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的變故再次將眾人的心提了起來,我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隻見丫頭旁邊的黃家俊,教授,黃忠幾人臉色慘白,愣在原地,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進到石門後,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名慘死的東突分子身上,所以並沒有留意周圍的情形,隻知道石門後麵是一間不大的房間,房間的另一頭連著一條類似甬道一樣的通道。除此之外並沒有特別的地方,所以也沒覺得奇快,在布買提的威逼下,我們從容地走進了甬道。
進去後不久,就出現了一個轉彎,因為有虎墜的緣故,我本想到前麵領路,但這時走在前麵的丫頭和教授幾人忽然停了下來,眼神裏盡是驚恐之色,仿佛看到了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後麵的人不知發生什麼事了,頓時亂了手腳,以為又碰到了屍蹩之類的東西,但從幾人的反應來看顯然不太可能。帶著好奇,我一個縱身,跑了過去,撥開梅子朝前麵一看,一看之下我頓時倒吸了口涼氣。
隻見我們前麵出現了一間碩大寬長的大殿,一眼望不到頭,大殿高約0米,左右兩邊是一排排向上的階梯,有數十層之高。這本沒什麼,但在這些階梯上麵竟然堆滿了無數人形木棺,一眼瞟去,至少上千,它們整齊的排放在一起,一層挨著一層直到階梯頂端。可能由於年代久遠,或者別的原因,很多木棺已經開裂,棺蓋脫落,露出裏麵的屍骨,地上也散落了無數的斷骨殘骸。
此情此景讓我震撼不已,後麵的阿姆紮等人聞訊也跑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景後,一向“波瀾不驚”的他也鮮有地露出了驚訝的神情,顯然也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阿姆紮如此,其他人就更別了,即便從事考古事業50多年的教授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眉頭皺成了一條線,這可不隻是幾十具木棺,而是上千具啊,這對我們的視覺和心理上衝擊力無疑是前所未有的。
一行人在通道口停了下來,心張望。這間大殿由於兩邊堆滿了人形木棺的緣故,使得中間隻有一條三米寬的路,即便這樣,路麵上也盡是屍骨殘骸。由於害怕,我們都不敢前行,我正猶豫著要不要退回去,哪知後麵的阿姆紮忽然笑道:
“哈哈!看來沒錯了,這裏有如此多的木棺,那更加證明了這裏是“別下城”,先前我還有所懷疑,現在我敢肯定,我們來錯地方”
“別下城”是座“亡靈城”,是古樓蘭人安葬先人的地方,阿姆紮這麼倒是有理,隻是不知道,既然是埋人的地方,那一定很神聖,很威嚴,至少不應該暴露在外。但這裏如此零亂,破爛不堪不,就連屍骨也暴露在外。而且,既然是安葬先人,難道樓蘭人不懂得“入土為安”的道理?將自己的先人暴露在外?豈非大逆不道?
阿姆紮見我們害怕,接著道:“大家不用害怕,隻是一些棺材和枯骨而已,不能拿我們怎麼樣,隻要穿過這裏,前麵就要無盡的財寶等著我們。。。”
阿姆紮這話其實更多的是給自己屬下聽的,因為我們是人質,我們沒有選擇權,他要我們走,即便前麵是刀山火海我們也不得不走,所以他這話的時候,眼神是看著布買提等人的。
布買提的大半個臉被麵巾包著,所以看不出他是個什麼表情,但是他的幾名屬顯然對眼前的情景有些擔憂,可在聽了阿姆紮帶著明顯“煽動”的話後,這種擔憂也隨之消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都來到這兒了,隻有硬著頭皮往前走了,難不成退回去?
阿姆紮見屬下一個個“鬥誌激昂”,得意地笑了笑,然後對我們道:“教授。。。還得麻煩你們繼續在前麵領路,等找到了寶藏,你們也有一份”
看阿姆紮一臉的笑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求我們,殊不知這是典型的“笑裏藏刀”,我們雖然很氣憤,但一路過來都是我們走在前麵,所以對他這種“要求”也算是習慣了,隻是大家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所以一時不敢往前。
教授見狀歎了口氣,然後朝前麵走去,看來他是想做這個“帶頭人”
我一把拉住他,道:“教授還是讓我來吧,我感官比你們敏銳,這一路過來都是我走在前麵探路,這一下子不讓我走前麵了,我心裏還真有些不自在”
“哈哈~~~這位哥的對。。。”教授沒話,阿姆紮卻笑道:“兄弟,有你在前麵領路,我放心不少,要是幫我們找到了女王的寶藏,我保證金銀財寶任你拿,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其他人需和你保持五米距離,你沒意見吧?”
“這裏你了算,你怎樣就怎樣,我不敢有什麼意見”
“子~聽你口氣,你似乎很不滿意黑鷹的安排。”布買提用槍托驅趕我來到眾人身前,接著道:“好好給我帶路,我之前的話算數,如果我隊伍中的人再出現什麼意外而你卻安然無恙,我一定會拉你陪葬的!”
自己的屬下接連出現傷亡,而我們卻沒事,布買提無處發泄,隻好將矛頭指向我們,或許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我們在搞鬼,就連向導的消失也和我們有關,雖然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布買提可不管這麼多。對於他的威脅,我敢怒不敢言,隻是在心裏把他和阿姆紮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孫~~你不要逞能,還是讓我來吧,我一把老骨頭了不比得你們,你們還年輕,讓我來吧~~~”
教授見到我要走前麵,勸阻我並且替我求情,但被阿姆劄阻止。我感激的衝他笑了笑,轉過身,往前麵走了幾步,接著道:
“大家放心,阿姆紮的沒錯,隻是些木棺而已,沒什麼可怕的,你們跟在我後麵,記得別掉隊就是了”。
著我便朝前麵走去。而直到我走了五六米遠後,阿姆紮才催趕著教授他們跟了過來。
我嘲笑地搖了搖頭,阿姆紮這家夥可真是謹慎啊!沒辦法,在這種地方不心點兒,就像他的那樣,有十個腦袋恐怕也不夠掉。他謹慎,我自然也不能馬虎,我三步一停地邊走邊留意腳下的路,以及兩邊的木棺,因為這間千棺屋實在太怪異我必須心。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枯木腐朽的氣味,地上也布滿了一層土灰,很多屍骨埋在下麵,使得我們每走幾步,就有人因為踩到這些屍骨,而發出“哢哢~~”的骨頭斷裂聲,剛開始我們還很害怕,擔心有陷阱,尤其是我,但走著走著也就習慣了,後麵的人照著我的腳印走,也就沒再發生踩到屍骨的情況。
這間千棺屋雖然不寬,但是很長,自離開後麵那條通道到這裏,算一算差不多也有兩分多鍾了,可透過手電光,依然看不到盡頭,我心裏有些著急,回頭看了看後麵,後麵漆黑一片,兩旁的木棺依舊靜靜地安放在牆壁上,仿佛並沒有因為我們的到來而發生什麼“改變”,教授他們緊跟在我後麵,離我隻有三米遠。