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兩秒中的無言,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
顧安爵沒有想那麼多,一大步走過去,勾了勾唇角,揉著她蓬鬆的頭發,霸道的拉過她的手,順勢將她拉到懷裏。
原本毫無聲息的南粵,突然像是一隻受驚的小貓一樣,猛然跳了起來,退後兩步,眼神依舊毫無感情,死水微瀾,唇瓣還是那般蒼白,眼睛卻是直直的看向他。
顧安爵心裏不那麼舒服了,他靠在大床上,隨手拿起紅酒為自己斟滿,一隻手放在腦後,另一隻手閑散的搖晃的高腳杯,紫色的液體慢慢的搖曳著。
他兩條腿疊放,姿態慵懶,濃眉輕輕挑起:“說吧……南粵,你想說什麼?”
“放我出去。”
她一睜開眼睛,就知道自己身處哪裏。
隨後,她很快記起顧安爵做了什麼,將她逼到什麼程度,在他決定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別人強暴的瞬間,她對他的感情就都死了,萬念俱灰,她甚至覺得他是一個惡魔。
她恨恨的咬了咬牙,她不要再和那個魔鬼有一點瓜葛!
如果說,曾經,那個叫顧安爵的男人,曾經給我她最燦爛的年華,那麼現在,他就給了她最暗無天日的時光!
她掙紮著起身,身子依舊很虛弱,卻一分鍾都不想在這裏待下去。
踉蹌的走出去,整個屋子也沒有看到顧安爵,她幾乎是長舒了一口氣,腳步輕輕的走到門口,她用力一推門,沒有反應,等到用指紋識別器去開門,才發現,自己的指紋竟然絲毫不起作用,看來,顧安爵已經更改過了。
沒有他,她是出不去的。
他是算準了她再醒來之後,一定會想要出去,所以將她的指紋在抹去,讓她根本無法走出這間屋子——她就這樣被軟禁了。
南粵握了握拳頭,隱忍著閉上眼睛,睫毛在燈光之下微微的顫動:“放我出去,顧安爵,我和你,已經無話可說。”
她原本是恨到極致的,然而,這話說起來,竟然平淡的可怕。
聲音輕緩,卻字字清晰。
顧安爵聽後,疏忽的笑了,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不可一世:“好啊,今生今世,我喜歡……”
永遠不會原諒,就永遠都會記住。
南粵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焦點,惡狠狠的看向他:“顧安爵,放、我、出、去!”
她一字一頓,聲音不大,卻用盡了所有力氣。
顧安爵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唇角還帶著絲絲笑意,不疾不徐的說道:“我若說不呢。”
他若說不?
南粵悲哀的發現,她毫無辦法,是啊,她的對手是誰?是顧安爵!她怎麼和他抗衡。
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倦,一時間,身體的虛弱瞬間侵蝕了她,似乎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光了,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
顧安爵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霸道而不容拒絕的,有手指勾起她的下顎,輕笑道:“怎麼不說話?我若不答應你怎麼辦?嗯?”
他輕佻的問著,笑意蔓延在俊美的容顏上。
而她的淚眼就這樣闖進了他的眼簾,他的笑容斂去,低頭吻去她的淚水,含糊的呢喃:“哭什麼,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