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梁上那對燕子在些什麼?”
“燕子哥哥妹妹你真好,如果這輩子都能偎在你身邊就好了。”
“為什麼會是如果?為什麼不是這輩子我都能守在你身邊真好呢?難道它們也和我們一樣不能在一起”
她叫江映月是刑部尚書的女兒長的漂亮還有三分的才氣這樣的名門淑媛,想不出名都難整個京城都傳著她的芳名。
這樣的女子還會有什麼樣的憂愁呢?
她有。因為遇著了他。
那個春日裏城外湖邊軟紅十丈,她應姐妹之約踏青賞花於是遇見了他。
他站在桃花樹下望著桃花反複呤著‘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她聽到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一定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對著大好春光見著這開的灼爍的桃花去道不出個景來。
他聽到笑聲轉過身來身旁站著個俏嬌的人兒,他登時臉就紅了。他上前抱手行禮:“姐有禮。”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不知公子可是要重作下句?”
他明白姐在笑什麼了。他行禮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句已道盡桃花的豔麗。之子於歸宜其家室已將一個好女人的樣子定在了那裏---一個女子豔如桃花卻又宜其家室……”
道這裏卻不了隻是看著她,她的臉也登時紅了。
這時聽到有人在叫“映月”她急急應了一聲走了。
然後他們在棲雲觀的後園裏又見著了。棲雲觀的道士種了幾株牡丹高足有三尺朵大如盆色正品象好也是有名的。那她和姐妹改了裝去賞花觀裏的主事一看就知道她們是貴客就領了她們去了後園,不想他也在。他正在和觀主話,她想退出去,不巧被看到了。
“姐也來看花。”
“公子今日可有呤牡丹真國色。”
“牡丹花之富貴者,富貴如雲煙那及的了桃花的宜室宜家,要吟也要記著桃花。”
姐臉又紅了正欲走卻又不甘心於是轉過頭來見他戴了頂蒼色方巾便言道:“蒼頭鴉枝上喳喳豈評得陽春國色。”
“巧畫眉簷下啾啾也在桃夭劉詩。”
“我不在簷下。”
“我也沒在樹上。”
開始了就該有個結果,可是不許。他姓林他的爹爹是禦史本也是門當記戶對怎奈林江二人不和一個嫌他為官不正一個嫌他不識時務兩下裏都不同意。可這也是擋不住兩顆火熱的心於是薛箋暗傳人約黃昏。可這終不得長久江老爺給江姐定親了是吏部待郎的公子江姐不依卻由不得她。眼瞅著婚期將近兩個年青人的心也似在火上煎著於是商量著雙雙高飛。但他們還沒來的及走江家就出事江老爺為了一副大王的真跡設計冤屈了一個老學究,這老學究不經事竟一命嗚呼。這本也不算事,但是老深究有一個女兒也隻有一個女兒心性堅烈竟滾了釘板告了禦狀見此諸多文人學士便也紛紛支援不依不饒了。而江家的那些個親友見大廈將傾竟紛紛遠離做觀望勢連定下的兒女親家也退了。朝中的對頭更是窮追猛打又查出諸多事情顯貴的江家就這樣完了老爺死了兄弟流放姐充了官妓淪落風塵。
見那姐受了連累林公子道是不離不棄怎奈得他老子不出手他也沒法子。
姐被發落到京城一個叫暖玉閣的窯子裏整日以淚洗麵一心的求死軟硬不吃,老鴇兒的耐心也是被她消磨完了對她更是非打即罵換了身粗布衣裳發落到後院做些個粗笨的活。到了後院姐反到精神些不消老鴇兒做事便是賣力。老鴇兒瞅著便是犯賤長犯賤短的著。
這一日姐正在洗衣服,老鴇兒帶了個年青的公子來後院瞧她不是別個正是那林公子。相見無語淚先流呀。
“月兒我求我爹了,我爹過個一年半載等風頭過了他就找人給你脫了妓籍贖你出去。
“嗯,我等你來我就在這後院等著你。我保證幹幹淨淨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