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答應一聲,快速鑽進了車子。
其實在好幾天前,何祥就給姚澤打過電話,在電話裏抱怨姚澤當了鎮長就不認識自家兄弟了,這麼久連個電話都沒來,姚澤就歉意的解釋最近太忙,說周五有事,要回江平一趟,兩人便約好了見麵地點,隻是讓姚澤沒想到的是何祥既然親自開著車子到車站去接自己。
姚澤坐副駕駛位置上後,笑著說道:“何哥不是說到上次吃飯的地方見麵嗎?你怎麼跑過來了。”
何祥遞給姚澤一根煙,說道:“本來是想晚上一起到那個地方吃飯的,你又說你晚上有事,所以就直接過來接你算了,本來還準備給你介紹幾個朋友認識的。”
“呃?什麼朋友啊?”
何祥將煙點上,吸了一口,看著姚澤說道:“市規劃局的,說想認識你,今天和他們幾個約好了。”
姚澤歉意的說道:“何哥,今天真的不行,咱們改天吧。”
何祥啟動了車子,說道:“沒事,反正我們那幾個經常聚在一起,都是老熟人,下次再約吧,不過兄弟,在官場上混的,能廣結朋友的盡量多結交一些,官場上多個朋友多條路,能不得罪人的也盡量別趣得罪,誰知道哪天出來個瘋狗就亂要你一口。”
姚澤點頭說:“知道。”然後將煙點燃,詢問的看著何祥,說:“最近市裏有什麼動靜嗎?”
何祥搖了搖頭,有些納悶的說道:“動靜到是沒什麼動靜,不過卻有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你才怎麼招?”
“呃?”
姚澤疑惑的看向何祥,何祥也不賣關子,笑著說:“說來真是奇怪,以前副市長沈江銘和市長張愛民兩個人是相互看不順眼,每次在常委會上都是死掐,隻要是沈市長提出的意見張市長是一定反對,而隻要是張市長說出的想法沈市長也是絕不讚成。”
姚澤還是第一次聽這些事情,不禁感到好笑,“這兩個市長怎麼和孩子一樣,常委會上針鋒相對,太兒戲了吧。”
何祥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說道:“這有什麼,很多地方都是這種情況,不過別的地方都是一把手和二把手死掐,不過在咱們江平情況就有些特殊了,沈副市長影響力大,影響到了市長的利益,所以在咱們市是二把手和三把手死掐,不過這些事情是書記樂意見到的。”
姚澤點點頭,體會了剛才的問題說道:“那你說的最近奇怪,到底奇怪在什麼地方呢?”
“這讓人奇怪的就是,以前經常互掐的兩個市長從前段時間開始,表麵看上去及其的配合,兩人在常委會上的意見也是高度統一,現在好的就跟兩兄弟似的。”
何祥見姚澤低頭沉思,便開口問道:“你沒從沈副市長那裏得到些什麼消息?”
姚澤有些無奈的說道:“沒有,最近到淮安去實在是太忙,開始就被一個自殺案給纏身,搞的暈頭轉向,好不容易擺脫出來,又要忙著農改的事情,這段時間一直都沒跟沈副市長通過電話。”
聽了姚澤的話,何祥就瞪大了眼睛,“姚兄弟,你可不能這樣啊,在忙也要經常和沈市長通電話,他可是個大象腿,你得抱緊咯。”
姚澤何嚐不是這麼想的,趁明天星期六到沈副市長家去拜訪一下,畢竟自己這條官路是他給的,不能將關係搞淡薄了,說到籠絡關係討好賣乖,姚澤是真心不行。
車在開到姚澤居住的景秀花園,下車後,姚澤低頭問道:“何哥要不去我家裏坐坐?”
何祥笑著搖頭說:“算了,下次吧,今天晚上不是還有約嘛。”
姚澤也就不勉強,揮手看著何祥的車子開遠,心情有些忐忑又有些期盼的朝著家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