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路遇打劫(1 / 3)

記得是在那一年的春,雪還沒有盡化。草地上,星星點點的黃。不遠處的河塘裏,幾隻幹瘦的野鴨子嘎嘎的在水裏相互追逐著。

河塘裏,偶爾有條魚躍出水麵,幾隻眼尖的野鴨子更是嘎嘎地招呼著同伴追逐著魚而去。鑼盤般大的太陽有些百無聊賴的從東邊探出頭來,隨意的看著這個有些無聊的世界。

我坐在窗前看窗外的窗,窗外的窗子靜靜地看我。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一點:我看世界時,世界也在看我。

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間,我都已經5歲!都往事不堪回首,這不,獨坐在窗前的我,頭腦裏盡數的都是過去了的記憶。

回憶永遠是惆悵的。

愉快的部分直教人暗歎可惜,不愉快的部分更是叫人傷心難過。

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生得既不漂亮,長得也不性感。

雖然讀高中的時候,追求我的男生特別多,那也是因為在我們學校近五千個同學中,隻有、且僅有不到100個女生的緣故。

我們都已經成了珍藏品了。

在這裏,我們受到了外麵世界所沒有的超級關注和追求。

男生們的觀點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怎麼可以眼睜睜地看著這到嘴的食被別人搶走呢?

因此,我們這些女生的身邊就多出了一群護花使者來。

對我大獻殷勤者有,為了我的一抹微笑,一個眼神而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更是不記其數。

記得,那是高二下學期的一下午。我們學校發生了一起極為震撼人心的大規模械鬥事件。其中參與人員多達三千人,械鬥持續了將近半個時。

在幾個首腦人物的帶領下,由最初的單挑轉變為了無法控製的群鬥。

在群鬥中,受傷人數的數字達到了恐怖的兩千一百三十八人。而更加嚴重的。殘疾人數達到了三百二十六人之多,好在並沒有人死亡。

導致這一械鬥的最根本原因起來也真是,竟然是好幾個男生為了爭奪自己喜歡別人也喜歡的女生。這其中一個女生也包括我。

這一次械鬥,讓我原本就高傲的頭顱抬得更高了。走起路來都覺得身子在突突地往上飄。

整體來,我還算是比較好相處的那種類型。隻是有一點:我的父母都算得上是中等的個子了,怎麼我的身體就隻能駐紮在一米五九的關口上按兵不動呢?

我實在無語。

而且,體重卻是不受控製的往九十公斤靠攏,達到了八十八公斤。這使我在很長一斷時間裏對自己耿耿於懷。

文字變化衍生的聯想力讓我整變得有點神經質。

但凡與胖、腫、重、大、肥、豐滿甚至於漸漸地連象、鯨等一係列的動物有關的字眼,我都一律忌諱到底。甚至於到了後來,連‘瘦、窄、、輕’等字眼都一並忌諱在內。

我因為與大哥的性格不合。實在相處不來,因而從來沒有在家裏待過。

父親與母親的關係又一直不好,我隻借口學業繁重,一個人在外麵住。哥哥比較討媽媽喜歡,而我則成了母親留給父親的唯一選擇。

可以毫不客氣地,父親對我好完全是做給母親看的。甚至他那般的討我的歡心,也完全是他為了降低自己在外麵鬼混的罪惡感而已。

父母親都很能幹,他們各自擁有自己的公司。這是他們依靠自己的雙手經營起來的。

等我長大一些後,父親為我買了一套房子。是為了避免將來有一我與哥哥一言不合而大打出手。

我清楚自己對男人沒有什麼吸引力,所以我從來不奢望某一能夠出人頭地。

我從來不張揚,也從來不主動去招惹誰,我隻是想找一個老實的男人作老公。給他生幾個胖胖的子。一家人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就好。

正對麵的那幢一模一樣的房子,那是母親買下來偷偷監視父親的。

目的隻是想抓住父親出軌的鐵證。

我知道,這房子到最後也是落到哥哥手上的。

沒多久,當母親確定父親買的房子是給我的之後。很是氣憤的走了,隻讓哥哥照管房子。

哥哥也許是擔心某一我會帶著他妹夫同他爭奪家族企業的所有權,因此。不屑同我做鄰居反而將房子給租了出去。

直到他將房子租給了那些很的女子後,我才反應過來——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故意的。

我與哥哥成為了爸爸媽媽戰鬥的工具,我突然覺得好悲哀……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那些半夜裏喝得爛醉的恩客們敲錯門的事便隨時發生在了我的房門外。

好在,我們這一幢樓裏住下來的人都自認為自己夠身份,地位尊崇。

他們是不屑與妓為伍的。

我已經有了老公,這是在半年前的事。

他是一個工廠裏的職員。

像我這樣失去了後台的人,是注定嫁不了什麼能人的。

我也並不奢望那些作品中的男角出現在我的現實生活中。

結了婚之後的日子裏,他更加拚命的工作,是要依靠他自己的雙手給我一個像樣的家。

那晚上,老公加班,我一個人呆在家裏覺得很無聊,便一個人出了門到離家不遠的公園裏散步去了。

平日裏燈火通明的街道,我是不防會出意外的。

快要十點半了,我有些悵然若失的沿路返回。

正當我往那立交橋上走的時候,我莫名的感覺到像是有人跟蹤我。

離我身後不遠的地方,一個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男人緊緊地跟在我後麵。

我打量著周圍,人很少,沒有多少人是像我這樣很清閑的。

莫名的,我感覺自己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腦子裏一片空白。

我很緊張,都不敢回頭看。

我幾乎跑了起來。剛剛上了橋。忽然一個高大的男人堵住了我的去路,後麵那個影子飛快地貼近我,緊接著,一個又硬又尖的東西頂住了我的後背。

我腦袋裏立即想到,那是一把刀。

嘶啞的喉嚨在我後麵:“不想死就別出聲。”

我哪裏還敢作聲,我全身都軟了,好像沒有了骨頭。

我眼巴巴地望著附近的來往行人,他們離我很近,路燈十分明亮,可他們好像沒看見我這邊一樣。

有兩個人瞟見我。就像觸了電,趕快把頭扭過去了。

那一刹那,我覺得整個世界都那麼遙遠,我是那麼的孤立無援。

我能作什麼呢?在兩個歹徒的逼迫下,我乖乖地交出了老公給我買的金戒指、金項鏈和金耳環。

它們是我最大的一筆財富,老公這些年節省下來的全部家當。

歹徒一走,我的淚水就流下來了。

我真的不該在晚上出門。

我邊揩著眼淚邊走,下了橋,看到了派出所門口的燈箱招牌。於是我就走了進去。

值班室裏,兩個警察在下象棋,棋子拍得劈啪響。

我不好意思打斷他們的好興致,想待他們分出勝負了再。就默默地站在一旁。

待他們擺棋準備再戰的時候,我遲疑著開了口:“同誌,我想報個案。”

年紀大點的警察看我一眼,從抽屜裏拿出一個記錄本。問我什麼事。我就將遇上打劫的事從頭至尾了一遍。另外一個警察問我:“歹徒是哪裏口音?”

我不出來。

兩人又問了許多,歹徒拿的什麼刀,穿的什麼衣服。有什麼特征。

我還是回答不出來。

我嚇都嚇呆了,哪裏還注意到這些?

年紀大點的警察很不滿意,把記錄本啪地一合:“幾十歲的人了,這也不知道,那也不清,我們警察也是人,不是神,沒有線索,怎麼破案?”

我慚愧得幾乎不出話來,愣了片刻,才請求道:“是不是請您們到橋上去看看?”

另外那個警察看了看表,算了算時間:“你看你,要報案又不及時來,來了又半不作聲,隔了這麼久,歹徒早出城了,你以為他們還等在那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