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還在想,還沒想好,但我還是想解約。”
澎澎不能理解蕾茵的想法。
“那你先和我說說,到底是什麼促使你一定要解約?是不是我做的不好?你要是有什麼想讓我改進的,你和我說就行,我肯定會考慮改變一下,但是你就這麼輕易解約還是不好吧?”
“不是,我要解約和你沒關係。”蘇蕾茵耐心地解釋,“從我出道你就一直帶著我,我就隻有過你這麼一個經紀人,我們不止是同事,我覺得我們其實是朋友。我要解約這件事和你沒關係,而且如果我真的解約,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和我一起走。我們出去開工作室也好,或者是簽約其他公司也好……”
“開工作室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澎澎理智地說,“雖然如果開了工作室,你就可以自己處理你的工作,你自己就是老板,也不用聽別人的安排。可是你想要開工作室首先就要有人脈,你一切都要重頭再來,這太麻煩了,光憑我們兩個是做不到的。你現在正在上升期,正是需要好資源的時候,你放棄了公司就等於放棄了那些資源,這個道理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蘇蕾茵明白是明白,她就是受夠了這種不能按照自己心意做事的感覺。
之前公司就提出過要讓她炒作,後來她和同公司的齊昊談戀愛,雖然她還是沒答應炒作,但是公司一定認為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就足夠構成炒作話題了。
現在她和齊昊分手,她覺得自己和齊昊在一個公司裏也很尷尬,而且他們一直在一個公司就意味著很有可能再接到同一部劇,再一起參加活動,這才是她真正想拒絕的。
而且她覺得以齊昊那油嘴滑舌的能力,還不知道會說些什麼呢,搞不好公司倒覺得錯都在她。最重要的是,齊昊的手裏還有一張她和程嘉圻在一起的照片,雖然那張照片應該沒什麼,她和程嘉圻也沒有親密動作,但從酒店房間裏一起出來這是真不假,她脖子上的吻痕也是真不假……
“澎澎,你說那天齊昊拍到的照片……他會不會發出去啊?”
“這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們真的談崩了,那確實不好說。”
“我看齊昊都瘋了。搞不明白他明明都已經有聶甄兒了,他比我還最先找到下家,他憑什麼這麼一副受害者的樣子?難道我不是受害者嗎?”
“本來在娛樂圈裏分手就是看誰先把握到機會,誰就有主動權。”
“那不然我就先把他和聶甄兒劈腿的事情說出去保平安好了。”
澎澎歎氣說:“你當時隻是自己親眼看到了,但你又沒拍到,你沒證據啊。口說無憑,現在都是看證據的年代。你要是沒有證據就這麼說,到時候更方便齊昊拿出他手裏的證據反咬你一口,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冷靜冷靜吧。”
蘇蕾茵的太陽穴隱隱作痛。
“不過其實你或許可以找人幫忙啊。”澎澎試著說。
“什麼人?”
“嗯……就是那天和你一起從酒店房間出來的男人。除了你之外,他是最知道真相的人,他當時不一樣也目睹了嗎?我覺得他或許可以當證人……”
“你別開玩笑了,這種證人誰願意當啊?而且當證人還得讓他親自出來麵對媒體,他就是個受害者,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從酒店房間裏一起出來是實錘,我們也發生了親密關係……怎麼說讓他作證都未必是好事,搞不好他沒給我作證成功,反而還給他自己倒貼了一身泥,那多不合適?”
蘇蕾茵一向不是一個喜歡麻煩別人的人,尤其是這種就算麻煩了別人也不一定能有什麼結果的情況下。
不過蘇蕾茵覺得自己八成要給程嘉圻帶來麻煩,如果齊昊的證據放出來,肯定會幹擾到程嘉圻的生活。她越想就越是愧疚,想了想她還是給程嘉圻發了信息,親自向他道歉。
蘇蕾茵以為自己的信息發出去就石沉大海了,程嘉圻可能都不記得還有她這麼一號人的存在,但是她沒想到那邊很快就給她回了電話。
看到是程嘉圻來電,蘇蕾茵還有些緊張,緊張得差點把手機扔出去,然後她迅速按了靜音模式。
澎澎在旁邊看著蕾茵怪異的舉動,好奇地問:“怎麼了?”
“呃……沒事,咳,我,我先進房間換衣服,你在這坐一會兒,想喝什麼你自己拿。”
蕾茵匆忙地拿著自己的手機溜進了自己的房間。
蕾茵一回到房間就馬上接起了程嘉圻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