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最初的天堂,最終的荒唐(5)離開這裏(1 / 3)

「番外」最初的天堂,最終的荒唐(5)離開這裏

我可以為愛,為很多人去死,但是我隻會為我家人渣一個人活,即便活著,真的很艱難。

為很多人去死,隻為一個人活。

林九幽幽默念這句話,被挖空的心越加的悲涼與無奈。雙手抱住自己的手臂,很想給自己一份溫暖,隻是寒冷包|圍她,無處可逃。

許不暖打開耳邊的通訊器,冷冽的開口:“我們快到了。別著急,敢玩我們,找死。”

音落,已經將油門踩到底,車子像是瘋了一樣在路上飛馳;簡直是將車子當宇宙飛船一樣在開,而林九穩穩當當的坐著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水眸裏的淚逐漸止住,幹澀的黑瞳空洞的看著前方,沒有盡頭的路。

如果這樣離開淩玖月,自己的人生好像隻剩下一片黑暗,去哪裏都不會有陽光與溫暖。

“阿暖……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林九開口,幽幽的聲音在空寂的車廂不太真實。

許不暖揚起燦爛的笑容,“交易?”下一秒巴掌狠狠的落在她的腦袋上,“和我談什麼狗屁交易!我們是夥伴,為夥伴做任何事,哪怕是死都是天經地義!你明不明白到底什麼叫同伴?”

同伴?林九側頭看到她張揚的神采,輪廓被五彩的燈光環繞,應該沒有人會相信有許不暖這樣的人如此張揚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任意妄為,為非作歹!

“我有同伴,可她背叛了我們。”後來我們誰也不靠,隻靠我們自己。

“那不叫同伴,你懂嗎?!”許不暖勾起的唇角,在說起同伴兩個字時,是那麼的驕傲與自豪,“真正的同伴是可以為對方去死,無論什麼理由與借口都不會丟下對方,背叛對方,傷害對方!隻有做到這樣才能被成為同伴!”

“像簡月對你那樣嗎?”林九想到那個白衣男子,似乎很了解許不暖,比程擎寒更了解她。

“是。”許不暖對她眨巴了下眼睛,“如果我叫小月月去死,他會毫不猶豫的去死。同樣,他叫我去死,我也同樣會!”

林九詫異的看她:“不問緣由?”

“不問緣由。”許不暖篤定的開口,看到她水眸裏的不可置信,慢悠悠道:“因為我們心裏都清楚,即便是自己去死也不會讓對方去死。”

“小九,這個世界不是隻有愛情,值得我們去付出生命;我們卻隻能為愛情而活。”

為愛情而活。

為愛而活。

林九似乎隱約明白她想要表達的意思,手指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道:“幫我一個忙,然後我跟你們一起離開這裏。上窮碧落下黃泉,天上|人間,地獄猖獗。”

“這才是我許不暖的夥伴!”許不暖燦爛的笑容,黑白分明的瞳孔,閃爍的光居然比天上的星星還要燦爛,耀眼,“天不怕,地不怕,拿得起放不下。我是鐵打的許不暖!”

林九的手指捏緊了衣角,聽著她的豪情壯語,空洞的瞳孔染上一絲絲的光明。

玖月,如果我跟在這樣一個人的身邊,不管活著有多艱辛,我都會努力的為你活下去;這樣你是不是能安心點,這樣我是不是就能看到一絲光明。

許不暖停下車子,林九跟著她一起下車。迎麵而來的是簡月,依舊一身白色的衣服,麵色清冷,視線在落到許不暖身上時才會有一絲寵溺,直接將手裏的槍|支丟給許不暖。

她接的很自然,擺弄了幾下,似乎用的很合手,轉身丟向了林九。

林九接到手中,沉甸甸的,憑之前自己的經驗判斷,此槍是1911a1。“口徑45acp——1967年定型,使命召喚中北約方特種兵的手槍大多是這把槍,你們怎麼會有?”

簡月視線移動到林九身上多了一絲欣賞,但卻沒解釋。

許不暖無辜的聳了聳肩膀,“我家人渣現在經營一部分的軍火生意,應該沒什麼槍是他弄不到的吧。”

林九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槍,再看向她,“你把這槍我,那你呢?”

自去但無。許不暖隨手從自己的胸前掏出一把銀色袖珍的手槍,對林九眨眼,“你還怕我沒武器保護自己嗎?“

林九呆了一秒,她還從沒見過有人把槍藏在自己的胸前,可接下來許不暖的展示讓她更加的目瞪口呆。

手腕纏繞的特殊鋼絲線,頭發裏藏著的刀片,腰間的瑞士軍|刀,酷勁皮靴裏的刀片,她整個身上好像沒有哪一個地方是沒武器的。就連她手上的戒指也有暗器……

簡月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好了,別炫耀了!我們應該準備回紐約了。這裏繼續待下去不安全。”

許不暖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林九,抓了抓頭發,“可是我現在還不想離開啊!小月月,讓我多呆幾天。你們先回去吧!”

“阿暖,不要任性。這裏真的很危險。”簡月淡淡的嗓音裏滿是寵溺與縱容。

許不暖嘴巴撅的老高,扭頭不看他,“小月月隻愛暖言不愛我了!哼!我找人渣說去!”

說著,拔腿就往房子裏跑。

林九走到他的身邊,淡淡的開口:“對不起。”

簡月不用問自然知道阿暖任性是為了什麼,視線從林九身上掠過,發現她的眼眶微紅,心下明白過來。

“如果我們怕死,也不會一直跟著阿暖!我隻希望,阿暖的付出是值得的。”

林九側頭看向他時,簡月邁步走進去,沒有再多言。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暗示自己不要背叛許不暖,還是讓自己不要執著在淩玖月的身上與他們早點回紐約。

等她走進去時,許不暖已經和程擎寒吵起來了。星眸瞪著老大的,大聲吼道:“我不走,不走,就是不走!你打死我也不走,打半死更不走!”

程擎寒的臉色已經被她氣的鐵青,額頭的青筋劈裏啪啦的跳著,咬牙切齒:“許不暖,你不要一輩子這樣任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就是這樣任性!我這輩子這樣任性,下輩子還是這樣任性!受不了我們就離婚,誰怕誰啊!反正下輩子我還有葉迦!他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