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惋心裏窩火啊,明知道趙鵬宇跟章卉有問題,可就是一時間找不出令人信服的理由,這麼一來,她拿不到剩餘的酬金,這還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她拿不出證據的話,就無法揭穿趙鵬宇,無法為她自己洗去那天的冤屈和恥辱。
令人心煩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方惋的車開到半路就接到了父親打來的電話,說林雲芝已經有幾天沒有回家了。方惋聽得出來父親在電話裏的語氣很沉重,她雖然跟林雲芝是水火不容,可是,畢竟林雲芝現在還是父親的妻子,是鬧鬧的母親,方惋狠不下心坐視不理。
===================================
半小時後,方惋出現在了紫金華庭。
方惋一走進花園就看見父親的背影,他頭上的白發比上一次見到的時候更多了,背脊也似乎佝僂了一些,這些跡象都表明,父親更蒼老了……其實才五十多的人啊,怎麼老得這麼快?在幾個月之前,她跟文焱結婚那時候,父親看起來精神狀態還挺好的,怎麼才過去幾個月,父親就像是年過六十歲的人一樣……
是因為父親跟林雲芝生活在一起很不開心嗎?方惋心裏揪得發疼,鼻子有點酸,卻還是打起精神,麵帶微笑地走過去,輕輕地喚了一聲……“爸爸。”
方奇山轉過身來,黝黑的麵容上露出慈愛的笑容,依舊是溫暖人心的表情,但是,方惋能感覺到父親眉宇間藏著的憂心哭苦澀。
“惋惋,坐。”方奇山和女兒坐在花園裏的凳子上,父女倆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麼坐下來單獨談心了。
方奇山向方惋說了關於林雲芝失蹤的事,他的意思是在考慮要不要報警,為了這個,他已經兩天沒睡好,十分煩惱,猶豫不決,所以才會把事情告訴方惋。
林雲芝平時也不是每晚都回家的,有時去外地出差,有時說跟朋友一起去什麼地方玩,或者是不聲不響地就一整晚不回來。這些年,方奇山對於林雲芝這種行為早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因此前兩天他沒有在意,也沒打電話。可是到了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林雲芝不但連個音訊都沒有,並且方奇山打她電話也不通,以前就算林雲芝出去玩,電話還是能通的,這一次,方奇山感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
可是林雲芝的身份是香域集團的董事長,如果他貿然去報失蹤,隻怕消息傳出去,會對公司造成極壞的影響,無奈之下,隻好找方惋商量商量。
方惋聽完父親所說,她也開始凝重起來,似乎林雲芝這一次連續幾天不見人,跟平時的一些情況有所不同。
方惋望著父親日漸消瘦的麵容,疼惜地說:“爸爸,您別太擔心,至少現在我們沒有接到什麼壞消息,我這就回家去跟文焱說說,咱們先不報警,但文焱是警察,我們就當是家事,先聽聽他的意思。您看這樣行嗎?”
方奇山點點頭,他也覺得這樣是可行的,女婿就是警察,先不立案,聽女婿的意見再做打算。
方奇山心底其實有個最大的隱憂就是怕林雲芝的失蹤跟她背地裏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有關……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是要來了嗎?香域集團是否已經走到了末路?這個不像家的家,是要散了嗎?方奇山不怕失去現在的地位和富裕的生活,他隻想要方惋和鬧鬧能夠平平安安。如果林雲芝倒了,香域集團垮了,他跟林雲芝還是法律上的夫妻,他是怎樣都難以逃脫幹係的,即使他真的沒有跟林雲芝同流合汙,但是,警察會信他麼?法律會信他麼?公眾會信他麼?這三座大山足夠將他壓扁了……。
己當要每。方惋離開紫金華庭就去找文焱了。昨天的事,她想來想去也覺得逃避並不是辦法,經過一夜的沉澱,她認為是該找他談一談了。一晚的時間,夠他冷靜的吧。是的,才一晚,她感覺那是已經過了好久好久,壓製在心頭的思念到了極限,想見他……(一會兒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