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傷的荼靡(一)
有人說,花兒的翅膀,要到死亡才學會飛翔。
荼蘼是花季最後盛開的花,因而荼蘼的寂寞是所有花中最持久,最深厚,也是最獨特的。荼蘼的末路之美,是高傲的,亦是美麗的。
盛夏時節,正是荼蘼盛開的季節,路旁高大的灌木樹上白色的花朵靜靜的奉獻著美麗,為這個世界。
這是一個陽光豔麗的下午,這樣的下午仿佛最適合姐妹們的聚會,白蔓終於卸下她平日裏那套她恨死了的職業裝,因為那讓她看起來老了很多歲,年齡永遠是女人們最不願談起的話題,除非你現在18歲或以下,就連那些剛成年不久的小女孩都會哀歎年華易老的時候,你又怎能說這是一種無病呻吟的姿態呢?很多人喜歡用荼蘼的盛開來比作女子的年華,煙花易冷,青春易逝。
白蔓從衣櫥裏拿出了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一件淡藍色的牛仔短褲,一雙白色的帆布鞋,那是她在大學時經常的打扮,這麼一穿儼然就是一個沒畢業的大學生,穿好衣服,白蔓看了一眼化妝台上的手機,它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半點沒有準備鬧騰的意思,窗外那支荼蘼也快要凋謝的模樣,這讓白蔓無端傷感起來。
“該死的宋明宇,就知道忙忙忙,今天是紀念日都忘了,一條短信都沒有”白蔓盯著手機心裏暗暗的想,白蔓理了理頭發,又想起往日在校園裏和明宇,之柔,夏晗一起的單純歲月,宋明宇不理她,她現在隻有林之柔和夏晗了,想到這兒,白蔓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歎了口氣,整理好行頭,順帶整理了一下憂傷的情緒,白蔓這才拿起她的包包來到跟林之柔約好的西餐廳。
白蔓到的時候,林之柔已經妖嬈的坐在那了,白蔓跟著服務員的引導走到林之柔麵前,夏晗古靈精怪的從後麵撲向她,把白蔓嚇的半死。
“哎,夏晗,你是想要幹嘛?剛剛差點被你嚇死了哎,公共場合,麻煩謹記淑女形象,ok?”白蔓一邊坐下一邊說。
“淑女?夏晗僅剩的一點淑女形象不是早就在那誰誰麵前用光了嗎?”林之柔幽幽的說,還不忘保持著該有的儀態。
“shutup”夏晗惡狠狠的盯著林之柔說道,隨後佯裝很淑女的坐下,笑嘻嘻的拉過白蔓:“哎呀,這麼久沒見,我好想你哦”
“這麼久沒見,是有多久?前天在我家過夜的是誰?是鬼哦”白蔓故作驚悚的說。
隨後,三個人笑作一團,什麼淑女形象全部都拋到腦後了,女孩子的友情就是這樣,互損,互掐,互罵,又相互保護著對方。
笑聲之後,林之柔又恢複之前的姿態,這次要更比之前更作一些了,隨後大家就這樣靜默的待了有五分鍾,白蔓和夏晗就這樣看了林之柔五分鍾,她一直保持這優雅又有點做作的姿勢攪拌著咖啡,終於,白蔓忍不住了。
“林之柔,你要是再這麼作下去,我可走了啊?”
“噓~”結果白蔓在林之柔的噓聲中強製被按回了沙發上。
憂傷的荼靡(二)
“你們沒看到嗎?順時針45度有一極品帥哥“林之柔壓低聲調說道,
“快看快看,他看過來了,看過來了”
說完林之柔立馬恢複她的優雅坐姿,隻見那帥哥緩緩舉起紅酒杯,朝著林之柔這個方向致意,林之柔瞄了一眼手邊的咖啡,白蔓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美男轉過頭看到林之柔一臉便秘的表情,無語的對夏晗說:“又來了”。
因為沒點紅酒隻有咖啡,林之柔隻得微微一笑,至於這笑容有沒有傾倒那位帥哥就另當別論了,但是十有是傾倒了,因為那位帥哥頂著白蔓無比嫌棄的目光款款向林之柔走來。
夏晗輕聲說:“我去~這年頭男的怎麼都這麼經不起啊,帥哥都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