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看上去這麼個安靜乖巧的女大學生,居然會來買驗孕棒。”
另一道鄙夷的聲音接過話茬:“她既然年紀輕輕就不自愛,等以後自食苦果,後悔也晚了。”
時清從洗手間出來,手裏拿著驗孕棒,上麵隻有一道紅杠。
她扶著冰冷的牆麵,身子緩緩地順著牆滑落,最後坐在地上,抱著手臂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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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她們說的,都不對。
她並不安靜乖巧,反而叛逆地到處惹是生非。
她也不會後悔,因為這是她打碎了尊嚴去求來的。哪怕,是當一個代孕的工具。
沒有懷上孩子,合同裏規定的錢就拿不到手。時間已經沒多少了,而且上次過後,那邊始終沒有再傳話要她過去......
想到這裏,時清用力地環緊自己的身子。看來,她得主動去找那個男人了。
... ...
和上次一樣,時清是被蒙著眼帶進一棟別墅的。她事前已經洗好身子,渾身上下十分清爽,白皙的小臉上還殘留著沐浴後的紅暈,但她的唇色卻是異常的蒼白。
來之前,那個男人已經通過他的助理傳達她,這是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時清還不能成功地懷上孩子,也不需要她再來了。
旁邊的傭人把時清帶到一個房間裏後,用冰冷的語調對著她發出警示:
“小姐,請您記住,如果先生沒有示意的話,眼睛上的黑綢布絕對不要擅自摘下,並且這是最後一次機會,請您好好把握。”
時清的指尖和掌心相抵,刺痛傳來,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她坐在床上靜靜地等待。有人合上門,沉緩的腳步聲漸行漸近,帶來步步驚心的壓迫感。
時清的身子愈繃愈緊,她努力地控製住自己不寒而栗的小腿後,黑布下的眼裏滿是自嘲。
以前她打架泡吧,染非主流的頭發喝了酒就發瘋跟個小太女似的,遇到這個連臉也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竟然會因為他的腳步聲就害怕得發抖。
更諷刺的是,為了錢,她也無處可逃,隻能當隻被獻祭的羔羊。
男人的氣息離她很近,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在發現濕冷一片後,發出一聲冰冷的嗤笑:
“已經有過一次經驗了,還緊張什麼?”
聲音低沉好聽,與其說清冷,不如說是淡漠,萬事不入心的樣子。
他身上傳來侵略又霸道的氣息,和他這個人說話的嗓音是一種矛盾又奇異的和諧。
時清抿緊嘴唇不出聲。她怕說什麼都是錯,如果回答得不能讓這個男人滿意,他直接走了怎麼辦?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她絕對不能忤逆他。
她還在沉默不安的時候,男人突然把她推倒在柔軟的大床上,他不再說什麼話,身軀漸漸地沉下來。
黑暗中,她的心跳隨著男人的動作開始紊亂起來。
和上一次昏昏沉沉的感受十分不同,這一次就像是做了一場迷幻的夢。兩個人明明毫無交集,身子卻緊緊地纏繞在一起,像雲擁著月,也像葉攬著花。
她不後悔,隻要能為他生下孩子,就能成功拿到她需要的錢。
在男人略顯緊促的呼吸聲中,時清用力地勾下他的脖頸,肆意地親吻他,把自己完完全全地投入這場溫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