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就是癩子,有50的可能。方惋不會錯過的,她決定今晚就去碼頭等著。最近“出海”的生意很吃香,因為市區時常都在戒嚴,進出車輛全都查得比平時嚴格。一些見不得光的人想要坐車逃跑,難上加難,所以,水路就顯得更加彌足珍貴了,自然價格也是水漲船高,比以前多了幾倍。
方惋早早地就吃了飯,一個人悄悄地來到了偵探社,將她的保險櫃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她所熟悉的寶貝……紅外望夜視遠鏡,黑色緊身套裝,監視器攝像頭……等等,這都是她曾花了不少血本買回來的。在她不做偵探的日子,她將寶貝們鎖起來了,但今晚,她會再一次用到。
穿上這黑色緊身衣,富有彈性又透氣的料質,一點都不會讓她感覺拘束,反而是有種說不出來的親切和輕鬆。她嬌小玲瓏的身體曲線全都緊緊包裹在衣服之下,薄如蟬翼的衣服,卻不會透出裏邊的內衣褲,像是一層薄薄的皮膚貼在身上,穿起來可以讓她比平時更加靈活自如。
軟質皮靴蹬上腳,再插上一把匕首防身,脖子上掛著紅外夜視望遠鏡。身上斜跨著一個黑色小包包……全身黑,有利於她融進夜色中,不被人發現。
做“出海”生意的老板真會選地方,這附近岸上兩邊全是黑壓壓一片樹林,便於隱蔽。通常老板會開著船從海上過來,靠岸,而要乘船的人就事先在樹林裏尋個合適的地兒待著,等船來了再上。當然了,在他們出現之前,會小心翼翼的觀察,直到認為安全的時候才會現身,上船。
天剛一黑,方惋就潛進了樹林,在靠近岸邊的地方蹲下來,躲在樹後邊,悄無聲息地,等著目標出現。癩子的照片,方惋看了無數遍,相信隻要癩子一出現,她就能認出來。
等了大約兩個小時,方惋脖子都伸長了,才等到了岸邊傳來異常的響動……有船來了!
方惋精神一振,舉起夜視鏡一看……果然,一艘小小的遊艇靠近了岸邊,上邊還有兩個男人。
他們很謹慎,沒有立刻停下,先是繞著這附近轉了一圈才又回來,發現沒有異常情況,下肯將遊艇停靠。
樹林裏前後走出三個人影,看樣子就是今晚要“出海”的人了。
方惋用夜視鏡看得清清楚楚,三個人全都是有頭發的男人啊……方惋又一次失望了。癩子沒來。而文焱也沒來。方惋在一個小時之前就打過文焱的電話,不通,她給他發了短信,讓他快點來這裏。
癩子為什麼叫癩子,就是因為他以前頭上長黃癬,開始脫發,道上的兄弟就送他以綽號,後來他的黃癬病治好了,他也不再留頭發,從監獄出來一直都是光頭。方惋看到的照片上,癩子也是光頭,因此她腦子裏就有了一種先入為主的觀念——癩子是光頭。
方惋不甘心,在想著還不會不會有人來?也許癩子遲到了呢?
就在距離方惋隻有幾米遠的地方,那三個等待上船的人正在跟船老板談著什麼,方惋發現其中有一個人是跛子……
跛子男人蓄著一撮小胡子,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他似乎是跟船老板起了爭執,以至於才耽擱了還沒上船。沒錯,因為船老板要臨時加價,坑爹啊,跛子男人沒錢,當然就急了。
他們在爭論什麼呢,方惋依稀聽到船老板說了一個名字……長發。
長發?是那個人的名字麼?方惋怎麼聽著好耳熟?長發長發……方惋默念了幾遍,猛地一驚……癩子的真名不就叫李長發嗎?
方惋急忙將夜視鏡對準了那個人,仔細一看,想想一下,如果去掉他的胡子和頭發,那不就是跟癩子的照片上長得一樣了麼?那眼睛那鼻子……五官輪廓全都一樣啊!
不錯,那確實是癩子,他腳不是跛的,而是他的傷還沒完全康複。
船老板罵罵咧咧的還是答應讓癩子上船。方惋慌了,她不能讓癩子走啊,可是文焱怎麼還不來?
方惋心裏直打鼓,眼見著癩子就要上船,如果不能抓住他,隻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方惋來不及多想,摸出了身上的刀防身,急急忙忙從藏身的地方衝了出去……
就在方惋剛拽住癩子的胳膊時,身後忽然間一片亮堂,燈光照過,接近著就是一群警察如天降奇兵一般包圍了這裏。伴隨著警察們的怒喝聲,黑洞洞的手槍指向了在場的企圖出海的人以及船老板,當然了,也包括方惋……(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