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有些不知所措。
事後，我才知道當初江啟航知道我懷孕的時候，他真的渴望有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兒，結果他沒想到我會那麼狠心把他的孩子給殺了。
下午臨分別的時候，麥姐抱著小傑哭了好一會，一遍又一遍地問小傑在孤兒院有沒有被其他人欺負。
小傑雖然隻有五歲，卻很懂事聽話，甚至還能安慰麥姐。
下午四點多，我和麥姐離開江啟航公寓，打車回市區。
期間還是有人跟著我們。
我特意讓司機圍著市區多繞幾圈，然後找一家比較好的封閉式的幼兒園停一會。
或許是還沉浸在相聚的喜悅中，麥姐有些驚訝地問我，“敏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伸出食指去戳麥姐的腦袋，解釋說，“麥姐，你傻了呀，我們怎麼能讓江五海一無所獲了？還是給他一個目標吧，讓他可以慢慢找呀。”
麥姐才反應過來，笑了。
我和麥姐進學校之前，特意去了一個小型超市，買了很多的鉛筆橡皮尺子什麼的，然後說是以啟航地產的名義給小班的孩子送一些學習用品。
學校的負責人一聽是啟航地產，一邊感謝我和麥姐，一邊領著我和麥姐去見小班的孩子。，
或許因為那些孩子跟小傑年紀差不多，麥姐發完東西之後，竟然陪了那些孩子一起做遊戲。
直到快傍晚的時候，我和麥姐才離開，沒有回天上人間，而是回了我公寓。
我領著麥姐去我公寓，我不知道怎麼回事，麥姐竟然對她自己的房子感覺很陌生，甚至還問我水電費怎麼交的？
麥姐察覺出我的震驚，解釋說這個公寓她買了之後根本沒有住過，所以很多事都不知道。
我也沒有再深究下去，直到不久以後，我才知道公寓根本不是麥姐的，而是另外一個人的。
這也難怪，為什麼江九琛會住在我對麵，還有江九琛的公寓的裝修和我住的公寓一模一樣，因為我這個公寓的主人是江啟航。
吃好晚飯，返回天上人間，剛好唐欣今天第一天上班。
我讓麥姐領著唐欣去酒吧逛逛，而我正要回我辦公室的時候，我收到了一個短信。
是一個陌生號碼發給我的。
地址是天上人間對麵的一家咖啡廳，而約我的人我如果沒有猜錯應該就是江五海了吧。
為了不讓麥姐和其他人懷疑，我騙麥姐說，我媽在醫院臨時出了一點事，我得趕過去。
麥姐問我嚴重嗎？我躲閃麥姐的目光，搖頭說不嚴重。
匆忙趕到咖啡廳，在一個包間內，我果然見到了江五海。
一見麵，江五海直截了當地問我，“顧敏敏，那些孩子，到底哪一個是我的兒子？”
果然跟我所料想的一樣，江五海去了我和麥姐下午去的那家封閉式的幼兒園。
我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放下，“你可以自己去跟那一百多個孩子驗一下DNA，不就可以找到了嗎？”
“顧敏敏，你確定我的兒子在那個幼兒園嗎？”江五海語氣有些著急了。
我依舊雲淡風輕，“說實話，我也不確定哪一個是你的兒子？我隻知道麥姐不想讓我知道小傑的事，或許讓你失望了，麥姐並沒有那麼信任我。”
自從接手天上人間之後，我說起假話來麵不紅心不跳的，甚至有的時候連我都認為我說的是真話。
江五海見我說的這麼誠懇，有些相信了。
他低頭深思了一會，忽然抬頭看向我，“顧敏敏，江啟航知不知我兒子在哪裏？”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江啟航怎麼會不知道？
但是我卻依舊繼續說謊，“江五海，麥姐都不信任我，怎麼還會信任江啟航了？”
說完，我還不忘用鄙視地目光掃了一眼江五海。
江五海繼續皺眉思索著，似乎相信了，也似乎不太相信，我不管他信不信，我知道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讓江五海知道一點關於小傑的事。
過了好一會之後，江五海忽然看向我，眼中閃過森然，“顧敏敏，既然你不肯跟我說我兒子在哪裏，那你就答應我第三件事？”
不等江五海說完，我直接打斷他的話，“江五海，明天是第二天了，你說的腎源到底在哪裏？我媽還等著做手術，既然你要跟我做買賣，你得讓我看到你的誠心。”
“啪啪”江五海伸手拍了兩下，嘴角揚起，冷笑，“不愧是江啟航調教出來的女人，夠厲害的。最遲明天傍晚，我會把腎源給你的。”
“那第三件事是什麼？”
“我要你嫁給江九琛。”
“不可能，等你讓我看見腎源再說吧。”我毫不猶豫地拒絕，剛準備起身，一瞬間，麻痹，全身無力，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