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輕歌到了辦公室果然迎來兩眼八卦的溫歡。“我看你麵色紅潤,有紅鸞星動哦。”
孟輕歌很沒氣質的把剛入口的水噴出來,咳嗽了幾聲,“你去天橋擺個攤吧,沒準比現在掙得多,也清閑,動動嘴皮子就行了。”
溫歡盯著她的臉,“一臉疲憊,昨晚沒睡好?”
孟輕歌昨晚並不敢睡死,每隔一段時間就醒來摸摸顧青山的額頭,感覺到他的體溫漸漸恢複正常,她提著的一顆心也放下了。
這麼持續燒下去,她真的怕他燒傻了。
溫歡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問你話呢,你走什麼神啊!”
孟輕歌懶得和她周旋,實話實說,“是,顧青山昨晚送我回去後住在我那裏了。”
看著溫歡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孟輕歌緊接著開口,“但是你別亂想,我們什麼都沒發生。他發燒了才沒回家的。”
溫歡點點頭,一臉相信,但是孟輕歌怎麼看怎麼覺得她的表情詭異。
“那我能不能問問你們是怎麼分配住宿問題的?我記得你現在住的地方隻有一張床。你舍得他睡沙發?孤男寡女睡在一張床上,一個還欲火焚身,就沒發生點什麼?”
孟輕歌推開她,吼著她,“你走開,我不想和思想這麼齷齪的人說話!他不是欲火焚身,隻是發燒!發燒!”
顧青山剛從車裏出來就看到丁承森一臉壞笑的靠在車前。
他擋住顧青山的去路,指著他身上的衣服,“沒換衣服哦,夜不歸宿!襯衣皺成這樣,嘖嘖!”
顧青山不理他,他繼續,“回來換衣服然後去上班?”
顧青山撥開他往前走,拿鑰匙開門,“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出現在公司嗎?你就那麼閑?”
丁承森揮揮手,“那些凡塵俗事能和你比嗎?我當然比較關心你—的私生活啊!”
顧青山根本不想理他。
丁承森跟著他上樓進了臥室,然後繞著他轉了兩圈,“嗯,臉色比前幾天好看多了,戾氣也沒那麼重了,看來做做運動果然是對的。”
難得抓到顧青山的痛腳,丁承森越說越興奮。
顧青山充耳不聞,“你到底什麼事兒?”
丁承森坐在沙發上,依舊是玩世不恭的調調,“沒什麼事兒,我也是受人之托來問你一句,那塊地……”
丁承森隻點了個開頭就停住了,顧青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顧青山冷哼一聲,“不可能。”
丁承森挑挑眉,“其實我覺得,他的考慮和提議都是對的,你為什麼不考慮一下呢?是真的不合適還是,你公私不分,衝冠一怒為紅顏?”
顧青山什麼都沒說,進了浴室。
丁承森對著浴室誇張的歎了口氣,大聲吼著,“古語言,紅顏禍水,果真是沒錯啊。”
沒幾分鍾,顧青山披了件浴袍出來,不自覺地皺著眉頭,“和她無關,別把她扯進來。你以為宋淮安是聖人?無利不起早,更何況他現在這麼急功近利,這個案子成功了他能分得一杯羹,失敗了,他會立馬倒戈相向吞了整個顧氏。”
丁承森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調笑著,“這麼寶貝啊,一句都說不得?”
顧青山抬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隻一眼,丁承森就噤了聲。
他雙手舉起,“我投降,別這麼看著我,我錯了!我不說了!”
顧青山收回視線,開始換衣服。
丁承森收起之前的不正經,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宋淮安不至於吧,這中間還夾著宋家呢,宋立仁總不至於連你的麵子都不給吧?”
顧青山又冷哼了一聲,“人心不足蛇吞象,對宋家,恐怕他早就存了異心了。”
丁承森精致的眉眼皺成一團,“怎麼我才幾天不在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顧青山本來慢條斯理的佩戴著袖口,聽到這裏手上的動作停住,唇角勾起詭異的弧度,語氣倒還是淡淡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隻不過他認為現在時機成熟了,或者是他按捺不住了。”
丁承森誇張的吸了吸鼻子,“嗯,我怎麼聞到一股酸味啊?”
顧青山對著鏡子整理領帶,早已習慣了他正經的保持時間就隻有那麼幾十秒鍾。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轉了轉手腕,袖扣上鑲嵌的粉鑽反射出低調的光芒,他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明媚起來。
丁承森探頭看了眼,“喲,挺別致的啊,眼光不錯。”
顧青山並沒看他,輕聲附和了一句,“確實眼光不錯。”
丁承森越來越聽不懂了,他覺得顧青山現在的某些行為真的很詭異,睜大眼睛一臉關切,“你不會真的燒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