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安的手突然覆蓋上孟輕歌的手,她立刻抽掉,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宋總,你真會安慰人,這個故事好感人。”
宋淮安明亮的眼眸突然暗了下去:“這是真實的故事,你不要回避。”
“可是我結婚了!”孟輕歌急著給宋淮安看自己左手的戒指,但發現自己今天和顧青山賭氣忘帶戒指了。
“我知道。”宋淮安笑了,“但是我不認為我會比顧青山差,我對你,可以比他對你好十倍。孟輕歌,我覺得上天真不公平,讓你消失在我眼前那麼久,如果我和顧青山公平競爭的話,我不會輸給他,他能給你的我能給,他不能給你的我還是能給,你信嗎?”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點是我結婚了!我是已婚太太!”孟輕歌低聲,“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沒有調戲我的權力了!”
“我不是調戲,再次強調,我是認真的。”宋淮安說,“我宋淮安,二十九歲,身高一米八四,有房有車,銀行卡裏儲備豐富,就職於博大通訊股份公司的高層管理,不抽煙不喝酒,無不良愛好,智商兩百以上,你可以考慮考慮。”
“我說了我已經結婚了!”孟輕歌再次重申,她本以為宋淮安在開玩笑,但他越來越深的眼眸告訴她他說的一切都是認真的,“你再好都和我無關,你這些相親用的陳述應該對單身姑娘說去。”
“也許可以有關呢?”宋淮安不動聲色地靠近孟輕歌,俊臉在她麵前無限放大,“你和顧青山也許不會一輩子呢?”
……
孟輕歌騰地起身,迅速喊來了老板結賬,她決定要徹底離開宋淮安這個危險人物,她是已婚婦女,不玩曖昧,何況宋淮安是什麼人物,她還是清宋的,自己是活得不耐煩了,敢招惹上他?結了帳她迅速轉身就走,剛邁出沒幾步,手臂就被宋淮安拽住了,他拽得有些用力,下一秒,她就被迫被他箍到了懷裏,他輕笑,低頭在她的額頭吐出熱氣:“有必要躲我躲得那麼急嗎?我的表白讓你討厭了?”
“你給我放手!”孟輕歌使出全身力氣,無奈宋淮安箍得她很緊,她無法動彈,情急之下她抬起腿,用膝蓋往宋淮安重重一頂。
宋淮安感到一陣痛楚,蹙眉鬆開了孟輕歌,孟輕歌趁機舉起自己的包朝他身上打了過去,邊打邊說:“別以為任何女人你都可以調戲!我不是你可以隨便調戲的!已婚婦女的威力是很彪悍的!你再敢動手動腳我讓我顧青山來揍你!我顧青山脾氣可大了,會將你往死裏打!”
“顧青山真心疼你的話,就不會讓你一個人待在這裏了。”宋淮安突然說道,“我看得出,你眼裏的憂傷。”
孟輕歌頓住,隨即捏住自己皺巴巴的軟包,認真地說:“我和顧青山的事情,你管不著。”
說完她轉身快步,挺胸立背地走了。
“小貓竟然有爪子。”宋淮安冷笑一聲,低頭看了看自己,那裏還在隱隱作痛。
孟輕歌發飆完畢後,走出巷子就後悔了,自己竟然重創了宋淮安那麼關鍵的地方,他會不會落下什麼後遺症,譬如不舉?她搖了搖頭,誰讓他先動手動腳的,她必須用行動告訴他,不是每個女人都是那麼隨便的,看他皮相好,身材好就可以和他玩曖昧,不論他說的那番話是真是假,都是過去了,現在的她已經是已婚婦女了,神聖不可侵犯。
回到家,顧青山從沙發上起身,聞到孟輕歌身上的烤肉味,說:“手機為什麼關機?要出去玩可以,但要和我說一聲。”
“彼此彼此,你出去玩不也不和我報備嗎?”孟輕歌說,“憑什麼我要和你說一聲,就因為你比我老?”她將老字拖音拖得很長,顧青山不由地勾起嘴角,知道她還在生悶氣,有些無奈地搖頭。
孟輕歌上樓洗了澡,因為不想麵對顧青山,她拖延了泡澡時間,在浴缸裏看雜誌喝蔬果汁,那叫一個悠閑,等足足泡了一個鍾頭後才起身,裹上浴袍打開門,顧青山就像一堵牆一樣在她麵前。
“走開!流氓!”孟輕歌趕緊捂住自己的胸,雖然有浴袍係在身上,但對麵顧青山,這些遮掩是必要的。
果然,顧青山的目光遊移在孟輕歌的身上,淡淡道:“你不聽我解釋了?”
“我現在不要聽了。”孟輕歌擦著顧青山的身體往外走,還沒走上三步就被顧青山的手臂拉住了,一個旋轉,她整個人就貼在了顧青山灼熱頎長的身子上,臉蛋不由自主地漲紅了,嘩啦一聲,浴袍應地落下,顧青山的目光變得很深,慢慢下移。
“流氓往哪裏看!”
……
不管孟輕歌的掙紮,顧青山像拎小鳥一樣將孟輕歌拎到沙發上,撿起地上的浴巾幫她擦濕漉漉的頭發,然後不顧她聽不聽,就將昨晚的情況說了一遍,孟輕歌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但顧青山顯然很耐心,語調低沉平和,最後他擦完了孟輕歌的腳丫子,抬眸看她,一字字地說:“事情就是這麼簡單,隻是你想的太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