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有一灰頭土臉的承元教弟子慌慌張張地跑來,腳下一滑,登時摔了個大跟頭,卻無人敢笑那名出醜的成員弟子。那弟子臥在雲秦嶺身前,狼狽道:“八千使者,大事不妙!有一大漢從山下打上來了,我等攔不住他,那人身手不凡,口出狂言,揚言要親手殺你。”
雲秦嶺不怒反笑,抱著臂膀道:“你先起身,不必慌張。我殺人無數,仇家遍地,有人找我尋仇是常事。那人什麼模樣?”
“回稟使者,我躲在遠處看見一名胡人大漢持槍打上來,的眼拙,看胡人都是一種模樣,不過那人身形格外高大,手中兵刃也照尋常長槍長上半截。”
“你退下吧,我知道了。”雲秦嶺望著不遠處道。
人群一陣喧嘩,一大漢手握著長槍橫衝直撞,宛如虎入羊群,承元教弟子和高軒門弟子聯手組成一道人牆,大漢持槍亂挑,槍刃過處,衣甲平開,血如泉湧,多虧胡人大漢未下殺手,傷者無數,未有死者。
那胡人大漢高顴深目,蜷發碧眼,凜然有威,正是胡趙客。他臉色陰鬱,咬牙切齒道:“承元教八千使者雲秦嶺出來受死。”
雲秦嶺問道:“我和你無冤無仇,不知朋友為何殺我?”
“必死之人,囉嗦什麼!”西域功夫和中原武功截然不同,務實不重招數,胡趙客提槍猛刺,準備一擊必殺。
長庚衛韓辛提單刀阻攔,連斬三刀,一刀狠似一刀,一刀剁頭,一刀腰斬,一刀斷膝。逼得胡趙客攏槍回防,使長槍撥開韓辛陰狠毒辣的單刀,反手掃槍,勁風撲麵,打中韓辛靈蓋,頓時把他打的昏死過去。
胡趙客喝道:“雲秦嶺在西域殺我同門,傷我妻子,我今必教他血債血償,哪個不長眼的敢來阻攔,殺無赦!”
英雄會場亂糟糟一陣吵鬧,“承元教真的屠戮西域?”
“仇人已經找上門來,點名道姓的要殺他,還能有假?”
“承元教來北方商議結盟,從始至終沒有好意,依我看,我等若是不從,承元教豈不是要殺我們?”
馬大瓜自然認得胡趙客,凝神思忖:“胡大哥好莽撞,一人衝入北方英雄大會來殺雲秦嶺。承元教人多勢眾,胡大哥孤立無援,我務必幫幫他。”
馬大瓜跟隨常靈丹學藝五年,長進不少,悶頭苦想出一個主意。他知道北方群俠憤憤不平,單缺個出頭挑事之人。
馬大瓜霍然站起,舉著早睡早起身體健康劍呐喊:“北方各門各派的兄弟們,承元教以結盟作幌子,一心想征服北方門派,承元教已經血洗西域,其心可誅!其心可誅!我等寧願死於劍下,也不願死於枷鎖下。殺啊!”
言罷飛身一腳踢翻一名承元教弟子,一夫舉旗,萬夫響應。北方血性的年輕俠客發盡上指,推開長輩的阻攔勸告,大叫一聲:“承元教欺人太甚,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與承元教拚了!”
無數俠客各持兵刃掄向承元教弟子,須臾,好端端的北方英雄會展開一場大燴菜般的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