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的心裏,依舊是如此的美好而溫暖,我怎麼會讓外界的人來汙染他呢!
我又被帶回了那個黑暗的小屋當中。
我再也沒有見到過軒哥哥。
我可能在他的心目中,已經死透了吧!
我卻不願意讓他在我心中被毀滅,我會死死地尋著那一小份溫柔,直到我死為止——
然而,事與願違。
我被人帶到了一處非常空曠的地界。
那裏幾乎沒有人煙。
卻獨立建了一個歐式的長形建築物,裏麵似乎可以容納很多很多的人……
我突發其想。
我會不會就是其中的一位呢!
之後,這個想法,在我的腦中驗證了。
我再一次被關進了一個房間裏。
這個房間,三麵都是牆,而它的門,卻是用鋼鐵鑄成的。
看起來就像一個監獄。
而我就是那個被關在裏麵的犯人。
我一點兒也不驚訝。
我早就在我的腦中為自己想了千萬個結局。
隻是,我怎麼也想不到。
那個看守我的人,卻是向然。
終其一生,也得不到王煙的向然。
當向然滿臉詭異的對我說:“陸凝,你可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我當然不會傻傻的去回答他了。
我隻是靜靜地盯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戒備。
不可否認。
這個時候的我,精神狀態已經麻木了。
除了空洞洞的一片,什麼也沒有。
我努力地衝著他搖了搖頭,對他吐著口水,然後癡呆地看著他。
向然見我這樣,不免壓製住了心中憤怒的火焰,語氣極為苛刻的對我說:“這裏是專門為你打造的精神病醫院。這裏,除了你之外,沒有任何人會住進來!這裏離王煙埋葬的地方特別的近,你所坐的方位,就是朝向她的!我之所以站在這裏,就是為了讓你日日夜夜的去向王煙已懺悔!”
懺悔?
我嗎?
怎麼可能!
我一臉癡笑的望著他,眼中不帶任何一絲的敵意。
懺悔是什麼東西,我可以吃嗎?
不能吃那我繼續對著牆壁自言自語好了。
我不理他。
我坐在堅硬的小板凳上,對著灰暗的牆壁不斷地吞吐著嘴裏泡沫,期望著有一天,軒哥哥會穿著全世界最白最白的西裝,手裏拿著我最為喜歡的雛菊,走到我的跟前,跪下來親吻的手,並溫柔的對我說:“陸凝,我最愛的新娘,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嗎?來吧!我的甜心,跟我走!”
我幻想著我穿著全世界最美最美的婚紗,立於軒哥哥的身邊,身姿婀娜,巧笑倩兮地接過從他手中遞過來的戒指——
哢嚓一下!
我的整隻手都斷掉了。
沒有了軒哥哥,沒有了婚紗,沒有了戒指,隻有無盡的黑暗與血腥,充斥在我的世界裏——
我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籠中之鳥。
正如我當初為了進陸家,為了成為軒哥哥的新娘,自斷羽翼,望著天空,無法再展翅膀高飛那樣——
我把我自己囚禁在了那個充滿著血腥的華麗籠子裏麵,直到——
死亡!
我依舊是那個逃脫不了命運的籠中之鳥——陸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