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最近和顧青山的關係有所改善,孟輕歌有向溫歡傾訴的欲望,撥了電話卻告知手機已關機。
有時候女人的預感非常準,孟輕歌逐漸察覺到一個有些不對勁的事情,話癆溫歡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打電話給她了,以前可是隔三差五就要發短信,打電話過來說一下自己和她新交的那個男朋友之間的事情,而自己打電話過去也總是忙音和關機,難道是專心地戀愛而忘記了好基友?
孟輕歌想了想撥通了展碩,也就是溫歡男朋友的電話,鈴聲響了很久,展碩才接起,聲音很沉,帶著巨大的疲倦,一點也沒有力氣,她不禁開口:“你生病了?”
“沒有。”展碩頓了頓問,“找我有什麼事情?”
“還有什麼事情,溫歡唄,電話整日打不通,失去聯係了,你將她綁到哪裏去了?”孟輕歌笑著質問。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很久之後展碩才開口:“溫歡她骨折了,現在在醫院,還有,她流產了。”
一個晴天霹靂打在了孟輕歌的頭頂,她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衝口問:“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總是是我的不好。”展碩聲音粗啞,情緒更低了,完全陷入了自責和痛苦中。
孟輕歌從家裏直奔醫院,推開病房的那刻深深吸了口氣,強擠出一個笑臉,提聲道:“溫歡你真不夠意思,住院了怎麼都不通知我一聲?害我擔心了好久,以為你被外星人綁架去了。”
睡在病床上的溫歡本來側頭看窗外一棵老樹上的一隻翠鳥,聽到孟輕歌的聲音,轉過頭來,她一張病容憔悴又晦澀,微笑道:“又不是好事,幹嘛通知你啊?”
孟輕歌立刻拿過椅子坐到她床邊,仔細打量了她一下,發現她消瘦了很多,下巴尖得可以挑螺絲了,臉上沒有一點光彩,心頓時又悶又痛,輕聲問了句:“怎麼回事?展碩那個混蛋欺負你了?”
溫歡垂眸,眼睛盯著孟輕歌手腕上的一條鉑金鏈子,驚訝道:“這條鏈子真漂亮,顧青山送的?”
孟輕歌點點頭,努力不露出曬幸福的表情,勉強地說:“其實也不是他買的,他一個客戶送他的,他做順水人情給我了,誒,你別扯開話題呀,到底怎麼回事?你快和我說呀,他要是欺負你,我幫你去收拾他。”
“也沒什麼。”溫歡淡淡道,平靜地將發生的悲劇完整地說了一遍。
事情發生在半個月之前,正要美滋滋做準新娘的溫歡發現展碩和他的前女友在聯絡,她看見他的手機裏都是一位叫“珞珞”的女孩發來的短信,這位珞珞就是展碩之前交往近兩年的女友,這點展碩和她坦白過,也發誓和她分手後就再也沒有聯絡過,但現在她和他要結婚了,卻意外地發現他和珞珞聯係很頻繁。她拿著手機質問展碩,展碩鐵錚錚地說自己和珞珞完全沒有曖昧關係,隻是珞珞的父親得了腦瘤,他幫忙聯係了S市最好醫院的腦外科大夫,舉手之勞而已。
溫歡當然生氣了,覺得展碩不該瞞著她幫前女友的父親安排醫院和大夫,他這麼熱心對珞珞,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
對此,展碩覺得溫歡有些無理取鬧,他不過是借自己的身份和關係幫了珞珞一個小忙而已,她有必要這樣小題大做嗎?為此,兩人鬧得有些不愉快,溫歡在感情上是容不得沙子的女人,而展碩向來就是個熱心腸,擅交朋友的男人,他每個月請兄弟吃飯的費用都要花上三千元,平時隻要有小兄弟上來借錢,叫一聲展大哥,他二話不說就將錢借給他們,還不打借條,因為展碩家境好,算是高幹子弟,他經濟富裕,所以借點錢給別人溫歡也沒說什麼,但是她心裏清楚這要是換在普通人家,他動不動愛借錢給別人的習慣足以讓他們吵上一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