩這樣的人如果能再多找幾個,同樣對姚萌萌不滿的,那麼以後的行事就方便多了。”

但立即朱婧慈臉上就顯出了一絲猶豫,付婉兒一眼就知道這女人在擔心什麼,不外乎就是朱家的那些名譽和在厲錦琛麵前的形象。可惜,她一點兒也不在乎,更要大加利用,大肆刺激。

付婉兒握住了朱婧慈的手,口氣認真又誠懇地說,“婧慈,這次多虧了你的幫忙,我才能現在這麼舒服的修身養息的時間。等我出去之後,這一切我都可以幫你處理,你隻管等著當你純潔漂亮的新娘子就可以了。

到時候多給厲錦琛生幾個可愛的寶寶,給那些三姑六婆瞧瞧,讓他們一個個的都妒嫉得吐血。據我所知,厲家一直響應帝國號召都是獨生子,且陽盛陰衰。要是你能生出厲家第一個小公主,厲老爺子老太太恐怕會把你捧上天!有他們罩著,還怕厲珂和衛絲穎給你難堪嘛?!”

往往最能刺激人類的無非就是中可以實現的美好願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朱婧慈終於找到了她認為最值得信賴和依賴的盟友,立即允諾會想辦法讓付婉兒更快地被放出來,並說服劉家,幫付婉兒挽回劉家的支持,重回劉家的戶籍和族譜。

隨後不久,在不少有心人的推動和運作下,付婉兒果然再次獲得了三個月的緩刑,比預期更提前地出獄了,而由她所掀起的一場大風暴,那就是後話了。

……

大年三十,厲家老宅張燈結彩,青石牆、老玻璃窗帖上了紅紅的剪紙花,院中的小廊上也懸上紅盈盈的燈籠。家裏的男男女女,有的忙著帖窗花,有的在廚房裏幫忙掌勺,忙得不亦樂乎,喜氣洋洋。

隻可惜,這滿屋子男男女女,都是成年男女,沒有一個幼童或奶娃娃,人氣是足了不少,但熱鬧勁兒還是差了些。

那時,長媳拉著衛絲穎在後院一邊剖著花生米,一邊說,“小穎,阿琛之前跟老爺子說好了,會帶你們家那小萌萌過來給大家瞅瞅,怎麼沒把人帶來啊?咱們家又不是吃人的龍潭虎穴,小姑娘還害羞不成?”

衛絲穎其實是一肚子鬱悶和疑惑,但也不想在妯娌間透露太多,隻是歎氣,“唉,大姐,你也知道這男人忙起事業來就是不要命的。別看我們家阿琛的確是不需要像小言和小臣一樣,一年到頭待在軍隊,看起來輕鬆自由,可他那性子就跟他老爸一個樣兒,忙過了才想起自己的事。可惜人家姑娘在帝都讀了這麼久書,也想父母得很,這大過年的,當然想回家啦!”

長媳一聽,也明白了三弟妹的言下之意,遂順著話頭接了,“瞧我這記性,這厲家的男人啊,大的小的都一個樣兒。得,我們家晟言今早才從藏區出發,還不知道能不能趕上中午飯呢!唉,照他這速度,要趕上你們家阿琛的小媳婦兒生寶寶時,能讓人家姑娘瞧上眼,我都阿彌陀佛了。”

衛絲穎急忙說起了好話,“大姐,瞧您別這麼說。晟言可是鐵錚錚的軍人,逮不定你今兒一個軍令,他就把媳婦兒孫子都給你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