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雨點般綿密的吻落在她臉上唇上,他的急切如驟雨,他的狂野勝過海浪的呼嘯,他瘋狂而粗魯的吻,失控一般刮過她的唇齒,他的吻充滿了懲罰的意味,仿佛她是一個背叛的戀人……方惋被莊擎翼這瘋狂的舉動驚呆了,脖子被她抓得發疼,舌頭好像要斷了一樣,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前一刻,方惋還差一點在他溫柔的目光中失神,他說的某句話還讓她想起了曾經那個溫暖的少年,但現在,他的舉動徹底將她驚醒了!不……這個擁有著與康佟相似臉孔的男人根本就是一隻餓狼,一個惡魔!
“唔唔唔……唔……”方惋死命地掙紮,但她的力氣抵不過這男人的蠻力,她不喜歡被這野獸般的男人親吻,她無法將他當成是康佟,即使是一秒也不行!
呆過浪擎。“嘶……”男人在迷亂中嚐到了唇間的血腥味,是她咬了他。
幽暗的眸光中泛起一股狠色,男人不但沒有放開,反而更加抱得緊了。心中暗暗一聲咒罵“shit!她的味道怎麼會這麼好!”
他剛開始隻是懲罰她,想嚇唬她,但是沒想到現在卻變得不肯罷休了,舍不得放開這誘人的清甜。
方惋羞憤難當,她能感覺到他身上那種濃烈的侵略氣息,他該死地竟然會這麼可惡,她咬了他的舌頭都沒能讓他鬆口,反而感到有什麼東西在鉻著她……可惡,這男人被咬了都還會有那種反應,怎麼他不是應該痛得大叫著退開嗎!bt!但這些話方惋隻能在肚子裏使勁呐喊,嘴巴全被他堵得死死的說不出一個字……
方惋怒了,氣得冒煙兒,羞得發顫,盛怒之下猛地抓住男人的腰……在這一秒,他清晰地感到一種莫名的欣喜,以為她這是在迎合他,他這才知道原來他是這麼渴望著隻小野貓能溫順一點,就像現在這樣抱著他的腰,承受他的吻……他忽然變得溫柔了,輕輕含著她的唇瓣,細細地輾轉碾磨,心頭漾起陌生又熟悉的喜悅,享受著屬於她的清甜……這令人迷醉的味道,上一次他就該嚐到的,果真比想象中還要甜美百倍……
“女人……你真甜……”他含糊的低喃,隻是,他高興得太早了!
“嗯——!”男人一聲悶哼,觸電般放開了方惋,痛苦地彎著腰捂著某處……
方惋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是她咬破了他的嘴唇流下的。方惋清冷的目光裏透著寒意,抬手一抹嘴角,慍怒地冷笑:“流氓!這就是你對我耍流氓的下場!”
莊擎翼從來沒吃過這種悶虧,額頭上冷汗涔涔,青筋暴跳,咬牙切齒地看著方惋:“你……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你……你踢了我的命根子,還……還那麼使勁地擦嘴,你敢嫌棄我的吻……你……”
不這麼說還好,現在的方惋是被氣昏了頭的,偏偏莊擎翼要撞在她槍口上。方惋嗬嗬嗬嗬地笑起來,隻是這笑聲格外陰冷:“我怎麼了?難道我就天生一副該被人欺負的命麼?我才剛被一夥人欺負了才跑這兒來撒氣的,你還要再欺負我一次!你活該被踢!我告訴你,你的吻,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也永遠不可能代替得了我的朋友!”方惋說著又衝著男人的屁股踹了一腳,嘴裏還冒出她那句經典語錄——“看我口型,歌屋嗯……滾!”
莊擎翼的肺都要氣炸了!被個女人踢了前邊又踢屁股,長這麼大,還沒像現在這麼丟人過!
莊擎翼艱難地直起身子,伸手想要去抓方惋,但是很快又彎腰下去捂著前麵,俊臉都皺成一塊兒了,看樣子是被方惋傷得不輕。
“你滾不了?行,你不滾,那我就先失陪了,流氓!”方惋昂首闊步地往自己車子停靠的方向走去,一邊還在不停地擦著嘴唇。
莊擎翼看著方惋離去的背影,完美無缺的麵容上,先前那憤怒的神色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連他自己也不懂的複雜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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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
邱淑嫻從醫院回來了,她的腰上貼了膏藥,醫生說讓她近期要注意護理,她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