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是冬季午時,窗外的陽光正好,太陽哥哥在正空光芒四射的,耀眼的很,當然,於一直呆在房間的我而言,我隻享受到了它的明亮,沒有溫度。
如今若要問我最喜歡的事是什麼?我回答:曬太陽,沒有之一。宅在屋裏的我,依舊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包的像個粽子,醫生不準我開暖氣,為此我也很無奈,以前還有喵喵為我捂手,想起喵喵,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她了。
曾今體貼的護士小姐怕我無聊,說給我帶了幾本雜誌,我義正言辭拒絕,我是中國人,隻熱衷中國的雜誌,護士小姐似看透我一般,說“明天我帶本英文雜誌過來。”我無言以對,現在,看著英文我也親切的好過這德文,我坐在床上扭身看著外麵,從透明的落地窗可以清晰的看見外麵皚皚白雪,在太陽下熠熠生輝,亮晶晶的,好看的很。
突然的光亮讓我不適,我用手遮住外麵刺眼的亮光,護士想把窗簾拉上,我不願意,轉過身子,看著何晏欽,用十分平和的語氣對他說“先生,我要一聽可樂。”他看著我,不留情麵的拒絕“何太太,我想你該知道,你不可以喝可樂,一點也不可以。”我歎氣“對於一個都不知道可不可以看見明天的太陽的人,這麼樣是不是太殘忍。”
他不說話,目光波動悲戚一閃而逝。我繼續道“也許,再過四個小時候,你就看不到活蹦亂跳的我了”他身子明顯有片刻僵硬,目光晦澀,最後妥協,沙啞著聲音開口“乖乖的別鬧,等我回來”我笑眯眯的看著他愉快答“好”
我曾今問過護士,她告訴我從這裏去超市來回最少要兩個小時,兩個小時,足夠我做些什麼,我說“12點了,這個時候你該去吃飯”她看了我一眼,離開。
12點是個好時辰,這個時候,保安換班,護理去吃飯,於我而言,真是個不可多得的良機。我麻利的換好衣服,從床底下拿出多時就備好的背包,趁著此時樓道沒人,偷偷的從角落的樓梯溜走,我的小毛驢以停在車庫等候我多時,感謝為我此次逃亡提供物質及技術苦力支持的盛小月同誌,傅承景同誌,向你們致敬,主會愛你們。12點一刻,我已成功出逃。
我知道,若是沒有這場變故,幾個小時後,將會有車來此把我接走,送去慕尼黑最具權威醫院,那裏聚集著世界各地最具權威的醫生,下午5點整的時候,將進行一場手術,一場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一的手術。然而,我冒不起這個險。
盟友傅承景已經替我訂好回國的機票,時間是下午三點,我想,還來的及。對於此次出逃,於我而言興奮與刺激並存,縱使車外冰天雪地,溫柔的電台小姐在廣播裏友好提醒,出行的朋友們,車輛減速慢行,也影響不了我風一樣的車速。好嘛,德語什麼的,聽不懂,但駕駛規則還是知道的。
當你看到一輛染色的不成樣子的七彩小車,從您麵前漂過的時候,請不要驚訝,開車的是個年輕且漂亮的女士,你要相信她有顆善良的心,她並沒有誠心想刺激您。
在機場大廳,傅承景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讓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他,我想這一生,也隻有此刻看他才是最順眼的。他站在大廳正中央,一身黑色大衣,鮮紅的圍脖,分外顯眼。
他帶著大大的墨鏡,遮住大半個臉,我欣慰,他肯定知曉若他不穿的打眼些,以我的智商加視力是不能夠輕易找到他的。
傅承景小弟弟到是比幾個月前帥氣些,當然不排除我這幾個沒見到除了護士和何晏欽其他以外人的緣故,看到其他人類都分外親切,我悄悄走過去,繞到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嘿,大明星”他看著我,眼睛上架著的墨鏡擋住了我探尋的目光。
估計是在瞪我“你丫小聲些,想被圍觀啊”他把票遞給我,沒有嫌棄我穿的像個球,倒是一反常態的替我拉好衣領,沙啞著聲音說“笨蛋,好好照顧自己”我小雞啄米般點頭“是的首長,您放心好了,拜拜”我雀躍的往機場深處奔去,不再看他的臉,我不敢說再見,萬一,真的再也不見了怎麼辦呢。“怎麼能放心呢、、、”機場的嘈雜湮沒了他說的話。
2點50分我準時進了艙,落座後,立馬拿出早就備好的筆記本,開始寫我這一天的日記,原諒姑娘我矯情的堅持手寫,這樣顯得多有文藝範,還可以順便秀一秀,我漂亮的字跡。(好嘛,不想承認是不可以用電腦,因為輻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