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不能說?凡是她詢問過的事情,除了母後洛茵那件事,爹爹哪一次沒有告訴她?
她不相信,還能有比洛茵那件事更不能說出口的理由。
“爹爹,你是不是不相信狸兒?”倘若相信,為何不願告訴?
金狸兒低下頭,挫敗之感蔓延全身。她已經將整顆心,全交給了爹爹。為什麼爹爹的心,卻令她琢磨不透?為什麼去柯州?為什麼不告訴她?連她想查探的機會,爹爹也不給。
“本王何時不信任你了?”說這話時,燁執墨口氣微怒。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金狸兒抬起頭看他,目光之中充滿疑惑。
“自然有不能說的理由,爹爹何時騙過你,何時傷過你?”燁執墨企圖勸服金狸兒放棄探查的念頭。
但燁執墨越是隱瞞,金狸兒越加想知道。
“爹爹,我不去柯州。”既然爹爹不願意告訴她,她便回皇城去。
誰知道燁執墨剛聽金狸兒說出這話,臉色刹那變得冰寒,“不準!”
“你必須跟著本王去,這次柯州之行,你非去不可。”燁執墨一旦說出口的話,便沒有商量的餘地。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金狸兒板著臉,倔強的盯著他。仿佛燁執墨隻要不說原因,她便絕對不會去。
燁執墨歎息一口氣,無奈道:“狸兒,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固執?”
這是兩人之間第一次吵架鬥嘴,以往都是冷戰半日,便和解。而這次,是明著挑出來。
知道爹爹決定的事情,絕對不會有所改變。但金狸兒和燁執墨的性子差不多。隻要下定決心做一件事。就是義無反顧。金狸兒邁開步子。往外走,“爹爹,我先回皇城等你。萊城的案子,已經水露石出。我再留在這裏,也沒有必要了。”
金狸兒走時,連頭也不回。金狸兒這個人比較清冷,情緒很少有盛怒和狂喜。而如今,連她自己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一想到爹爹不信任她,她便滿腔的怒火,沒地方發泄。
沒等金狸兒跨出門檻,脖子一陣疼痛,然後眼前一黑,頭一暈,往後倒去似乎有人接住了她,然後橫抱起她。
夜星剛進屋,就看見這幅場景,驚得雙手捂住嘴巴。
“王爺,你這是幹嘛?”在夜星的印象中,燁執墨凡事都讓著小主子。
而今日,怎麼這麼反常?王爺怎麼舍得下手打昏小主子?
“不該你問的就別問。傳令下去,夜冥坐鎮萊城,留三十名侍衛協助他處理案子。我們明日便啟程去柯州,一刻不許耽誤。”
冰冷冷的聲音,傳進夜星的耳朵。不是後日才去柯州嗎?怎麼提前到明日了?小主子又是怎麼回事,這麼多為什麼,誰能告訴他?
,大堆的問號,圍繞著夜星。但墨王已經說過不許問,就算有再多疑問,夜星也不敢開口。轉過身就往外麵跑,把王爺的吩咐傳達下去。
燁執墨在金狸兒的清粥之中,下了少許迷藥,以確定她不會清醒過來。
夜星伺候在房內,隻覺得心驚膽戰。王爺和小主子吵架,屬這次為最嚴重吧。
喂完清粥,燁執墨為金狸兒擦擦嘴角後,站起身道:“看著小主子,不準離開她半步,聽清楚沒?”
知道王爺心情不好,夜星如搗蔥似的不斷點頭,“屬下明白了。”
燁執墨最後看了金狸兒一眼,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