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沐安卉坐在簡歐式石亭中和一個小男孩在爭吵些什麼。祁薇薇可以很確定正與沐安卉爭吵的那個小男孩,有著與齊鉞一樣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副不理會全世界的高傲姿態。
那是齊彥!
祁薇薇立即跑過去,卻聽見沐安卉的聲音:“你的母親不會回來了。以後我就是你的母親。你也可以選擇不叫,不過你爸爸會怎麼對你,我就不知道了。”
齊彥坐在石凳上,雙手抱臂,垂在半空的小腳晃蕩著,神情不耐煩地看著這個頂著自己媽咪的臉卻打扮有些發土的女人,“我說,小三老阿姨,不知道是大叔從哪撿回來的野女人,您整過容臉上的疤還沒痊愈就想著頂替我媽咪的位置?”
沐安卉聽到“小三”這個敏感詞彙,心裏像是被捅了一刀,麵容逐漸變得猙獰,“你叫誰小三!我可是你媽媽的朋友,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
“我媽咪的朋友?那你既然知道你是我媽咪的朋友,你還恬不知恥的勾引大叔?”齊彥不知道什麼時候懂了這些,這樣在一旁偷看戲的祁薇薇有些驚訝。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是你媽咪勾引了你爸爸,才有了你這個小野種吧。”沐安卉撥弄頭發,輕描淡寫地說著“小野種”三字。
這倒是觸碰了齊彥弱小心中的底線,他從小就沒有父親,盡管祁薇薇在外多麼出色,在家多麼照顧他,但他本身缺乏父愛,以至於聽到別人說“小野種”、“沒有爸爸”的話,都讓齊彥變得易怒。
他伸手將石桌上的果盤端起,毫不猶豫砸向自己對麵的女人,隨後跳下石凳拽著沐安卉的頭發,一邊用力地揪拽著,一邊大喊:“我不是小野種!我有媽咪,我......我還會有爸爸的,爸爸會來找我和媽咪的!”
沐安卉看到齊彥端著果盤砸向自己想躲避卻沒有躲開,果盤重重地砸在自己額頭上隨後落地摔了個粉碎,又感覺自己的頭發被小孩用手緊緊拽著頭皮發疼,隻感覺這個小孩是不是神經病發作,伸手將齊彥推倒在地,氣急敗壞:“我說,你是不是遺傳了你媽媽,天生精神有問題!”
祁薇薇看到齊彥被沐安卉推倒在地,終於忍受不住,連忙跑過去將齊彥扶起,蹲下身體給疼得含淚的齊彥揉揉,心疼將他抱在懷中:“小彥寶寶,不哭,媽咪在呢,乖......不哭啊......”
“喲,這不就是被我踩在腳底下的美杜莎Vare小姐嗎?哦,對了,也是這個小精神病的打精神病母親吧?怎麼樣?你的身體恢複了?”沐安卉看到祁薇薇,雙手抱臂垂眸輕蔑俯視著這對母子,心中的妒火再次中燒,言語帶了蔑視與惡狠的針對。
祁薇薇起身將齊彥護在身後,眼神中母親的柔和被漠視逐漸替代,她壓低聲音更像是壓住心中的怒火:“沐安卉!你說我可以,但不能說小彥,你更不該推小彥!”
沐安卉聽了祁薇薇的話冷哼了一聲,輕蔑之意更加強烈,“祁薇薇,你這是不服氣我即將成為齊鉞的妻子,你兒子的母親咯?你放心,你的兒子我會視如己出,好好照顧的。”
齊彥從祁薇薇身後探出頭來,“誰需要你照顧!”
祁薇薇淡笑:“沐安卉,你終於如願以償了?如願以償的把我踩在你腳下了?”
“是,我終於如願以償了。你知道嗎?在你離開齊鉞的時候,我花了多長時間整容才能與你的麵貌絲毫不差,我又是花了多長時間讓齊鉞心裏隻有我沐安卉一個人。齊鉞本來是要和我結婚的,但你卻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回來!”
沐安卉揉揉紅腫的額頭,高跟鞋底踩過粉碎的果盤發出令人惱怒的“吱喳”聲來到祁薇薇麵前,麵上得意之色讓祁薇薇真想給她一個耳光。
“我原本以為,我需要再花六年的時間去和你爭齊鉞。可我發現,你真的是在澳洲讀書在金融商業界混得有些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