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情看了一眼戲夢,頷首微微一笑。
“今日闖地府也是情非得已,還希望孟婆能解開惜情心中的疑惑。”一邊的戲夢搗蒜似得點點頭。
孟婆轉過身走了幾步,思索著什麼,她不清楚這芙蓉穀中有什麼恩恩怨怨,不過這輪回之人沒有喝下孟婆湯,若真讓旁人知道了這罪責可就落到了孟婆身上。
戲夢正準備湊上前來,被惜情一手擋住,“想必您也知道了惜情的疑惑了,還望如實相告。”
那張爬滿了皺紋的古銅色臉上露出一個笑來,“你既然察覺到了什麼,必定是猜到了,又何苦來問我這一老婆子呢,有些罪責我還擔待不起啊。”孟婆笑得很淺,話語也再明白不過了,惜情的猜想是對的。
惜情深深吸一口氣,沒想到白曉竟然能忍辱那麼多年,背負著仇恨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那她靠近東臨的目的不言而喻了,越加是這樣司徒縉雲越是沒有防範,以為隻是一十七八的丫頭,白曉再怎麼說也是活了上千年的狐妖啊。
“情姐姐……”戲夢扯了扯惜情的衣角。
“多謝前輩相告,今日的事,前輩作何處理?”惜情不顧戲夢,直徑走上前。
“閻君快回來了,兩位還不離開?”孟婆不傻,若是讓人知道了惜情和戲夢來過,必定會糾察下去,孟婆當年沒有讓白曉喝下孟婆湯便投胎的事也會被查出來,受罰的人自然是孟婆,這麼一把年紀了還不想弄出點其他是非來。
仙邏傘帶著惜情戲夢兩人出了陰曹地府,前往東臨方向而去,與此同時白若紗也發現了戲夢和惜情兩人沒有了蹤影,卻始終尋不到兩人在凡間的氣息。
說來也是怪誕,這兩軍摩肩擦踵的同時,東臨竟然出了叛軍,這無疑是對東臨致命的打擊,若是現在西昌來犯,怕是招架困難。
“啪。”玄應猛然一拍桌麵,驚得一宮的人嚇得紛紛跪下,司徒縉雲從外麵緩緩入內,玄應頭也不抬別過臉去。
司徒縉雲撿起那被掃落了一地的奏折,“皇上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扔了這些奏折,它們可是文武百官的心啊。”司徒縉雲也有所耳聞,朝中的事她漸漸少插手了,更多是都是玄應親力親為,玄應也越加的疏遠了她,一國之母卻也無可奈何,他本就應該有後宮三千佳麗,就算當年鬥下去一個白曉,又如何能折盡這滿宮裏的花呢?
“皇上,陸大人來了。”
“讓他直接進來。”
司徒縉雲將奏折安穩的放在桌麵上,作揖道,“臣妾先行告退。”語畢轉身正看到陸揚衣著朝服進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到現在司徒縉雲都不知道陸揚根本沒有站在她的陣營,一味的以為他便是心腹,卻從來沒有想過他才是毒蛇,微微一點頭,退了出去。
想必皇上找陸揚也是商量叛軍的大事,才出沒幾步,禁衛軍統領霖安也來了,司徒縉雲拐彎離去,聽說之後還有不少的大臣宣了進來。
但是最後留下的人隻有陸揚和霖安。
霖安驍勇善戰,是陸揚極力推薦的武臣,司徒縉雲也就信了陸揚,這次出征西昌,霖安又被眾人推薦為大將軍,自然出了叛軍的事也要由他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