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萱看著懷裏的小奶娃熟睡的樣子,再看看墓碑上的遺照,文萱心中堆積太多太多的怨恨……她沒有了丈夫,她的孩子沒有了父親,釀成這苦果的是誰?在她的認知裏,她認為有很多人……章卉,趙鵬宇,還有文家的人,有邱家的人,她該恨誰?她的仇恨要以誰為目標才能支撐著她繼續活下去?她隻覺得自己是孤立的,無依無靠。但實際上隻要她能回頭,家人會接受她的,隻是,她不但沒回頭,還越走越遠……
“文家,邱家……從今以後,我跟你們不會再有任何關係!”文萱對著墓碑發誓,眸光中盡是一片死寂和陰冷。她認為生在這樣的家庭卻不能得到特殊的庇佑,那一定是家人根本就不重視她。如果家人對她的愛多一點,她就不至於落到如今這樣的田地。這種扭曲的思維讓文萱的人格都淪喪了。
所謂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文治平的一兒一女,文焱是文家的驕傲,但文萱卻走上了截然反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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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惋最近被文焱嚴令禁止她再接偵探社的生意,他知道方惋在做事的時候是很拚命的,如果再讓她繼續接生意,她肚子裏的寶寶還能保得住麼?為了母子倆的安全和健康,文焱幾乎每天都會重複不斷地提醒方惋不能手癢,必須得忍住。
一個熱衷於私家偵探這工作的人忽然間被迫停止,那種滋味太難受了,方惋感覺自己都快閑得發黴了,被文焱當成重寶一樣看護起來,他出去上班還不忘幾通電話打來……方惋不知道別的男人在自己老婆懷孕時是不是都這麼緊張,但她現在是真的體會到了孕婦是多麼的不自由。
方惋今天要回偵探社清理自己的東西,她和文焱約好了時間他會來接她的。其實方惋覺得自己開車沒問題啊,但文焱不這麼想,非得說要她等著他下班來接。方惋還在電話裏笑罵文焱現在變得有點神經質了。
方惋不會知道文焱心中的顧慮,他如今是警察,並且正在調查的是關於hz犯罪集團的案子,鑒於hz集團神秘與殘酷,文焱時刻都不敢鬆懈,他每每想起前三任刑警隊長都是因查hz而發生的意外,他就會感到渾身不自在。他不怕自己犧牲,怕的是有人會利用方惋的存在來打擊他。每個人都有弱點,而文焱的弱點就是方惋。假如有心人傷害到方惋,就等於是掐住了文焱的咽喉。他對方惋的重視是出於愛,也是出於對她安全的顧慮。他總有個莫名的感覺,或許他和方惋的隱婚早就被hz的人知道了……
謹慎並不代表他膽小。文焱小心翼翼地保護著方惋,不讓她知道他的這些煩惱,每天回到家裏,他給予她的都是溫暖和微笑。他喜歡看她安心地躺在他懷裏打盹兒的樣子,為了這個家的安寧,他會不遺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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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社。
方惋剛一開門就聽到身後傳來聲響,下意識地回頭……怎麼又是他?
莊擎翼修長的身影倚靠在他家門口,斜睨著方惋,輕佻的桃花眼瞄著她,吹了個口哨……
“幾天不見,我還以為你偵探社生意不好倒閉了呢。”莊擎翼那張性感的雙唇總是愛說些夠毒的話。
方惋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說你這人怎麼陰魂不散啊?我幾天都沒來了,一來就看到你。翼幫老大,你可真閑!”
莊擎翼聳聳肩,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完美無缺的俊臉上露出嗤笑:“你真笨,以為現在的黑幫大哥都要成天在外邊打打殺殺嗎?那種體力活,我一般不會幹,我隻需要用這裏就夠了……”修長的手指指著他自己的腦袋,意思這貨還是個腦力勞動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