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結束後,孟輕歌又開始了正常地工作。因為綁架事件,顧青山其實並不是很願意她出來工作,卻又受不住她委委屈屈蠻橫耍賴的模樣。
“輕歌,有人找!”
說話間還還伴隨口哨聲,興奮異常。
孟輕歌好奇的跑出去,見一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問:“請問是孟輕歌小姐嗎?”
孟輕歌點頭,男人遞給她一大捧的鮮花。
走廊上有許多同事圍觀,送花上門,雖老土,卻依舊浪漫。
孟輕歌問:“這是誰送的?”
對方搖頭,說不知道,他隻負責送花。
孟輕歌捧著花,看了看,並沒有找到卡片。
有同學在旁邊笑,說:“輕歌,你家那位可真夠甜蜜的,這才剛分開多會兒啊,又鬧這麼大動靜。”
孟輕歌咬了咬唇,也不由得一笑。心裏估計著,應該是顧青山送的。因為這一束花,她的心情格外的好。
正是休息的時間,一束花引來了無數個話題,孟輕歌在希臘買來不少小玩意兒,她挑了些出來,都分給了同學們,然後才捧著花回到自己的桌前。
晚上的時候,顧青山說還有事情,會晚點來接她。孟輕歌在辦公室裏等了許久,仍是沒等到顧青山,想了想,便捧著那束花,自己先回家。
孟輕歌走到大門口,冷風嗖嗖的直往頸子裏鑽,她不禁縮了縮脖子。
門衛穿著軍大衣,說:“輕歌,才下班啊。”
她笑,點頭,不遠處卻忽然有燈光閃了閃。
是明亮的車燈。
原來前麵不遠處還停著一輛車,她起先並沒有太注意,這時才終於看清楚了,隨後,從那車上下來的人是宋淮安。
他遠遠的朝她招手,打招呼。
孟輕歌走過去,想了想,於是問:“宋老師,你怎麼在這兒。”
宋淮安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手裏還捧著我的送的花呢,這會兒又問我怎麼在這兒。”
他說著話,臉上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孟輕歌從沒見過他這般深沉,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一並凝固起來。她覺得有些蹊蹺,問:“這花是你送給我的?”
宋淮安似笑非笑,略顯狹長的桃花眼直直的看著她,說:“不然呢,你以為是誰?”
孟輕歌謹慎起來,小心的說:“宋老師,以後別送了吧,這樣不好……我已經結婚了……”
“我知道!”
宋淮安迅速的打斷她,語氣裏滿是不耐。
孟輕歌捧著花,微蹙眉,對於宋淮安今天的反常,心裏多少有些迷糊和困惑,總覺得有哪裏似乎不一樣了。
顧青山在黑暗裏站了很久,久到他口幹舌燥,背脊一陣陣兒的發涼,才猛的回過神來。
顧青山甚至沒有跟宋淮安打聲招呼,牽了她的手,朝著自己的車走過去。孟輕歌順著他的步子走,腦子裏渾渾沌沌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隻是突然覺得亂,一團亂。
兩人準備上車的時候,兩道刺目的白光,大喇喇的照過來。孟輕歌伸手遮了遮,那兩道光束明亮而又清晰,幾乎能夠看見細小的灰塵在光裏浮動。
她半晌才發現,光亮的源頭是宋淮安的車。
宋淮安的車迎麵開來,到他們這裏的時候,他搖下車窗,與顧青山,靜靜的對視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