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來的卻是紅酒,深褐色的液體,裝在高腳杯中,輕輕搖曳一下,便帶著別樣的誘惑。
“你什麼時候也愛喝紅酒了?”顧安爵接過酒杯,問道。
南粵眨著眼睛笑道:“因為你愛喝吖。”
這樣的俏皮,帶著剛才翻雲覆雨後的嫵媚,顧安爵覺得某處又蠢蠢欲動起來,索性拉過她,輕抿了一口紅酒,堵住她的唇,渡給她:“嘴這麼甜。”
真的是喂給她喝了。
南粵開始似乎是有幾分抗拒,抿著唇,過了幾秒,終是緩緩的閉上眼睛,微微張開唇瓣,冰涼醇厚的液體順著他的舌流進了喉嚨深處。
顧安爵滿意的親了親她的臉頰,又喂了她幾口,直到看南粵臉頰緋紅,才滿意的放開她。
又想要她了怎麼辦?真是愛慘她了,愛她在床/上嬌柔的模樣。
顧安爵有了想法,又怎麼會壓抑自己。
直接抱起南粵,將她壓在牆上,細細柔柔的愛著她,直到她不停的喊停求饒,又過了好一會,才釋放自己,將半昏睡的她抱回床上。
看著她真是疲憊至極,欣賞著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他亦覺得心滿意足。
忽然,覺得有幾分眩暈,最近還真的是太累了,好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望著她的睡顏,他的心裏終於安心了一下,嘴角的笑容蔓延到整張俊臉上,該好好睡一覺了。
……
直到感覺到顧安爵呼吸勻勻,南粵才張開雙眸,“顧安爵……顧安爵……”
她叫了幾聲,確認顧安爵是真的睡著了,才開始窸窸窣窣的穿好衣服。
張開手心一看,觸目驚心的血跡,都是她自己用指甲抓的,若不是這樣,她一定和會和顧安爵一樣昏睡過去——那杯紅酒,她下過藥。
苦澀的笑容曼過嘴角,年少的愛戀,誰又能料到會是今天這副模樣。
明明是最好的開始,卻是兵荒馬亂的結局。
她不在有一絲的猶豫,她要走,即便走後一無所有,即便半生顛沛流離……她也要走……
南粵飛快的抓起顧安爵的褲子和包,手忙腳亂的在裏麵找著鑰匙——沒有,竟然沒有!
南粵頹敗的坐在地上,將錢包摔在地上,難道那道門隻能用指紋才能打開嗎?
“嘭”的一聲清脆響聲,南粵精神再度緊繃起來,那是金屬和地板碰撞發出的聲響。
鑰匙!
她再一次拾起錢包,反複的搜尋著,明明聽到有聲響,為什麼會沒有?!
就在她要放棄的時候,猛的發現錢包有一道夾層,不愧是全球手工製作的唯一限量款,這樣的精細——也難為顧安爵,竟防她這樣的深,鑰匙藏得這樣的隱蔽。
南粵站起來,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這個讓無數女人癡迷沉醉的男人,這個她愛過恨過的男人。
再見了,顧安爵。再也不見。
推開那道沉重的大門,劈頭蓋臉的陽光打在臉上,她才覺得恍如隔世——她自由了。
而下一秒,她又意識到,這裏還太危險,顧安爵隨時可能醒過來,到時候再想走,難於上青天。
她撥通了電話,一陣專屬彩鈴過後,慵懶的女聲響起,她鼻子一酸:“桑兒,是我……”
“南粵……”
……
蘇桑兒的聲音似乎少了許多光彩,南粵很想問她在哪,最近過得怎麼樣,但是時間這樣的緊迫,她隻覺得千言萬語無法言說。
“想清楚就走吧,走了以後就別再回來了。”
可以一走了之,又何嚐不是一種幸福,不像她,和離夜澈糾葛至此卻走不了。
“你說,我能做什麼?”
蘇桑兒幹淨利落的問道。
……
顧安爵醒來的時候,揉了揉頭,這一覺睡得好沉,一看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三個小時候,他皺了皺眉頭,敏銳的感覺似乎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