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一頓嗬斥,命令的口吻,把方惋給訓得一愣一愣的,憋屈地扁著嘴,但很快就豁然開朗,笑嘻嘻地望著文焱:“嘿嘿……你擔心我就直說嘛,幹嘛非要這麼凶呢……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緊張我,在乎我,所以才會發火,剛才你說的話都是愛的責備。哈哈!”
瞧她一副得意的表情,像是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一點都不怕他,看來他才剛開始想要對她好點就被她識破了。文焱哭笑不得,老臉一熱,被說中心事的男人還非的要再為自己挽回一點麵子,梗著脖子說:“什麼愛的責備,你就臭美吧你!”
文焱笑罵著走出了臥室,不自覺的揚起嘴角,腳步變得輕快,身後傳來她的聲音:“現在很晚了,你開車小心一點。”
文焱心裏一暖,被她關心的感覺真不賴,他也回應了一句:“知道了,你安心睡,別等我。”
方惋望著門口發呆,直到聽見外邊傳來關門的聲音……他走了,這大晚上的,他為了工作,又不能在家睡個舒服覺。但是,今晚,方惋是帶著牽掛和不舍的心情目送他出去的。
一輩子賴在他身邊,方惋將這看成是兩人之間的承諾,也是她的感情得到的回應。在這之前,她對文焱的喜歡還沒有太過深刻,而現在,有了他的回應,她可以敞開心扉,不用顧忌,不用擔心她投入的感情會石沉大海,所以,壓抑的情感一旦噴發出來,就更加濃烈了。他才不過剛出門,她就已經思念成災,躺在屬於他的床上,腦子裏浮現的畫麵全是他的身影他的臉。在警局裏他動手打人時的狠絕,是個純爺們兒的表現;在家裏的浴室裏與他纏綿時的激情,他是熱情如火的索歡,當他為她吹幹頭發時,是個對妻子細心體貼的老公,最後他抱著她的身子說想要她一輩子賴在身邊,那時,他隻是個孤獨的小孩……
這種種,都深深地打動著方惋的心,一個在這兒回想起來都會忍不住勾起唇角……這是不是兩情相悅呢?真的好美妙,讓她想要牢牢抓住不放手……
醫院裏。
癩子由於拘捕跳海,警察向他開槍了,打中他的腿,經過醫生的救治,他沒有危險,隻是,最近一段時間他都不能下床。
文焱趕來的時候,癩子剛從手術室裏出來,麻醉藥力還沒過,這一夜,文焱必須要守在醫院。他不能讓有心人捷足先登,在癩子醒來的第一時間,他就要為癩子錄口供,希望能得到有價值的線索。
刑警隊的另外兩名警員也在這裏,為了保險起見,他們將會守在癩子的病房門口,而文焱則會守在癩子床前。
醫生說,癩子醒來的時間也許是在半夜,也許是晚一些,但現在無法確定,文焱隻好熬夜了,一整晚不睡。
天氣早就轉涼,現在又是深夜,病房裏冷颼颼的,但文焱身體好,能熬得住,不像門口那兩位,冷得打哆嗦。每當這種時候,文焱就特別慶幸自己在部隊裏的生活,超強度的訓練才鑄就了他現在的一身銅皮鐵骨,耐寒耐熱的能力都比常人要勝一籌。對春花話。
隻是這麼傻呆呆地坐著等人醒來,確實有夠無聊的,但又不能分心去做其他事。文焱就這樣靠在沙發上,麵朝著癩子的病床,靜靜地守著。身為一名優秀的特種兵,他的耐心也是高人一等的。
漫漫長夜,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文焱終於看見癩子動了……
癩子一醒來,見自己在醫院,他並不驚訝,他記得昨晚發生的事,他沒逃脫,被警方打傷了。
文焱沒有急著問,而是先給癩子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癩子也正口渴,顫抖的手接過杯子,戒備地看著文焱。
文焱很沉得住氣,在暗暗觀察著癩子的神情變化,好半晌才緩緩地開口:“李長發,我們警方在雷慶華墜河的三合橋上,發現你的指紋,你在案發當天是不是在三合橋出現過?”(晚上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