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輕歌翻了個身,隻覺得身下的床鋪特別的柔軟,被子也有一股剛曬了陽光的明朗氣味,好聞的要命,隻是……她猛地坐起身來,她昨天明明在和顧青山一起喝酒的!
身上還有幾分殘留的酒氣,見床頭擺著一套新衣,想著堅決不穿嗟來之衣!可是攤開一看,直了眼……前兩天還在《VOGUE》上見過,新款限量,大師手筆,上萬的價格,都是買點,最關鍵的是……就算限量,它也隻在歐美市場有售。
想著顧青山買的衣服,不穿白不穿……低頭嗅了嗅,立刻覺得自己身上這味道……簡直無法忍受。跳著腳洗洗漱漱,又變回了那個優雅大方的孟輕歌。
顧青山在餐廳裏擺碗筷,抬頭見孟輕歌從樓梯上走下來,步子很急,氣勢洶洶的模樣:“顧青山,我怎麼會在這裏!”
“昨天我們喝酒,你醉了就把你帶回來了。”顧青山仿佛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說得輕描淡寫,順理成章,好像她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一樣。
“誰要你多管閑事把我帶回來了!”孟輕歌一點也不領情,橫眉豎目,“昨天要不是你灌我喝酒,我能喝醉嗎?”
孟輕歌咬著手上的包子,幻想著將它扔在顧青山那張道貌岸然,人麵獸心的臉上!捏得用力了,湯汁濺了一臉,有幾滴還跑進了眼睛,痛得她大叫。
顧青山立刻遞過來紙巾,孟輕歌一麵抹著眼淚,一麵感歎顧青山真是扮豬吃老虎,殺人於無形。
在看到學校公寓大門的那一刻,夢情哥哥如釋重負,揚起下巴,用眼角睨著顧青山:“女式的衣服你穿不了,就算能拿來送給女伴,你顧青山也絕不會送別人穿過的,所以就當送我了。”訛人衣服也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顧青山笑起來:“恩,你喜歡就留著。”“謝謝你昨天的照顧。”孟輕歌非常客套地說著,聲音刻板,“大恩大德無以……”
“那你要不要考慮以身相許?”顧青山打斷她的話,笑眯眯地望進她眼裏。
“你做夢!”她瞪著眼,幹淨利落地吐出兩個字,開門下車,逃跑的動作很不麻利。
顧青山不放心她,還是下車,親自攙扶著她走進公寓。
走出電梯,孟輕歌發現公寓的門竟然大敞四開,裏麵還傳出來一陣男女的爭吵聲。
顧青山挑眉看她,後者隻回她一個更加疑惑的表情,孟輕歌也是一頭霧水,但她隱隱感覺到那個女聲是張曦曦的聲音。
顧青山一把推開公寓的大門,裏麵的兩人立馬噤聲,震驚地看向門口的顧青山和孟輕歌。
“曦曦?”孟輕歌扶著門框,喊了張曦曦一聲,疑惑地指著旁邊那個清秀的少年,“這位是誰?”
“表姐,他是陸濯。”張曦曦的眼圈有些發紅,聲音有些哽咽,但還是勉強說了出口。
陸濯看見他們走進來,臉色越來越差,臉色異常難看的盯著顧青山。
孟輕歌的目光在張曦曦身上劃過,最終落在陸濯臉上,陸濯的臉色相當難看,“陸濯?”
顧青山的目光落在陸濯身上,他的目光相當犀利,帶著明顯的審視,半晌忽然笑道,“原來是小濯啊,好幾年不見,你都長這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