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今天晚上還有事,現在就要回去了。”台下突然想起熟悉的聲音,孟輕歌霍地望過去顧青山笑著站著台下,對她伸出手。
孟輕歌突然覺得顧青山就像是救星一樣,出現的正當時,扭頭就向他走過去。舞台大約有一米多高,孟輕歌穿著一雙有跟的鞋,也不可能和男生一樣跳下去,顧青山抓住她的手。顧青山一手圈著她的腰肢,輕鬆的將她抱下台。
何翔還沒有回過神,孟輕歌已經對他揮揮手:“我叔叔來接我了,我就先走了。”她笑得格外燦爛。何翔挫敗的站在原地,平日裏文質彬彬的模樣當下顯得頹廢。
“學校裏有文藝晚會?”顧青山回頭看了眼大禮堂,裏麵還有不少在準備的同學。“恩。”脫離了眾人的視野範圍,孟輕歌立刻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半米,淡淡的回應。
“你做主持?”顧青山一點也不在乎她的冷淡反應,主動往她身邊靠去。還一邊詢問。“恩。”孟輕歌本想就這樣答一句便好了,可是,實在還是想要訴苦,便忍不住便抱怨出口,“我們院趕鴨子上架,期末我還想拿獎學金呢,哪有空浪費時間。”
“不是說不掛科就謝天謝地了嗎?”顧青山忍不住調侃,猶記得孟輕歌剛拿到書那幾天,一點都看不懂,還特意去城郊的寺廟求神拜佛,說是期末全過了就回來還願。
孟輕歌頓覺尷尬,狠狠地瞪她一眼:“我是謙虛,我也有追求的好不好!”顧青山但笑不語,似是默認了,小一會兒轉開話題,“文藝晚會什麼時候?”
“周五。”孟輕歌算了算,時間不多也就三四天的樣子。看她和何翔這樣毫無默契的配合,別說是為信電爭光,她隻希望不要出醜。
“我能來嗎?”顧青山詢問似的開口。
“不能。”孟輕歌嚴詞拒絕。
“我是你叔叔,作為家屬,怎麼不能來?”叔叔兩個字咬了重音,帶著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憑票進入,你沒有票進不去。”孟輕歌下意識地護上背包,裏麵有輔導員送給她的幾張票,還是貴賓席的。顧青山似是遺憾的點點頭,不再在這個問題上那個糾結。
第二天排練,何翔像是無意的問起:“你小名叫寶寶?”顧青山不過順開的一句稱呼,竟然被他聽到並且記住了。
孟輕歌總有一種強烈的排斥感,不喜歡除了顧青山以外的任何人提起這個稱呼,卻又不能為這麼點事和他生氣,隻能強笑著回答:“是啊。”
“我能這麼喊你嗎?”何翔語出驚人,孟輕歌柳眉輕輕擰起,依舊是不溫不火,卻帶著明顯的拒絕:“家裏隻有長輩這麼喊我,你還是叫我孟輕歌吧!”其實喊她輕歌她都受不了,卻還要這麼虛與委蛇。
明示暗示幾回,何翔就像一頭轉不過彎的牛,依舊對孟輕歌存在著非分之想,孟輕歌恨不得立刻說穿了她有男朋友。現在是後悔的要命。唯有祈禱晚會快點結束,可以斷了兩人不得不存在的聯係。
晚會當晚,陸朗並沒有回來,孟輕歌忽然發現發現身後有一輛商務車慢悠悠的跟著她,聽說上麵是顧青山留給她的五個造型師和一箱子禮服。孟輕歌汗顏,不過是小小的元旦文藝晚會,竟然這樣勞師動眾。
到了後台的化妝間,女生部的部長作為全校化妝手法最頂尖的人物,要來親自為她化妝,卻被幾名造型師攔住。
“那個,我自己帶了造型師。”孟輕歌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他們都是你的造型師?苗苗老師?阿達老師?天王巨星級別的造型師啊!”部長對化妝一片摯愛,對化妝界的名人也如數家珍,一雙小眼睛險些將眼珠子瞪得掉出來,“孟輕歌,你哪找的人?也太牛了。”
到底都是王牌造型師,折騰近兩個小時,眾造型師心理素質極強,在開場前十分鍾,才不緊不慢地將她的造型全部弄好。簫彤本來就漂亮,經過五雙巧手,更是將美貌襯托到了極致,後台眾人都被驚豔了。
“輕歌,我們該上場了。”何翔從前台走過來,一見孟輕歌就呆住了,眼裏翻滾的愛慕之意幾乎噴薄而出。孟輕歌被他這樣赤裸裸的目光看得極不自在:“我好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