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聽在孟輕歌耳中如同晴天霹靂。
當年……折磨……
她一直以為這就是她失憶和陸朗在一起時,顧青山的一段往事,臨時起意的小片段,無傷大雅。沒想到,顧青山和唐一心由來已久,連方思和梁阿姨都知道。
原來,他也是有故事的人。
他這樣的人也會被別人折磨,別的女人。
孟輕歌忽然有一種預感,她和顧青山恐怕是要走到頭了。
“說話!你不說話算怎麼回事兒!”
方思將手中的茶杯就直接甩了過來,孟輕歌隻來得及驚呼一聲,杯子和滾燙的茶水就砸到了顧青山的身上,杯子碎了一地,衣服濕了一片,還冒著熱氣。
顧青山哼都沒哼一聲。
孟輕歌轉頭看他一眼,他一臉平靜。她忽然想起一句話,越是看起來平靜的人,越是能起波瀾。
平日裏的顧青山多溫和有禮,風度翩翩啊,此時卻倔強的像個孩子,不惜頂撞。
她從來都不認為顧青山和倔這個字有什麼關係,和他平日裏的漫不經心相差甚遠。
梁阿姨小聲安慰著方思,孟輕歌轉過頭去,輕聲開口,“小姨,這種事都是子虛烏有的,青山在外麵做生意應酬,女伴是不可缺少的,逢場作戲在所難免,您也知道,我不喜歡那種場合的,他也是沒辦法的。”
孟輕歌知道,方思和梁阿姨說的做的這一切,一半是真的生氣,另一半是做給她看的。她故意忽略掉之前的話,隻當做這一切都隻是娛樂記者們的無事生非,隻當唐一心是毫無瓜葛的路人甲。
她不知道是不是入戲太深,說著說著竟然紅了眼眶,聲音也開始顫抖。
方思聽了她的話,忽然安靜下來。
良久,方思歎了口氣,聲音中透著滄桑,“去後院書房抄家訓,什麼時候抄明白了,什麼時候來見我。”
顧青山沒有絲毫遲疑,轉身就出去了,始終沒看她一眼。孟輕歌心裏涼涼的,澀澀的。
午飯,晚飯,餐桌上靜的連餐具的聲音都沒有,氣壓極低,也沒有人提起那個餓著肚子抄家訓的人。
晚飯後,梁阿姨開口,“輕歌啊,今晚就住這兒吧。”
到底是心疼顧青山了,礙於麵子不便出麵,她這個兒媳婦兒出麵,方思也不好說什麼。
孟輕歌笑著應下來,“好的,梁阿姨。”
梁阿姨別有深意的看著孟輕歌,孟輕歌微笑著點頭。
上樓前葉母別有深意的看著孟輕歌,孟輕歌微笑著點頭。
孟輕歌坐在沙發上又看了會兒電視,接到了溫歡的電話。
“喂,你早上急匆匆的就跑了,沒發生什麼事吧?”
孟輕歌隨意更換著頻道,漫不經心地答了句“沒事。”
“聯係到顧青山了沒有?”
孟輕歌往後院的方向看了一眼,“聯係上了。”
“聯係上了就好,你也知道娛樂圈本就魚龍混雜,再加上那些記者見風使舵,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更何況是別人讓你看得。”
孟輕歌輕笑一聲,“喂,溫歡,我怎麼突然發現你這麼有內涵啊!”
“我本來就很有內涵好吧?”
孟輕歌完全想象得到電話那邊的人洋洋得意的姿態,笑著說,“行了,我知道了,我沒事。”
溫歡立刻反駁,“誰關心你有沒有事兒啊,我是怕我以後看不到帥哥!”
兩個人嘻嘻哈哈的掛了電話,孟輕歌看了眼時間,覺得差不多了才起身。
任憑她再怎麼裝著若無其事,有些事情還是要麵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