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逼著背，我也沒辦法。”顧青山言語間無奈至極。孟輕歌抬頭，牆上掛著一大幅素描，是一個女人，穿著芭蕾舞裙的女人…“她是？…”
“我母親。”顧青山伸手撫上那幅裱在玻璃框中的畫。
“你......媽真漂亮。”孟輕歌感歎，顧青山母親長得很漂亮，或者說，是那種絕佳的氣質襯得人極美。
顧青山牽起一個淺淺的笑，似乎在回憶往事。“我小時候常常去看母親的演出，舞台上的母親，才是最美麗的。”
顧青山從大書架的最頂層拿下一本相冊，相冊有些陳舊，孟輕歌好奇地打開，裏麵放著一張張小照片，雖然保存得很好，卻還是有些發黃。
照片上全是同一個舞動的女人，孟輕歌每一張地細細看著，忍不住感歎：“真美。”突然看到一張大照片裏是一個男人摟著顧青山母親，手裏還牽著一個小男孩。
回頭看了顧青山一眼：“你還是比較象咱媽。”顧青山的眉眼鼻嘴都有顧青山母親的影子。顧青山拉著她的小手，側過臉看著她津津有味地繼續翻看。
“可是顧青山的性子幾乎是他爸爸的翻版。”門口突然傳來方思的聲音。孟輕歌回頭，方思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白色綢緞麵的暗紋小襖，黑色的闊腿褲。
“剛剛不小心把咖喱弄在了身上。”看到孟輕歌疑惑的眼神，她說得很坦然，仿佛出了差錯的根本不是她。
“他爸爸是個倔脾氣，總喜歡掌控一切，可我姐姐不是，她很溫柔。”方思露出一個孩子氣的表情。
繼而轉過頭問孟輕歌，眼睛眨了眨：“小丫頭，你都看上顧青山什麼了？”
孟輕歌臉刷地紅起來，顧青山將她護在懷裏：“小姨，是不是能吃飯了？”
方思呀了一聲：“忘了是來喊你們吃飯的，嚐嚐我做的印度薄餅。”顧青山一手撫額，牽著孟輕歌下樓，頗有些視死如歸的味道。
“你的手心都出汗了，有這麼不好吃？”孟輕歌附在顧青山耳邊，很小聲地問。“待會兒你就知道了。”顧青山見小姨扭過頭看他們，趕緊正了正顏色。
一張歐式常用的橄欖圓桌，上麵放滿了食物，色澤…湊合，這味道......方思在一端坐下，本來要分坐兩邊，顧青山硬是拉著她坐在自己旁邊。
“來來來，吃吃看。”方思充滿期待地看著孟輕歌，那眼神迫使孟輕歌拿起一塊很厚的…薄餅，咬了一口，味道怪怪的…
孟輕歌露出一個滿意的笑，轉向顧青山樂顛顛拿了一塊給他：“很好吃，你試試。”方思大喜，這麼多年，自己從來沒有做出過一道成功的菜，難道今天…
顧青山將信將疑地咬了一口，第一反應就是要吐出來，被孟輕歌一瞪，再想想旁邊的小姨，嚼了嚼迫不及待地咽下。
孟輕歌笑嗬嗬地問：“好吃吧。”
顧青山僵硬地點點頭，方思激動地拿起一塊，櫻桃小嘴張到最大，才咬下去就有一股焦味盈滿了口腔，難吃的不得了。
孟輕歌憋著笑，而顧青山無奈地看了小姨一眼。方思癟著嘴，“試試手抓飯，一定正宗！”她毫不氣餒，繼續慫恿著他們吃東西。
孟輕歌挖了一勺，求救般地盯著顧青山，顧青山歎了口氣，抓過孟輕歌的手腕，將勺子塞進嘴裏，甜甜的味道混著一股濃烈的香料味，讓人難以下咽。
方思看著顧青山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又失敗了。
“把東西換了。”身後的傭人推著車將菜一樣一樣收起來，換上了方家老宅裏的廚師做的西餐。
孟輕歌看著方思蔫蔫的表情，問顧青山：“小姨很喜歡做菜？”
“她的夢想就是做一名廚師。”孟輕歌瞠目結舌，這樣的古典美人，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夢想。
“姑姑，我帶了禮物送給你。”傭人將顧青山帶來的那個木盒子送到她麵前。抽開木盒子，裏麵放著一套餐具，水晶的碗碟，晶瑩透亮，很漂亮。方思眼前一亮。
“真漂亮。”和很多女人一樣，孟輕歌也喜歡這些碗啊，杯子，盤子的。“瑞士帶回來的，家裏我也放了一套。”顧青山見孟輕歌這麼喜歡，心滿意足。
“顧青山，給我們去煮個咖啡。”飯後，方思拉著孟輕歌坐在沙發上，將顧青山支走。“他煮的好喝。”方思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