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江三千裏,盡成大有人 8(2 / 2)

馬大瓜亦摸索上衣裏懷,將馬守根給他的硬木信步犬、魯班神凳和袖箭一一掏出,他的什物全在,唯獨少了兵器,不平道:“那蟊賊也太勢力,把金光子教主的家當偷的一幹二淨,居然隻偷我的刀劍?”

金光子:“馬兄弟你太虛榮,連丟東西也要分個高低。”

“賊狗眼看人低,我不服氣,若是我抓到那無恥賊,必須痛打他一頓,出出心中惡氣。金光子教主,那秦漢金符是何物?”

金光子沉吟片刻,眼神飄忽不定,摸摸鼻子道:“秦漢金符是承元教世代相傳的寶物,乃是曆代教主的信物,見秦漢金符如見教主,能驅使承元教的任何教徒。彪兒,那賊往哪裏逃了?”

“回稟教主,那賊被我的金針射中,應該不能長途跋涉,我看他朝河下遊一路逃竄。我詢問過本地的農戶,當地人河流下遊有繁華個的鄉鎮,那鎮子盛產蟊賊,遠近聞名。”

金光子:“秦漢金符萬不能落在外人手中,馬兄弟的寶刀長劍因我被盜,若是不能把長劍取回來,我於心有愧,我立刻去鎮追查金符和兵刃的下落。”

馬大瓜讚賞金光子的俠義心腸,卻將他攔住,道:“金光子教主,你我二人現在是大頭怪人,哪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大街上,可別被驅魔的老道和尚捉走。”

“唉,光惦記失竊之物,忘了這茬糟心的禍事。不知道那鄉鎮裏有沒有郎中,能不能醫治大頭怪症?”

起郎中,馬大瓜忽然想起故友汪木魚,他多年來苦苦鑽研常靈丹傳給他的《靈丹醫經》,不定能醫治大頭怪病。可想到汪木魚,馬大瓜立刻轉念想到胡趙客。

問道:“金光子教主,承元教屠戮西域一事是真是假?實不相瞞,找貴教八千使者尋仇的胡人大漢是我的舊相識,那人武功蓋世卻不欺淩弱,相貌粗獷卻心地善良,我不信他會無故殺人!”

馬大瓜目光如炬地盯住金光子的大腦袋,金光子忽然似泄氣般軟弱無力,宛如迷失於汪洋大海的一葉扁舟,“我真不配做承元教主。”

回春衛:“教主,此事不能怪你。”

“不能怪我?我的責任推脫不了。多年前西域一事,承元教精銳盡出,三名使者,四方散仙,風雷二聖全部到場,意圖征服西域各門各派,將其收入承元教旗下。不過西域各門各派奮起反抗,聯合起來和我教火拚,我教大肆屠戮西域各派,滅了西域態度強硬的半門派,將剩餘的西域門派盡數奴役。那胡人大漢想必是幸存者之一,應是八千使者掃除了他的門派,殺害了他的親友。”

馬大瓜將關於胡趙客的前因後果連成一線。多年前他在山中中遇到的胡趙客應是從西域逃難而來,承元教在中原勢大,他才逃到極北枯寒之地避難。胡趙客極求三花聚陽丹,想必是為了救他妻子的性命。胡趙客懷著血海深仇,雲秦嶺親臨北境,胡趙客哪能不殺他?

馬大瓜怒火中燒,替那西域各派鳴不平,罵道:“金光子,承元教在中原呼風喚雨,你還不知足?你好生太霸道,西域人和你無冤無仇,你居然想著征服西域!人家舉旗反抗,承元教竟然血洗西域,之前看你一副儀表堂堂、風度翩翩的模樣,想不到居然是個人麵獸心的惡徒!”

言罷,馬大瓜照著金光子的大腦袋狠狠地打出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