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中”似乎隻敢欺負她一個人,對於顧青山,“紅中”就溫順許多,即便是眼前溫和的陸朗,“紅中”也不敢亂發脾氣,在陸朗麵前卻依舊乖乖地低下頭。孟輕歌自然抓住機會蹂躪,摸摸腦袋拍拍肚子,它隻是傲然地撇開頭,一動也不動。
“陸朗,為什麼我感覺“紅中”對你也很溫順啊?”孟輕歌一邊撫摸著“紅中”身上順滑的毛發,一邊好奇的問道。
陸朗被她的問題逗笑了,“這匹馬是我帶回來的,之前青山托我物色一匹好馬,說想要送人,所以我就挑了“紅中”。”
孟輕歌沒想到經過那件事情之後,陸朗還能這麼雲淡風輕的提起顧青山,一時之間,她有點不敢看陸朗,對於陸朗,她一直心懷愧疚,正要開口說道,“陸朗......”
“周小姐,那匹馬不能騎!”喊叫聲由遠及近,孟輕歌正玩得高興,踩著馬鐙就要上馬。陸朗小心地在下麵托著她,扭頭就看見遠處一追一走的兩個身影。
紅色的騎馬裝襯得周然雪白的肌膚越加晶瑩剔透,不施粉黛的五官很精致,不肖擺姿作態,便是風情萬種。
“陸少爺。”馬場的負責人見已成定局,戰戰兢兢地杵在一邊,連頭也不敢抬起。看著一身紅色騎馬裝的謝曼,陸朗緊蹙著眉頭。
“怎麼回事?”陸朗好看的眉眼挑得越發厲害,淩厲地掃過周然和管事。“周小姐指明要騎這匹馬。”
在陸朗跟前,剛才跋扈的周然,她臉上的傲氣斂去不少,竟有些低眉順眼。
“周小姐,”陸朗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溫柔,但眼角有些許的淩厲,“這裏雖然不是私人馬場,但這匹馬是我個人所有的。”
陸朗並沒打算給周然介紹一下孟輕歌,隻是想早早打發了周然離開。
“陸朗,”周然沒想到陸朗會這麼說,但麵上還是掛著好看的微笑,似乎對於陸朗疏離的態度一點都不生氣,“那我換一匹馬就好了。”
“周小姐,請自便。”
這時,孟輕歌翻身下馬,被陸朗從後麵抱住,輕輕地放在地上。這樣溫柔的動作,周然雖然知道陸朗是一個溫柔的人,但是這樣的溫柔她從不曾在他身上體會過,周然失控地喚了一聲:“陸朗。”她總是在麵對陸朗的時候亂了分寸。
陸朗的眸子染上幾分不耐,“周小姐,還有什麼事嗎?”
“沒事,我就是喊你一聲。”周然纖長的手中揩過眼角,嘴邊是淡淡的笑,蘊著自嘲和諷刺,竟自己轉身離開。
陸朗轉身看見孟輕歌麵上的若有所思,以為她胡思亂想開去,立刻解釋:“輕歌,我父母和周然的父母是好友,我們從小就認識。”
孟輕歌點點頭,忽然沒有了騎馬的興致,怏怏的說想要回家。
陸朗送她回家,叮囑她早點休息,就離開了。
陸朗走後,沒過多久,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孟輕歌起身走到門邊,透過貓眼一看,門外站著的赫然是顧青山。
“寶寶,給我開門。”
孟輕歌打開了門,低著頭不敢隻是顧青山的雙眸。
自從那天的爭吵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過了許久,孟輕歌眨了眨大眼睛,終於沉不住氣抬起眼睛對上他的黑眸,才看清他異常淩厲的眼神。
她頓時生出幾分害怕,想要往後退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力道很大,她甚至覺得骨頭都快被他捏碎了,又掙紮不開。
顧青山沒有吭聲,將她拖著朝外快步走去。
車子停在小區門口,顧青山伸手替她係安全帶,孟輕歌身體不自覺地往門的方向靠了靠。顧青山手一頓,下一秒安全帶已經穩穩的係上。
他依舊保持著方才的姿勢,眼睛微微眯起,眼角挑得越發厲害。“寶寶,你在害怕什麼?”
她的手無措地攪動著,垂下頭不敢去看他。
“寶寶,”顧青山的聲音雖然還是冷冰冰的,但卻透著關懷,“你爸爸媽媽的最近要出差,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住到我那裏去。”
孟輕歌後腦勺上一陣涼氣,回頭發現車窗不知什麼時候升了起來,車鎖也落下來了,顧青山一點都沒給她拒絕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