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神情恍惚的走出了大殿,一邊走著一邊想著剛才慧癡和尚的話,竟然好像有千言萬語塞在嗓子眼裏不能迸發出來,憋的難受。在自己到如今短暫的人生裏自己經曆過太多次的悲歡離合了,以前失去親人,這次眼看著當年給自己起名字的老者也要去了,如何不能讓劉睿神傷呢?
走出大殿,劉睿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殿側的鬆林之中。這時一個靚麗而冷豔的身影闖進了劉睿的眼簾。是無瑕,她依然身著潔白的紗衣,清靈的身體走動著呆的那紗如風中的雲一般晃動。無暇亦看到了劉睿,可是卻連個瞥都沒給他便走過了他的身旁。弄得劉睿本來想打招呼的嘴,頓時尷尬的隻有微張著而發不出半點聲響。隻能傻傻的轉身盯著無暇離去的背影,淡淡的發起了愣。
“她去給慧癡大師送藥。”劉睿不僅嚇了一跳,聞聲看去原來是無離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的身後。無離收回看著無暇的眼睛,看著劉睿,無辜的聳聳肩,說道:“我橫門掌門叫你,說有事。”
“他找我有什麼事?”劉睿不禁疑惑道,雖說劉睿在縱橫門呆的日子也算久了,可畢竟他跟這個這個鬼閭季也算得上毫無交集,平時也未見得找自己,卻不知今日何事了。
無離聳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就知道了。”劉睿看著他無辜的表情,心想現下也無事。不如就跟著去一趟也好。
話不多說,轉眼已經到了鬼閭季的住所門前。無離畢恭畢敬的向前扣門,等著裏麵的回應。
“進來吧。”聲音半死不活的還給拖了老長。聽的人真有股連話都懶得說的感覺。
推門進去,房間並不大,卻也做了個套間設計,簡單的幾個陳設倒讓人感覺有幾分艱苦。麵對鬼閭季的身份,看來也隻能說是這寺院的日子太過清苦了些。
“掌門,劉睿我帶到了。”
鬼閭季緩緩的抬起了眼簾,眼神中竟然盡是未睡醒的懶散困意。看的劉睿倒是滿心的不痛快。心想這人雖說輩分高的嚇人,可就是這番態度,也未免有些無禮了吧。
“你先出去吧。我要跟劉睿單獨聊聊。”
無離聞聲趕緊恭敬的施禮告退,全沒了平日的嬉皮笑臉?
無離出去,將門掩上,頓時屋內就隻剩下鬼閭季與劉睿兩個人在了。氣氛頓時顯得有些不自在了。
“你現在很尷尬?”鬼閭季好像突然之間便能睜開了雙眼。並炯炯有神的閃爍著直射人心的光芒。讓人被盯著猶如自己是玻璃人的感歎。
“沒有!”劉睿強自鎮定的定了口氣,並斬釘截鐵的說道。
“嗯。”鬼閭季隻是報以淡然一笑。然後雙手一撐站了起來,目光炯炯的盯著劉睿,並向他走來。劉睿很不自在這種感受,可是他卻有一種無法躲避的感覺,最後隻能難為的承受著。
“你是在哪學的?”
“嗯?什什麼?”
“你知道是什麼,我還會問你別的事嗎?”
劉睿頓時被現在的氣場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了,手心裏也是憋滿了汗。不知不覺的時候背脊也是濕透了。“我,我不知道。”
接著就是片刻的沉默。而也就是這片刻的功夫卻也讓劉睿感覺著猶如要渡過一輩子的那麼長的時間。
“嗬嗬。”頓時周遭的氣場猶如大浪回潮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劉睿長出一口氣,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像是剛放下了泰山一樣輕鬆。“看來果然是不同凡人,可是你的這套功夫並不高明,反而還十分消耗你的功力,若長時間使用恐怕會反傷自身。”
劉睿抬頭一看,發現鬼閭季不知何時早已又坐回了剛才的位置,就這坐姿和位置好像跟剛進來時並無二致。劉睿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浮現在了腦海裏,莫非剛才鬼閭季根本就從未走過來過?
“你想不想學我縱橫學術?”鬼閭季不理劉睿的想法,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額。。”劉睿頓覺事情變化的過快了一點,一時也忘了該怎麼反應。
而鬼閭季卻還是壓根就沒想著要理會,也不待劉睿答應,便早就一塊古簡憑空遞了過來。“收下它,出去找無涯教你。”
劉睿不敢再說什麼,接起古簡便轉身而出,好像早就想逃離一個是非之所一樣,慌慌張張的走了出去。出去後竟然也有了重獲新生的感覺,貪婪的享受著外麵溫和的陽光和清新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