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 / 2)

隨之是“哇!”的半聲慘嘯,震蕩在這空曠的絕命穀上空,眾人舉目再看時,這斷命一錘趙大勇果如他的外號般斷了性命,依舊一錘在手呢。倒斃在雪地之上,哪裏還有進的氣在。

絕命穀又回複了之前的寂靜。如死般的寂靜!

除了那九個蒙這臉麵的大家不知是何表情外,在場的盡皆麵色慘白,冷汗直流。

一些心裏不耐的好手也都龜縮在遠處去了。太多的高手們隻恨自己平日怎沒好好練功,不然,今日不是可以奪得絕學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是一瞬間,又好像是好久好久。所有在場的人再沒有誰會白癡的站出來去搶那兩片寶物。

就在這寂靜如死的氣氛下,遙遙傳來一聲嘹亮又綿長的馬嘶之聲,這聲馬嘶,倒是響起來的及時。剛好將

這有些沉悶的空氣撕了個切口。嘶聲方過,絕命穀山腳下,便聽得蹄聲得得。猶如一陣狂風般往眾人的方向奔來。

“咦!”在場之人,無不從心底驚訝出聲,他們是被那馬奔馳的速度給怔住了。不由得一齊將視線投向那馬兒奔來的方向。

入眼的,是一匹紅鬢白毛的神駒。看似從容,實則疾如電掣風馳,轉瞬間便竄向這邊來了。

這馬背上端坐著一個白衣白巾蒙麵之人。這身打扮裝束,下僅此一家。他便是人稱“怪俠”的莫問了。

“怪俠!”

在場之人一齊脫口驚呼。這怪俠足跡遍下,無人知其出身姓名,更無人見過他的廬山真麵目,這無數年來他遍遊下,雖不以武功自傲,但任誰都相信他身懷絕藝,是一個功不可測的好手。

隻刹那間,這怪俠已到達眾人跟前,卻是傲然立馬不動。也不正眼看人,隻緊緊盯著跌坐在側的兩具死屍。

“怪俠,難道你也想奪那血襟絕藝不成?”隱身一側的五個殺人者中的一個,首先沉不住氣,陰冷的發話道。

隻見他端坐馬上,仰頭一陣哈哈大笑。笑罷,方才有些戲謔的看了發話之人的方向一眼,道:“不取武林神人神功絕學,你我所為何來?”

隻見他轉頭朝四外一瞥,目蘊精光的又瞧瞧倒臥在血泊中的趙大勇一眼,冷傲的低哼了半聲。便不再吱聲了。

“閣下,你來遲了一步,依我看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在這裏,除了那五個躲在一旁的外,便隻有這九個黑衣蒙麵的有這份膽量和實力同他怪俠相爭了。還是九人中排在老三的那位最先開口。

“哼!我在江湖上行事從不退卻,今日鬥上一鬥,又有何懼?”

“好個狂不怕死的家夥!”

這次,到是那五個中的一個話了,看來他們是有意將這後來的一人一騎排除在外的。

驀地,這怪俠一拉韁繩,那匹紅鬢白毛馬仰首一聲長嘯,聲入雲宵。氣勢恢宏至極,就像它的主人。

聽得這夥伴的嘶吼聲,端坐在馬上的他不由得豪氣

猛升,極為狂傲的一陣笑罷,方才朗聲道:“今日,我當然,是狂定了。”

他笑聲一落,猛地,那白馬已騰身而起,如一道經白虹,激射向海外奇人和漠北異人屍體之處。

就見他出手如電,“絲!絲!”兩聲,已將這武林神人的兩片帶血襟衣撕下。順手塞在懷裏,也不理會眾人,雙腿用力一夾馬腹,這馬兒會意,扯開四蹄,直往來路狂奔而去。

這意外的突變,使得眾人愣了一楞,待得回過神來,那白馬早縱躍如閃電,淩空飛騰而起,去了兩丈遠了。

那隱身一旁的恐怖殺人者,立時—陣怪聲厲嘯,就見綠、黑、紅、藍、白幾絲淡影,如鬼魅般撲到。

但已遲了一步,這白馬如驚鴻翔空,一瀉數十丈遠。

他們那暗青子雖然花俏,怎奈何硬是追不上那神駒。

時遲,那時快,就在這時,那九個黑巾蒙麵的已怒哼一聲,一旋步,喝,好快的身法哩!竟也移身十丈,九人同時一揮鐵掌。九道掌風竟像有靈性般聚合為一股驚濤駭浪般,洶湧的擊向正禦馬淩空的怪俠麵門。

這怪俠眼看避無可避,隻好揚掌硬接。一聲悶哼,空中灑落一蓬血雨,就見他伏身馬背再無聲息了,那白馬像是知曉主人受了重傷,也不管山路難行,放開蹄子,如飛般急瀉下山。眨眼間走得無影無蹤了!

一陣狂亂過後,這絕命穀複又歸於死寂。三尊屍體靜靜的被遺留在雪地之上。隻留下寒風依舊狠刮。

從此,那悠遊自在、遨遊下的白衣白巾蒙麵的怪俠便失去了下落,而那五個恐怖的殺人者也消聲滅跡了,江湖似乎又慚複了以往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