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江五海不可能知道。
把小傑帶到江啟航的公寓，這件事，除了江啟航和麥姐，還有我，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江五海不可能知道的。
想到這，我對上江五海的黑眸，“江五海，昨天中午我和麥姐在江啟航公寓跟江啟航一起吃中飯，有什麼不對的嗎？”
江五海沒有再說話。
看到江五海的反應，我更加確定江五海根本不知道昨天江啟航把小傑帶到他公寓的事。
既然不知道那就放心多了，至少小傑是安全的。
江五海沒有再說話，而是坐在我對對麵的椅子上抽煙。
房間不大，沒一會房間內就煙霧繚繞。
可能是因為沒吃飯的緣故，我胃裏沒東西，聞到尼古丁的味道，我被嗆得咳嗦了幾聲。
江五海抬眸看向我，眼中有我讀不懂的情緒，“顧敏敏，麥靜跟你怎麼提起我的？”
江五海的話音一落，我的聽得出他語氣中有些期待我的答案。
我嗤嗤地笑了一聲，“江五海，你問我麥姐怎麼說你的？那我問你，你怎麼看待麥姐的？你又怎麼看待小傑的？你不要忘記了，當初小傑差一點死在你那碗墮胎藥，你當時在哪裏？還有小傑已經五歲了，你這個做父親的消失了五年，現在又想從麥姐手上奪走小傑，你認為小傑會怎麼看待你？”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把江五海掩藏在心底深處的父愛給凸顯出來，但是我知道江五海對小傑還有麥姐一直抱有一份愧疚，這份愧疚是我的突破口。
江五海沉默著不說話，又快速點燃一根煙，悶頭抽著。
“江五海，我很想問你當初為什麼要給麥姐墮胎藥？你不知道墮胎對一個女人傷害有多大？”我繼續揪著江五海對麥姐的愧疚不放。
江五海猛地抽了幾口煙，好一會之後才緩緩地吐出幾個字，“因為七七。”
“江七七？”我喃喃自語地重複著這個名字。
忽然腦海中快速閃過剛才那個女人的背影。
難不成那個女人是江七七？
不，不可能。
不會是江七七的。
哪怕我沒有見過江七七，但是我記得江九琛提起過的，他說江七七愛的人是江啟航。
這麼說，剛才那個女人肯定不是江七七。
因為江七七是不會讓江五海去傷害江啟航的。
既然不是江七七，那麼到底會是誰？
誰和我還有江啟航有仇了？
江五海似乎沒有察覺我的出身，深吸一口氣之後，聲音像是在請輕歎，“六年前，七七忽然說要跟我在一起，所以我就給麥靜一碗墮胎藥，也給了她一大筆錢，夠她下半生花的。”
“結果了？”我開口問。
看到江五海失望的神情，我也猜到了大半，江七七應該是給了江五海一張口頭支票，要不然江五海現在也不會對小傑還有麥姐那麼愧疚？
江五海又猛地深吸一口氣，憋了好一會才吐出煙霧，“七七跟我說，她愛的人隻是江啟航，隻是利用我離開江家罷了。而我隻是一件利用工具，當時我想過去找麥靜，結果麥姐不見了，我甚至還花了不少錢，去請私家偵探去找，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我聽得出江五海是認真的，可是我了解麥姐，麥姐是一個愛恨極其分明的人，江五海這麼對她，她決絕起來，一定會找一個地方藏起來。
更何況中國這麼大，犄角旮旯的鄉鎮一抓一大把，想要找一個地方藏身太簡單了。
“江五海，所以你是因為江七七的緣故，才去恨江啟航的對嗎？”
我又一次開口問。
江五海冷笑一聲，“才不是，是江啟航那個畜生王八蛋，表麵上說不喜歡七七，不愛七七，可是竟然趁著七七喝醉，把七七給強女幹了，事後還不承認，害得七七差點割腕自殺。”
江五海的話音一落，我愣住了。
徹底地愣住了。
江五海痛恨江啟航竟然是因為江啟航強女幹了，江七七？
我沒聽錯吧，我明明記得江啟航說過我是他的第一個女人，甚至連麥姐也說過，怎麼江啟航會去強女幹江七七，還不承認？
雖然江啟航這個人挺狡猾的，但是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做了什麼事都會承認，哪怕是喝醉之後，也會承認。
忽然間，我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那就是江七七在說謊。
並且是有意離間江啟航和江五海兩人之間的感情。
江五海我雖然了解不深，但是我多少知道他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跟江啟航鬧翻的，那麼隻有一種可能，江七七的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